第六十三章 青玄道人 撕裂战将

就在王广思索间,阵中的阴风道人突然嘎嘎一阵狂笑,从他手中飞出来的十多道黑光在空中凝聚,变化成一只黑色大手出来。

这黑色大手只有三五丈大小,一枚枚黑水子母雷从这大手中凝聚出来朝周围飞去。雷火炸翻了青木桩,大手捏去了青云烟。这黑手在阵中横冲直撞,或是拳头胡乱砸去,或是大手上下乱拍。

只见整个青木繁星阵在大手摆弄下颤抖不已,就是青玄道人头顶上那根一尺多高的青木桩也颤颤悠悠,好似下一个呼吸时间就会掉落下来一般。

“道友,我认输,这争斗还是到此为止吧!”那黑手一划拉把七八根一人多粗的万斤青木给砸烂后,青玄道人突然伸手一指头顶,那一尺多长的青木桩泼出无量青光卷起数百根圆木来消失空中,青木繁星阵瞬间消失。

说了这话,青玄道人又从皮囊中取出一玉盒来随手抛给阴风道人。“这盒子里存放三五种灵药,价值千枚晶石,道友该按照约定把火鸦道人朋友的魂魄交给我了吧!”

“应该。”沉思好久,阴风道人摸了摸玉盒这才开口说道:“不想你早有算计,是我失算了。不过青玄你给我记住,今日之事,他日我必定找你好好述说一番。”说罢从宽大的道袍中取出一杆令旗。

只见这令旗巴掌大小,黑黝黝的看不到任何纹路,只是令旗刚刚取出来,包括王广在内都发觉一道冲天煞气从那令旗中散发出来。一个个魂魄在无尽煞气中沉浮不定,有妖兽、普通人、练气士各种魂魄。

这阴风道人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把令旗这么一摇,令旗暴涨到三尺大小,随后他伸手刺入令旗中,随即从里面拽出一哇哇怪叫的魂魄丢给青玄道人。

青玄道人捧了魂魄递给一旁激动不已的火鸦道人观看,那火鸦立刻认定这就是自家朋友的魂魄。

“道友,火鸦感激不尽。”这火鸦道人颤抖了双手把自家朋友的魂魄捧了起来,随后从怀里取出一枚红色符箓来交给青玄道人:“道友有事就点燃符箓,只要火鸦还活着,一定会竭尽全力给道友帮忙做事。”

王广在旁见事情圆满,没了自家事情,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喷出赤铜砂来卷了身子打算返回营寨。不曾想一旁闲下来的青玄道人阻拦了他。

“王道友,我乃青峰山青木宗练气士青玄,我跟道友同属一个地界,他日有事道友可寻我帮忙,也算是今日误会道友之事的补偿。”青玄道人收了火鸦的符箓后,一把拦住王广沉声道。

“嘿嘿!青玄,你也别跟贫道说什么相互帮忙之事,虽说贫道第一次下山走动,但也知道你青木宗跟我一气宗有巨大分歧,单说咱们青峰山这两个分宗,就经常有练气士争斗厮杀,你说这种情况下,你我还有相互帮忙的可能吗?”王广冷笑一声,根本没有把青玄道人的话放在心上。

“道友这话却是错误了,你我虽说分属两个宗门之中,但宗门冲突只是总的宗门冲突,跟咱们这些青峰山分宗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影响。而且据我所知,两个分宗之间的冲突也不过是那些外门弟子引发的,内门和核心弟子们从来没有参与进去,我想道友并非外门,如此一来,你我只见还有何种冲突?”青玄道人一脸和善道:“上古有句老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他日我走投无路,完全可以请道友相帮,如此好事怎能推脱?”

“道友口舌要比一般人好些。”王广怪笑一声,伸手从赤铜砂中取出一枚沙砾丢给青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有事情捏碎它寻我即刻。”说罢化作一道青黄色光芒破空而去。

“若是遇到青木宗练气士寻你麻烦,只管报上我的名号,他们也会给我一些面子的。”青玄道人大声喝道。至于王广距离那么远是否听得到,他却不担心。

撇下阴风道人和青玄道人他们,单说王广这厮按落宝光于营寨后,青玄道人的声音也紧随而来。摇头苦笑,懒得理会,转而寻了营寨中那会阻拦他进来的战将去。

“无量天尊!贫道身受天羽皇朝供奉,今日来两军阵前帮忙杀敌,你做将军的不仅不擂鼓助威,反而在贫道回营寨时让兵士阻拦,你且告诉贫道,为何如此行为?莫非贫道是大齐皇朝供奉,是尔等敌人不成?”一拂尘抽烂那战将营帐,一把抓了他脖领恶狠狠吼道。

那战将见王广一脸狰狞,又有冲天杀气缠绕他左右,只把他惊的脸色苍白,身如抖糠,那里还有半分勇猛战将风采?

