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辰抱紧了她,低声道:"做梦的事不用害怕,只是一场梦而已。"

遂意意识抱紧了孟彦辰。

孟彦辰拍了拍她的背道:"别担心,有我在,它伤害不了你。"

遂意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可是我好怕啊......"

"别怕,有我在。"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孟彦辰摸摸她的脑袋,"因为我们是兄妹啊。"

兄妹......

遂意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酸楚。

孟彦辰是个好人,他很优秀,但是在她心里,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哥哥,毕竟他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因为户口本在一页。

甚至自己还不是原装。

如果有一天。

不,遂意不知怎么地想起孟彦辰未出国前相处的点点滴滴。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

遂意浑身忍不住一阵颤栗,"那是我梦到的?"

孟彦辰道:“是,都是假的。”

借着昏暗的灯光,孟彦辰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遂意嘴角的伤口,

心中猛然一痛,"伤口很疼吧?"

"还好啦!"遂意故意装作没事人一般地说道。

"我帮你上药。"

"嗯。"

遂意躺在**,孟彦辰半跪在床沿,手指轻柔地触碰到伤口上。

"疼不疼?"

遂意摇头,"还好。"

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分外诱人,孟彦辰看了一阵,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双唇。

"唔,唔......"

他的唇温软而清凉,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悸动。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禁锢在胸前。

孟彦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灵巧地滑入她的口中,肆虐着。

她感觉到孟彦辰越来越火热的舌头。

她的脸顿时烧的厉害,"哥,不要!"

孟彦辰放开了她的唇瓣。

"哥,我们不能......"

她的眼泪在他的唇舌间溢出,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在哭泣一般,令孟彦辰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我知道......"

"那你就别这样......"

遂意哭着说道,眼睛里的湿润让人怜惜。

孟彦辰叹了一口气,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替她擦拭眼泪,低哑地道:"别哭了,我不碰你。"

孟彦辰的手指轻柔地拂过遂意的肌肤,惹得她全身发麻。

遂意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孟彦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轻笑了一声。

不碰她,难道就可以了?

这么多年,他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控制得很好,但是每当面对遂意的时候,就像一个初尝爱恋的毛头小子,恨不得将她揉入怀中,不愿意松开。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一股燥热迅速地蔓延全身。

他只是克制地离她远了一些,暗哑道:“对不起,你睡吧。”

孟彦辰心疼地擦掉她的泪水,"乖,别哭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流血罢了。"

"可是你......"

"没事,我只是怕弄疼你,所以想确定你的情况,现在看到了,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睡吧,晚安。"

孟彦辰的声音低沉性感。

这一夜,遂意睡得香甜,孟彦辰却难以入眠。

遂意带着将醒未醒的迷茫,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又睡了。

只是睡前无意识地摸着自己有个小伤口的唇角。

梦里,孟彦辰抱着自己,吻着自己的伤口。

他吻得很轻,仿佛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贝。

孟彦辰在梦里说,他喜欢她,希望她能嫁给他。

他说,只要她同意,他就娶她。

可是,他们之间怎么会有婚约呢?

孟彦辰和遂意之间,是不可能的。

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涩。

这一晚,孟彦辰失眠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遂意唇齿之间的馨香,他忽然有些懊恼,刚刚为什么会失控。

孟彦辰起身穿衣服,他打开门准备出去透透气。

穿到一半,还是妥协又颓废地躺在沙发上。

随时随地可以听见遂意的需求,进去照顾她。

可是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看着她破损的唇角,脑海里浮现出吴岩惹人生厌的那张脸。

“我和她不可能,难道你和他就可能了吗?”

“只要你出国,和遂意分开,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孟彦辰,你的心思肮脏。"

“彦辰,你们还小,不要想不该想的,不要做不该做的,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孩子,你一定知道妈妈在说什么。”

“遂意,永远只能是你的妹妹。”

“意意”

耳边的声音,他差点都忘了自己心底的声音。

循规蹈矩这么多年,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

他麻痹了秦珩,麻痹了爸爸妈妈,就连自己也以为自己放下了。

可刚刚看到吴岩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还有她脸上的指印,唇角的破损,他内心在咆哮,在发疯,恨不能将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可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个被抽离了灵魂,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他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多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你不爱我......我到底哪点不可以,让你宁愿选择其他人,而不肯接受我的爱?我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从未变过,难道你真的不想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空洞无物,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不存在。

可是他不能。

不知不觉间,孟彦辰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听到他的质问,遂意也觉得非常震惊:她从来没见过,那个在她心目中温文尔雅的少年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眼神空洞无物,好像整个世界都已不存在了,仿佛他的灵魂已经消失了一般,这种表情她曾经见过一次,当时那个男孩也曾用如此的眼神望着她。

可惜那个男孩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已忘记了。

她不知道那个男孩叫做什么名字,更不知道那个男孩长什么模样,只知道他很高,很高,对人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