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点点头,金乌降落在村子,沈长安进入村子不久后,便与兰晴跑了出来。
“聂大叔,这就是兰晴。”
兰晴笑道:“原来你就是大哥常提起的聂欢聂大叔,我终于见到你了。”
沈长安又向兰晴介绍了江万剑,四人再次坐上金乌,飞于空中。
聂欢道:“长安,清虚殿被攻破后,你都去了哪?我一直很担心你,你与晴儿又是怎么认识的?”
沈长安长叹一气道:“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清虚殿的卓不群吗?”
聂欢点点头,沈长安看向兰晴道:“她就是卓叔叔的女儿。”
“什么?”聂欢微微一惊,同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听你师父说当时清虚殿被攻破后,你们二人不知所踪,你是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
沈长安点点头,讲述道:“其实早在清虚殿的时候,卓叔叔就一直教我一种叫狱相功的功法,并嘱咐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直到清虚殿被攻破后,他带着我逃了出来,当时我本想让他带我去蜀地,他却说术仑哲布一定在派人追杀我们,所以要带我去漕帮避避风头。”
“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谨慎,按说你们对术仑哲布毫无威胁,又怎么会专门派人追杀你们?”聂欢不解道,“而且他与漕帮又是什么关系?”
沈长安苦笑道:“那时候我哪里想到这点,只是信任卓叔叔,所以跟着他去了漕帮,也知道了以前他是漕帮在扬州分舵的舵主,当年是因为偷了扬州兰家的狱相功,所以才逃离了扬州,对了,他还是万道升的徒弟!”
“万道升?”聂欢越听越奇怪。
沈长安点点头道:“没错,我们到了漕帮以后,我的狱相功也修炼到了第三重境界,这时卓叔叔才暴露了他的真面目,原来这狱相功十分恐怖,修炼时需要一狱主一鬼仆同时修炼……”
他讲完狱相功的修炼方法,江万剑喃喃道:“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法,后来呢?”
“后来卓叔叔为了夺取漕帮帮主的位子,故意把狱相功传给了帮主江蛟,但并没有告诉他此功修炼需要鬼仆协助,后来江蛟便因狱相功反噬而死,而他却在与五湖帮的争斗,斩杀了帮主龙四海,从而坐上了帮主之位。”沈长安道,“但是,那时候术仑哲布已经把目标放在江南的各路门派上,尤其是漕帮身为水路第一大帮,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他派了叶不平前来说服卓叔叔。”
“叶不平?”聂欢轻叹一气,“看来他已经在术仑哲布那得到重用了。”
沈长安继续道:“他对卓叔叔威逼利诱,可是卓叔叔并没有同意,反而坚持了汉人的气节,对他破口大骂。”
“骂得好!”江万剑忍不住道。
沈长安叹道:“可是,术仑哲布又怎么是漕帮惹得起的,没过多久,卓叔叔便中了圈套,被五湖帮围攻,而五湖帮的领头人,便是卓叔叔的师父万道升,万道升极力劝卓叔叔投降,遭到拒绝,于是对我们赶尽杀绝,卓叔叔最终身受重伤,与我逃了出去。”
“可是万道升下手太狠,卓叔叔已经回天乏术了,临死之前,他将家传功法大风来的秘籍交给了我,并交给了我一把短剑,告诉我若想解除鬼仆身份,便要去兰家一趟,同时告诉了我他与兰家大小姐兰湘,也就是晴儿母亲的一段往事。”
“后来我一路到了扬州,并认识了晴儿,之后我得知卓叔叔原来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卓不凡,与兰家是死对头,不过却早就销声匿迹了,人人都说他被兰家杀死了,后来我找到机会潜入兰家,结果却……”
“怎么了?”聂欢追问道。
沈长安将遇到卓不凡的事情,以及后来赵寡妇被杀之事讲了出来,聂欢嗟叹不已道:“真是世事难料,卓大侠当年向兰家屈服,也是迫不得已之事啊!”
“的确如此,不过赵大婶死后,他依旧没有勇气向兰家挑战,反而想用自己的性命向兰家换取我们的性命。”沈长安道,“可是兰家又怎么会如他的意,他们对卓大侠百般羞辱,我为了让他找回侠心,独自去了兰家。”
聂欢现在虽然看着沈长安就在自己面前,可想到当时的情形,不免还是后怕。
沈长安继续道:“好在,后来卓大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侠心,并且施展了绝学大风来,并向我展示了最后一招,将兰家三老之一兰宗武击杀,可是即使这样,以我们二人之力,还是无法对抗整个兰家,危急之时,全城百姓竟然在晴儿的请求之下,都冲进了兰家,来帮这个曾经帮过无数扬州百姓的卓大侠。”
兰晴听到他讲到此处,往日的情景又浮现在了自己眼前,不由流出泪来。
聂欢问道:“最后卓大侠死了是吗?”
沈长安长叹一气,点了点头道:“不过兰家也就此从扬州城消失了,百姓们将卓大侠和赵大婶合葬一处,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也算是有了归宿,生不同床,死同穴。”
聂欢与江万剑轻轻点头,都为卓不凡的义举感叹不已。
“后来怎么样了?”聂欢问道,“你去沙门了吗,可解除了鬼仆身份?”
兰晴笑了一下道:“哪有这么简单啊,我们这一路上发生了很多事,大哥他爱管闲事,在江湖也逐渐有了名声。”
沈长安道:“这怎么能是管闲事呢,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对对对。”
聂欢来了兴趣,想知晓沈长安究竟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还自己闯出了名声。
沈长安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武宗内,众弟子都在努力修炼着,在聂欢离开的这些日子,他们在闻渊与秦御的带领下,一刻不敢懈怠。
“好了,先练到这,都休息休息吧。”闻渊下令道。
众弟子闻言,便收了长剑,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闻渊看向李靖道:“你师父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倒比往常积极了许多,说吧,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