“道…长…听我…道来….”这战将吃力的咽了口唾沫,深呼吸数次后颤声道:“三皇子见道长跟人再外争斗…因此就吩咐我不允许道长会营寨…至少也要阻拦一番才成…若是末将不做这事,必定被三皇子所杀。”说罢,这战将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广,连连称呼自己是被逼无奈才做了那等恶事。

战将一番话,只把王广听得嘎嘎怪笑。“好!好一个三皇子的命令。”王广一把丢了战将趴在地上,也不等他站起身来,上前一脚踏在他胸口俯身道:“你恐惧三皇子把你给杀了,莫非就不恐惧贫道把你给宰了?嘿嘿!让贫道在无数军士跟前丢尽脸面,那时想必你心中甚是舒服吧!”

“不曾舒服,只是难受无比。末将恐惧三皇子军中暗线,不敢有半分表达,因此才强颜欢笑糊弄那些暗线。”这战将见王广身上杀气收拢了大半,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道长有大神通大能耐,那里会在乎末将这种小人物?末将知道道长慈悲为怀,面恶心善,因此不担心道长宰杀末将。”说罢一脸讨好的看着王广。

“却是如此。贫道年少曾杀人无数,不论男女老幼,强壮弱小,想杀就杀,想砍就砍。如今成了练气士,那宗门劝说修身养性些日子,要比无限制的放纵好多了,因此贫道就修心养性,不曾滥杀过。如今好些手段都不施展,却是生疏了不少,今日贫道就拿你熟悉一下往日手段,也算是结束修心养性这无用的功课了。”

说罢不等脚下战将苦苦哀求,一低头抓了这战将一条腿,然后又踩住他另一条腿,膀子一用力气,只听咔嚓一声,愣是把这皇朝战将给活劈了。

喷出一口法力把道袍上的鲜血卷出去,又甩了浮尘刺入战将破碎的胸腹中撕扯出一挂大肠,把这大肠揉搓一番硬生生塞进那战将口中。

这战将一时半刻尚未死去,哇哇大叫那里咽得下去自家的肠子?王广也不着急,踩了他胸口不让他动弹,又用拂尘把肠子一点点捅了进去。

“无量天尊!贫道生性好杀,你也别怪贫道,也别怪命运,只能怪你自己没有大本事,落了今日下场,也怨不得谁。”见这战将仍未断气,王广蹲下身来沉声跟他道:“你招惹谁都行,万万不可招惹贫道。莫当羞辱了贫道后无事,贫道本来就是睚眦必报之徒,今日如此折磨你,也不算狠辣,若不是恐惧看客吵闹,贫道可舍不得你如此死去,还要让你尝尝其他手段呢!”说罢脚下用力,踩碎了胸骨,那碎裂胸骨刺入心脏,不过几个呼吸,这战将就翻了白眼挺尸去了。

待王广回过头来,周围兵士们大多数都跑了个没影,只剩下几个不知道怎么混进军队的胆小鬼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另外战将领了军士寻过来把王广包围起来。“道长,那战将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应该由你来惩罚他,道长这番作为,实在是让末将等人心中不服。”

一众军士虽说也不服气王广肆意杀戮自家将军,但却不敢言语,只是拎了长枪棍棒准备将军一声令下冲杀去跟道人杀个你死我活。

“这将军带领一众军士戏弄贫道。贫道在两军阵前与人争斗,为了就是皇朝利益,到头来那厮不好好招待我,反而做出那种行径,你让贫道如何忍耐?你也别围着想捉拿贫道,你去边关跟大皇子说这事情,贫道也不走,等那皇子命令,你看如何?”王广冷哼一声不想跟这些尽忠职守的军士们乱来,因此就提了这等建议。

“也好,只是希望道长能够理解末将这番行为。”那战将扫了地上尸体一眼,挥手让几名军士上前把肉块给拼凑再一起,又有军医过来用针线缝了起来。一番摆弄,也无人惊恐,毕竟他们都是合格的兵士,一个个经历的杀戮比眼前场景残忍了无数倍。

有兵士把那些瘫痪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兵士给拖了出去,只听外面惨叫连连,却是有将士拎了棍棒把这些胆小鬼狠狠的敲打一番。最后又让他们忍了伤痛把缝合的尸体拎出去寻得地方暂时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