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阳间后,我才发现已经过了七天,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幽冥待了这么久。
陶乔正在公司里忙工作,我没去打扰她,而是回到自己家去调查卢盛的事。
唐山海听了我说的这个人后,不由地沉默了,片刻后他才说:“卢盛失踪了。”
“他们全家一夜之间全都失踪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连忙问:“你和这家人熟吗?”
唐山海叹了口气说:“我们和这家人是很远的远亲,他们家也是主修阵法的。”
“爷爷也在动用关系调查这家人的情况。”
我略想了一下说:“我去查查,你把他们家人的资料给我。”
等陶乔回来后,眼中立刻露出惊喜。
我拉着她的手,温柔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还特意调侃道:“等以后咱们都不在了,我就把你也调到地府工作,这样咱们永远都不分开。”
陶乔靠在我肩膀上,握着我的手说:“这可是你说的。”
次日早上,我赶往唐州市,去调查卢盛的事。
如果我连他在哪都找不到,自然也没办法将《降魂录》传给他。
陶乔和我一起赶到唐州市,刚到这边我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降魂录》中的鬼都被超度了,但我依旧能操控他们的能力。
几乎和以前没任何区别,甚至不用分心防备那些并没有被完全操控的鬼。
所以我的感知比之前更加敏锐,轻易就感觉到了这座城市的阴气比其他地方更浓郁。
陶乔看了我一眼,小声问:“有什么发现?”
“这里阴气很重,咱们去阴气最重的地方看看。”
我小声提醒了一句,拉住她的手,就直接朝着阴气最重的地方瞬移过去。
等过去之后,我查看了一下地址道:“这里就是卢盛家的区域。”
陶乔扫了眼周围,有些疑惑道:“这里不算偏僻,环境也很好,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略想了一下说:“可能不止卢家人都失踪了,而是这一整片区域的人都失踪了。”
果然我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就从角落中传出来,两个穿运动装的青年,警惕地看向我。
我也有些意外,真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陶乔也没发现。
因为刚才我们都探查过,并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存在。
高个青年试探着问道:“是吴先生吗?”
我凝视了他片刻后问:“你们是特安局的?”
高个青年立刻松了口气道:“对,有办法了。”
说话的同时,他快步走过来,拿出证件展开给我看。
高个青年叫卢齐昊,矮个青年叫游柏。
卢齐昊是唐州市的负责人,失踪的卢盛是他的堂弟,也是他向唐山海求助的。
因为这一片区域十七户人家,五十口人全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卢齐昊查了三天,焦头烂额,没有头绪。
我点了下头,快步走进了卢盛家问:“你们有没有在这过夜?”
卢齐昊点了下头:“这片区域的人失踪的当天晚上,我就带着三个同事在这里蹲守了一夜。”
“什么事都没发生,一点线索都没有。”
说话间我们走进了卢盛家的院子,这里是阴气最浓郁的地方。
我冷着脸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朝着他们家屋子走去。
卢盛家住的是独栋的两层小楼,一家四口,卢盛的爷爷,他母亲,他和他弟弟。
我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扇门的门口。
我侧头问卢齐昊:“这个房间是谁的?”
卢齐昊想也没想说:“三爷爷的房间,就是卢盛的爷爷。”
我推门走了进去,这房间是整栋房子里最乱的,桌椅板凳、书柜台灯散落了一地。
我绕过一堆杂物走到床边,稍一用力,就将床推到一边,掀开床下的地毯。
地毯下面露出来了一个复杂的符阵,卢齐昊看到这个阵法后,脸色难看了几分。
“不对呀,前两天我们都见着附近掘地三尺了,这里搜了不止一遍,都没发现这个阵法。”
我蹲在地上,仔细地盯着这个阵法看,隐约见看到这个阵法之中困着很多人。
有些人还在四处走动,但大多数人都已经倒下了。
于是我低声道:“他们都在这个阵法里。”
卢齐昊目瞪口呆,我继续道:“这个阵法叫归元阵法,它本身就有意识,自主将周围的人全都吸入其中,然后将这些人全都吸收,壮大自己的修为。”
陶乔连忙问:“要怎么把他们放出来?找唐山海的爷爷吗?”
我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成了精的阵法罢了,不用劳动老爷子。”
说完我徒手按在阵法上,周身幽冥之气全都放了出来,幽冥之气源源不断地灌入阵法中。
这个阵法不断的转动,越转越快,发出一阵嗡鸣声。
等阵法彻底不转之后,房间中立刻凭空出现了一群人,几乎将整栋房子都挤满了。
我虚空一抓,归元阵的阵盘出现在我手里。
房间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死了,只有两个人还活着。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另外一个是卢盛。
卢齐昊将卢盛扶起来,激动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卢盛艰难地说:“水!”
陶乔立刻将自己买的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卢盛,卢盛一口气就喝了一大瓶。
陶乔又递给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瓶水,男人喝了几口水后看向我:“你是道士?只要你收我做徒弟,让我干什么都行!”
卢盛缓过来说:“有个邪修盯上了这边,用这边十多户人家的魂养他的阵盘。”
卢齐昊咬牙切齿道:“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了吗?”
卢盛缓慢地摇头,显然受了不小的打击。
我按住他的肩膀道:“卢盛,咱们谈谈。”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我,随后踉跄着起身,他这副样子明显是崩溃了。
毕竟在阵法中,他肯定亲眼见到自己的爷爷、母亲、弟弟、朋友、邻居一个接着一个死掉,而他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我也有过。
我们两个单独进了一个房间后,我扶着他坐下,道:“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