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辰挑眉,“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遂意猛地点点头。
他从衣柜里拿了盒递给她,顺便叮嘱了句:“别吃太多。”
遂意接过酸梅,迫不及待地剥壳塞进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看来,孟彦辰真的知道。
此刻,遂意的不舍又多了一分。
“哥,”遂意突然想到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
孟彦辰简单回复了三个字。
遂意嘟嘴不满道:“说话算话。”
“嗯。”
“想吃什么,我去做?或者去买?”
“牛奶,三明治。”
“五分钟。”
“嗯。”
肖亦下楼便看见少女,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孟彦辰做饭。
不由得想起昨天夜晚,他看到的惊悚一幕。
夜色昏暗,少女的房间,临窗设床,月光洒进来,披在脸上,蒙了一层圣洁的纱,美丽得像仙子,仿佛一动就能羽化登仙。
少女躺在**,薄被下白皙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但仔细一看,又像是睡着了,只不过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本该躺在**的某人,却衣衫齐整地静静蹲在床边,痴迷地看着**的少女,甚至贴心地帮她掖好被子,确保胳膊腿全都在里面,不会着凉。
少年的眼镜不知扔在了哪里,眼神笼着一层水色,就那么静静地就着美丽月光看熟睡的少女。
少女睡颜恬淡,秀气的鼻翼微张,薄薄的粉嫩樱唇微启。
少女的皮肤很好,白里透红,泛着健康的粉嫩。
他的神情柔和,专注,认真。
他是那种特别耐心、细腻的人。
因为他曾经说,他喜欢把每件东西都照顾妥当,就算不喜欢的,也绝不允许它丢失,更不容许被损坏。
那画面美丽到哀伤。
肖亦那一刻是不忍打扰的。
他明知是不对的。
可是孟彦辰他一直在清醒地沉沦啊。
那画面,莫名让人感到悲伤和孤寂。
肖亦走近,轻咳了两声,提醒他该起来了。
孟彦辰才恍惚站起来,“醒了?”
肖亦点点头,“你怎么了?”
孟彦辰垂首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
良久之后。
“无妨。”
他冲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最后深深看了眼少女。
孟彦辰俯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才恋恋不舍地退离。
遂意洗漱完毕出来。
餐桌上,肖亦端庄稳重地吃着早餐,看到遂意,“早上好”。
遂意微笑回以颔首。
肖亦顿了下,低低问道:“你哥是不是有事瞒着咱们?”
遂意怔住,抬眸看向他。
肖亦继续道,“比如说,是不是早恋啊什么之类的。”
遂意一连看神经病的表情,“小心我告诉妈妈,你带坏我。”
肖亦一噎。
他自然是瞥到厨房的某人身形一僵,“好妹妹,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
“你最近是不是思春了?”
肖亦:“……”
他真是怕了这兄妹俩了。
遂意笑得更开怀了,她转身往后院跑,嘴里嚷着:“我去买冰淇淋了。”
陆瑾瑜冲肖亦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他们是兄妹。”
肖亦挑眉:“你不早就知道。”
陆瑾瑜:“……”
——
遂意跑回房间,随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在床沿上,双脚交叠着。
她的脸贴着枕头,盯着天花板看,脑中不断盘旋着昨晚发生的一幕。
她记得昨天夜里她没喝酒,但是很累,睡得很熟,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有人吻了她……
她想睁开眼看看,可是困倦袭来,便又沉沉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也不知道是谁。
但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还做了一个梦……
遂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底暗叹:算了!不管做了什么梦,反正都跟自己无关。
遂意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琳。
李琳接到她的电话很兴奋,“遂意,这几天怎么没见你?打你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
“嗯?是吗?”遂意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呢?最近都干嘛?”
“忙啊。”
“忙什么?”
“忙着狂欢。”
遂意:“……”
对方反问,“你呢?”
“狂欢。”
遂意默默补充,只不过是送别狂欢。
“欸,我们还有十天就开学了。”
“忧愁啊,高三啊,好想直接跳过高考上大学”
遂意的心思渐渐飞远了。
唔,还要高考。
还要一年,才能迎接另一个阶段的自由。
时间好长。
要是能嗖一下过去就好了。
……
嗖。
“遂意,你要去哪里上学?”
李琳凑她身边,问道。
遂意看着手里的厚厚一本报考指南,心里隐隐有一个方向。
她扬起嘴角笑笑,“不确定,但是应该会选择帝都吧。”
帝都。
帝国首都,人口密集、经济繁荣,政治文化名城。
李琳点头,“那挺好,帝都比较适合你。”
遂意嗯一声,又问:“你呢?你报考哪里?”
“北海大学。”
遂意惊讶,“哇塞,北海大学耶!那可是全国排行前五的大学诶,听说北海大学里的每个人都是金融系精英哦。”
李琳微微笑了笑,“所以我必须努力,让自己成为金融系毕业的佼佼者!”
遂意笑着附和,“嗯嗯!
“意意,你想去哪儿?”
遂意说:“江城大学。”
“江城大学,是华国数一数二的顶级名校,在国内享受着极其特殊且尊贵的待遇,不论是教授、导师、领导或是老师,都以能进江城大学为荣。”
遂意也曾幻想过自己能进江城大学念书,如今终于实现了。
闻晴笑着点点头,“挺好,专业有什么想法吗?”
最后,遂意学了法律。
她可没忘记自己是个执法者,自然得熟通法律。
其次,律师在哪里都不会没饭吃。
虽然闻晴有些不太满意,但最终在遂意的坚持和说服下,还是同意了。
“喂。”
“遂意。”
遂意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秦珩。
“秦珩。”
“遂意,你可真是一心只有学习,万事不管,你连我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遂意无所谓地点点头,“我们的交情也就一般吧。”
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