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不自在地撇过脸,“没什么。”
“好吧。”
包房内的光芒也是五彩缤纷,让人目眩神迷。
"小意,你在看什么?"
林北问道。
遂意指了指墙壁上的水晶灯,"没什么。"
"哦,喜欢哪个颜色的?"
遂意指了指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不禁莞尔,"我随便。"
"好,那就粉色的吧,粉色比较适合你。"林北笑着点头。
遂意点点头,没说话。
林北又点了几个菜。
遂意看着满桌的菜色,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猜的。"林北笑着说,"这么多年一起厮混,我要是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岂不是白当你哥了。”
遂意笑道:“林北哥,你还真是粗中有细,怪不得琪姐那么喜欢你。”
“你们平常聊得多吗?”
“还好,她都怎么评价我啊。”
遂意坏心眼地看着对面林北亮晶晶眼角微垂的狗狗眼,“唔,说你可爱,还说你是她的”
“什么?”
林北话问出口,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出发前,女子在他耳边,呼着热气喘息着说的那句话:"林北哥,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以及喃喃低语的那句:"我的乖乖,小狗,今晚好好伺候我!"
林北顿时脸颊涨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沈楠一脸鄙夷地看着林北,"喂,小心我告诉宋琪琪,你在背后偷窥她的秘密,还偷听她讲话。"
林北瞪圆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楠哼唧一声,"你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把你推荐给她的,不然以她那种性格,你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搞到她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呢!"
闻言,林北顿时语塞,一时间无言以对。
遂意看出他们两个之间的眉眼官司。
看来都是老熟人了啊。
这是。
"呃......"林北尴尬,"她还说了什么?"
"琪姐说了你很帅,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生,你一定会成为最帅的男生,然后娶她当新娘,对不对?"
"......"
林北的表情更尴尬了。
遂意笑着调侃道:"林北哥,你的脸皮怎么越来越薄了。"
林北干咳一声,"我这是正常反应,脸皮厚的人不怕丢人,怕羞的人才不会不敢承认自己脸皮薄。"
遂意摇了摇头,"林北哥,真该让琪姐看看现在的你。”
林北捂脸,“还是不要了吧”。
不然,估计会立地正法他。
想到这里,他的脸更热了。
遂意在江城呆了几天,就回了燕城。
“徐律。”
“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
遂意点点头,两个人进了会议室。
“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吴岩的妈妈是主动搭上秦家的,成为情妇,靠这个赚钱,养吴岩酗酒烂赌的父亲,养他,后来出了事,吴岩便跟着舅舅生后。”
徐律看着娓娓而谈的女孩,眼中充斥着震惊。
遂意继续道:"还有,他的身世好像是他舅舅说的。"
徐律眼底浮现出几分惊艳。
"徐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徐律笑道:"我想,吴岩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这段日子一直没有找到人,而且据我所知,吴岩一直是跟一个叫林南的人一起住。"
遂意蹙眉,"林南?"
"嗯。"
遂意道:"林南是谁?"
徐律解释道:"你不知道?林南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律师。据说这次是林南的老婆请求他帮忙。"
遂意沉吟片刻,"林南是什么来历,您查过了吗?"
"这点我没仔细调查过。"
遂意点点头,“后续我会跟进的。”
徐律眼底一片暗芒,叹了声,“没了?”
遂意点点头,“这就是我此次查到的。”
“他中间有几年经历空白,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遂意面上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监狱。”
徐律:“……”
“我送进去的,少年时有过交集,短暂分开。”
“什么原因。”
“强奸未遂。”
徐律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短暂震惊过后化为平静,“你要退出吗?”
遂意摇头,“我又没有做错,都是他应得的。”
徐律赞赏地点点头,“嗯,不错。”
她忍不住感慨:"这么快就长成这样了,看样子吴岩跑不掉了。”
遂意:“……”
她一本正经:“我的职责所在。”
“你同我认识的很不一样。”
遂意点点头,双手捧脸,搞怪道:“格外可爱是不是。”
徐律噗嗤一声笑道:“是,很可爱,不然秦少也不会主动让你一起做这个案子。”
遂意:“……”
她无奈扶额,“师父,您能别提这一茬了吗?”
“看你表现。”徐律整理了下手头资料,“你去忙吧。”
遂意点点头,就要走出会议室。
“小意,谢谢你。”
遂意不解。
徐源看着她,真诚道:“谢谢你,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如常以待。”
遂意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她妈妈那件事,笑道:“同理,也谢谢师父,错的从来不是我们。”
“加油。”徐律难得露出女子的温婉,对她比画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
当天晚上,遂意便接到了孟彦辰的电话。
“哥?”
孟彦辰开门见山,“意意,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遂意无辜眨眨眼,毫不心虚,“什么?”
“吴岩,或许应该叫他秦岩。”
遂意翻着手里的资料,无所谓道:“也没什么大事,他不过就是个纸老虎,以为攀上秦家就能报复我,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他纯粹低估了秦珩的实力和狠劲,我们都不是小孩子里,犯了错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你会难过吗?”
遂意一怔,听着电话那头大洋彼岸传来的声音,下意识地就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淡淡的一声,"嗯。"
"如果你需要我帮助,记得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遂意揉着酸涩的太阳穴。
她不懂孟彦辰这句话的含义,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口会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