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牛听了沈谦的吩咐一筹莫展,如今玉京城正是人多的时辰,他已经用尽了全力了,硬着头皮道:“三老爷现下人多,小的已经是尽力了。”
车外人声鼎沸,沈谦掀起车帘一角看去,也是无奈暗恼。可身上的人儿却不安分,勾长了脖子就将那灵蛇送到了自己唇角,还算是乖觉起先只是在他的唇边摸索,而后探到入口便要撬动开,他怕她弄疼自己忙妥协让她进了其中。
只是相拥而吻她怎会满意,扭动着更难耐的身子在他的衣衫上想要寻求解药,本来放她手上的双手被她磨蹭到了那双饱满软绵上,而她好似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更加躁动不安,他一双手就这样摘到了世上最柔软的蜜桃。
“窈娘,你清醒些。”沈谦将自己的手挪开,身上的人不耐的皱眉浑然不听他的话。
五牛狠狠拉停了飞驰的快马,一边擦汗一边道:“三老爷,可是此处?”
沈谦抱着窈娘,从车上跳下道:“等着。”
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五牛仍是老实地拴好马当坐在门口石阶上等着。
往日只觉得这处小院还不如清思院大,可今日沈谦却觉得从院外进到屋中的距离太长了些。
窈娘红透着脸胡乱摩挲着他的衣衫,沈谦将她放到塌上,压着声道:“冷静些!”
窈娘被他的声音吓到,明明是在一团火海中挣扎如今却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一双杏仁似的眼无辜地看着沈谦,朱唇轻启:“三老爷。”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焦热与躁动快将她淹没,沈谦端起一杯清茶往她娇艳欲滴的唇中送去。
窈娘似酒逢甘霖思绪暂得清明,可双手仍是绵软半靠在榻上轻咛:“三老爷救救妾……”
救……沈谦眉头轻挑。他如今已是清心凝神,虽渴望与她在现实中共赴梦境,可如今尚且是危墙之下,于他和窈娘都是万劫不复。
可如今双眼朦胧的窈娘又陷入了迷乱之中,李氏下的药极狠,再刚烈的女子也抵挡不过。
沈谦紧捏住她的下巴,正要将一壶茶水都悉数灌进她的口中,可窈娘却如藤萝缠枝般柔若无骨的双手扯着他的衣袖,而后绕着他的胳膊攀到他的身上。
身上的药劲如洪水猛兽折磨着她的心志,沈谦深吸一口气,偏过头并不理他。窈娘见他并不救自己,眼里含着泪在,在他的眼下一边哭泣一边磨蹭。
“三老爷……”窈娘轻唤。
这模样尽是撩拨魅惑,沈谦一直以来自诩清正,可如今却连柳下惠也当得艰难。
一壶清茶入了她的樱桃小口中,唇角到脖颈还洒了不少茶水,窈娘的神智又在身上的燥热中暂得些清明。
“我救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沈谦将她又放到榻上,冷声说道。
窈娘心里着急,见沈谦也没有办法,双膝紧闭交相磨蹭,颤抖着身子呜咽道:“可是妾不会……”
“三老爷教教妾……可好?”窈娘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躯,一双玉臂早已露出现下也是绯红,不难想象出这衣衫下是何等惹人怜爱。
教她……这样的事情他能如何教她?
沈谦看着榻上的人双腿从小心磨蹭,到微微张开露着小腿,衣裙零落,半褪衣领躺在他平日小歇的地方,咬着下唇看着自己……
他低垂眼眸冷声问道:“你确定?”
窈娘绯红着脸眼媚如丝,无尽的渴望快将她折磨疯掉,娇吟道:“三老爷教妾……”
沈谦蹲在榻前用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打着圈,如哄如劝道:“可明白了?”
可她却期待手上的温热紧贴着自己,窈娘含着泪反手握住他的手背,声音无助又慌乱,嘟嚷道:“不明白……”
沈谦抿唇,深吸一口气,她这副模样与梦中相似,只是梦里她是故作天真引诱他,如今是真的懵懂。
他挪开自己的手,轻抚着她的肩,安慰道:“你知道的。”
至少在沈循的书房曾看到过……
窈娘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身子不受控制胡**缠,一股温热还妥帖帮她将手放到了一处焦热的玉瓶口,带着她的指尖摩挲捻揉。
沈谦脸上也跟着发着热,屋里的也升腾起了春日的潮热来,窈娘浑身颤抖另一只手烦躁地扯了玉色小衣,露出藏在其后的雪白的栀子花来。
就如在梦中看到的一样,他克制了自己想摘得那清香花瓣的欲望,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窈娘额间的薄汗与泪珠混杂在一起,缓缓流淌到榻上,唇瓣翕张,发出低吟……
屋内动静反反复复,栀香馥郁阵阵传到沈谦的鼻息,他脸色却格外沉重,待到全然安静后,他才推门上前。
窈娘安睡在梦中,脸上残留着泪痕,双颊绯红带着疲倦与满足。沈谦将一旁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本想出去,又怕她再有事,而后推开窗棂坐在书桌后,随手拿了一本书慢慢翻阅。
药劲过去,窈娘很快就醒了过来,睫毛如羽毛轻颤,茫然看着周遭,见沈谦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心里莫名觉得安定,而后回忆涌上心头,慌忙坐直身子。
扯落大半的小衣摇摇欲坠,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沈谦清冷的声音响起:“醒了?”
窈娘沉默无言,屋中又恢复寂静。脑海里全是自己的荒唐,心里慌乱如斯,一切都不是梦。
李氏给她下了药,是沈谦救了她。
“可好些了?”沈谦冷声道。
窈娘把脸埋到双膝上,轻轻点了点头。
“后面耳房有热水。”
窈娘再鼓起勇气抬头,可屋里哪里还有沈谦的影子。
擦拭了身上的黏腻,她羞愧得无地自容,虽说那些举动不是她的本意,可到底觉得羞愧见到沈谦。
且……在混沌之时,她还缠着让他教她如何自渎,正当她还在沉溺万千难为情的思绪时,门外响起那端方自持的声音:“收拾好了就出来。”
窈娘穿好了衣衫,整理好凌乱的发髻,这才低垂着头走出了沈谦的卧房。
“三老爷……”她不敢抬头,只觉得难堪。
“走吧。”沈谦的声音镇定自若,却似乎毫不在意她的难堪,让她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了些。
临到院门时,窈娘才后知后觉,这里并非是清思院,她几番犹豫还是问道:“三老爷,这是何处?”
“这是我在户部上值歇息的地方。”
窈娘这才想起马车上恍惚听到他说的话,她记得……她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