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鸟呀!还能有谁?”
萧震背着袖子,暴戾地踹了脚门口盆景,“哗啦!”一声,延松的瓷盆瞬间被他踹破,泥泥土土洒落一地。
西毒吓得跳起,差点抖掉眼罩:“不是被你派来的人叫去了?还找我要人?”
“派人?”
萧震一懵:“本王何曾派过人?”
“一个新来的佣人……”
“报!”
西毒还未说完,一声报带着跑动的脚步声传来,小侍卫飞快跑到萧震面前,单膝跪地一拱手,埋下脸道:“报告王爷,南门发现刺客,两名守卫已被刺客所杀!”
“刺客?什么刺客胆敢光天化日之下闯我琰王府?”
萧震宛如气上浇油,整个人都快炸了!
就在此时,“嗖!”
一排短箭顶着尖利的箭头,迎面朝萧震飞来,直插他脑门、胸膛、大腿!
没想到还真有刺客!
“敢刺杀本王!”
萧震不闪不避,袖袍一甩,翻出一片旋转的花,袖风迎着箭尖走过,他脚未动半分,单单一手快如闪电的骇人招式,收袖时,便已接下所有致命利箭!
“哼!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话未落音,手中箭脱掌而出,卷起巨大气流,仿佛上了十级牛弓,直直朝来的方向刺回去!
“啊!”
墙头瞬间有人被扎落下地,发出一声惨叫!
“保护王爷!”
展风带领一支精兵火速赶到,一群精兵训练有素且行动迅速的排开盾牌,化成半个圆,将萧震团团护住。
展风轻功一展,带领几名精兵飞上墙头。
萧震站在盾牌后面低呵:“留个活口!”
展风没一会便拧着个软趴趴的黑衣人飞了回来,“王爷抓到一个,弄死两个。”
萧震毫不客气一脚踹在黑衣人胸口,踹得他“哇”地喷出口红腥老血!
“闻如玉呢?”
“什么闻如玉?”
“我的人!”
“没看见什么人,既然做了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黑衣人面如死灰,眼神冷漠地盯着萧震。
萧震顺手夺过侍卫的刀,一刀扎在黑衣人脚背,刀尖却不刺透,卡在脚骨,转动刀柄缓缓翻搅:“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脚边的地上,迅速浸红一滩不断往外蔓延的血水。
他痛得面目扭曲,咬牙切齿:“你爷爷!”
“呲~”
萧震耐心耗尽,刀尖直接扎穿了他的脚,抽出,扎完另一边,呼呼两脚过去,踹给西毒:“送给你玩,玩到他招为止,其他人,跟本王去找人!”
“是,王爷!”
琰王府上下,一时兵荒马乱。
萧震跨上马背时,闻如玉曾经红润着眼妥协求饶的话突然刺耳:想逃,但我知道,我逃不掉。
狭长的丹凤眼底淬满恶寒,握缰的拳骨捏成白青色,牙关咬碎一串字:“还说什么不会逃?该死的鸟,你把本王当猴耍呢?”
……
雨夜,城郊一处破庙。
小豆子将陷在烂菜叶里的闻如玉刨出,土锅煮了热水,汩汩冒着气。
两名丫鬟往锅里加盐,倒水入木盆,闻如玉自己洗澡,洗长发。
他们三将破庙门一掩,退至屋檐下。
小豆子从怀里摸出块上好的翡翠玉,递给两名丫鬟:“小小心意,还望二位姑娘笑纳。”
两名小丫鬟大惊,“哥哥什么意思?”
“哎,”
小豆子叹息一声:“这块翡翠玉是我家祖传的,还能值点钱,二位姑娘不求回报帮在下,在下感激不尽。琰王府我们是回不去了,只希望这块玉能帮两位变点盘缠,你们赶紧回家,带上家人逃命去吧。”
“哥哥!我们愿意誓死追随你!”两个丫鬟看来是对小豆子动了情,不愿离去。
小豆子摇头:“他们的目标是我和小玉,你们不必冒这杀头的风险,余生漫长,两位姑娘一定会遇上心仪之人。”
小丫鬟冰雪聪明,自然也知道四个人处一块目标太大,只能要了那玉,告别小豆子:“若有缘再见,我二人定会好好报答哥哥。”
小豆子淡然一笑,却不答,只将遮雨的蓑衣给她倆披上,送她们离开,才重新回到破庙。
庙外风雨飘摇,庙内烛火阑珊。
小豆子一推门,抬眼便撞见不着片缕正在洗发的闻如玉。
玉背映着薄红,琼腰纤细且线条旖旎,不似女子那般娇柔,也不似男儿那般刚硬,臀线盈而不丰,浑然天成,像是珑珑明月,又如琳珠琅玉,不施胭脂水粉,香自成。
小豆子心上一紧,宛如撞兔,莫名口干舌燥,慌忙别过眼,轻唤一声:“小玉……”
“呃,小豆子,”闻如玉转过脸,喉结精致,玉脖细长,粘着湿漉漉的发,“她们走了吗?”
“走了,小玉,你先把衣服穿上……万一着凉……”小豆子心跳过快,脸颊烫得厉害,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噗嗤!”
闻如玉笑出声,笑得湿水青丝珠滴乱颤,“怎么师兄也把我当女人了吗?”
“……不,不是……我……”
小豆子连呼吸都烫了,却又不知如何接话。
“师兄真是的,昨年夏日,你我二人还一起在山中戏过溪水,同样**相待,也不见师兄红一下脸呢?”
闻如玉笑着摆头,灯下金络蜜瞳璀璨,虽有玩味的意趣,却还是拉过薄衫,滑过盐水浸透红疹的背,轻轻披上。
虽然努力想要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我们都知道,原本该有的样子,已经变了。
回不去了。
“今夕何夕,哎!小玉,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是你的好师兄……”
“小豆子……”
闻如玉一时热泪盈眶,扑腾过去一把抱住他:“谢谢你!”
都是男人,煽情的话不用多说,一个拥抱已全释所有。
刚洗过的身子过分香软,小豆子被他抱得魂不守舍,心尖儿猛颤。
偏偏这时候,闻如玉身上的红疹没了药物刺激,痒得肩膀微微一抖,脸颊也情不自禁朝小豆子耳边小幅度擦蹭了一下。
“小玉……”
小豆子睁大眼睛,一抹欲望自乌黑的瞳底流过,手亦着魔似的,搭上了薄衫微掩的腰。
破庙原本阴冷的空气,仿佛突然增温,气氛有点暧昧,闻如玉腰间的手,逐渐圈拢……
耳垂有温热凉湿热气息袭来,不轻不重,说不出的舒适,也说不出惹人心乱。
小豆子没忍住,壮着胆子朝他耳轮落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