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鹿鹿生日,一起吃个饭。”墨钧言道。

墨泱:“我忘记了准备生日礼物。”

“我买了点钻石,回头分你一份。”墨钧言道。

墨泱道谢。

高予鹿生日当天,她从剧组请假回来;她父母也赶到了俞城;墨泱的爷爷奶奶也从郊区过来。

陈醉赶过来蹭饭。

墨钧言定了个大包厢;陈醉买了生日蛋糕和礼物。

墨泱选了两条自己没穿过的高定礼服裙,搭配墨钧言给的钻石耳坠,包装成一个巨大的礼盒,送给高予鹿。

大家开开心心吃了顿饭。

晚饭到了尾声,墨钧言试探着问高予鹿:“想不想出去玩玩?”

高予鹿:“去哪里玩?”

“华棠尧他们也想庆贺你过生日,在蓝色断桥开了个包间。你要不想去,我自己去收个礼回来。”墨钧言道。

高予鹿微讶:“为什么他们要给我送礼?”

“我们家出了个单身又有钱的富婆,他们巴结我,什么鬼名义都要用上。”墨钧言道。

一屋子人听了这话,都看向墨泱。

墨泱正在低头用勺子捞汤里面的鲍鱼吃,闻言抬眸。

瞧见众人目光,她微微蹙眉:“这种蹩脚借口,三岁小孩都哄不住。

肯定是他对外吹牛,说学姐已经是他女朋友了,他那些兄弟才搞个大阵仗。”

墨钧言:“……”

高予鹿忍俊不禁。

陈醉也跟着打趣:“墨董,你这事做得不厚道。你认真跟我学姐求爱没有?”

墨泱:“他没有。”

“没有你就敢先斩后奏?一家子人都看着呢。”陈醉说。

墨钧言作势也要拿筷子敲她:“你也胆肥了是吧?”

陈醉缩了缩肩膀,很做作对高予鹿道:“学姐,他欺负我。”

墨钧言:“……”

后来是学姐的妈妈孟教授发了话。

孟教授说:“朋友们准备了,那你们年轻人去玩玩,别辜负了别人。笙笙我们带着,今晚跟外公外婆睡。”

又说高予鹿,“钧言的朋友,都是翘楚。你现在是混圈的人,多认识一个朋友,多点人脉。爸妈帮不了你什么,都得靠你自己。”

这番话,说得看似有点市侩,但话里话外只一个意思,那就是撮合高予鹿和墨钧言。

孟教授夫妻俩从来没听女儿说过墨钧言的坏话,哪怕最苦的时候,高予鹿也没抱怨过他一句。

墨钧言又长得一表人才,是知名企业家,老两口很满意他。

每次见面,墨钧言在高予鹿的父母面前都会卖惨,说自己想要照顾她们母女俩,想要个机会。

高予鹿的父母是希望他们俩有个结果。

和后爸比起来,亲生父亲疼女儿。高笙笙的未来有了保障,外公外婆才放心。

“……收到的礼物都归我,然后人情你自己还?”高予鹿笑着问他。

她这个态度,意味着她松动了。

墨钧言:“肯定的。”

墨泱和陈醉对视一眼,立马在旁边撺掇:“去吧学姐,能收很多好东西。他们给女人买的,肯定都是首饰,正好你用得上。”

“好久没去喝酒了,我想去玩一会儿,学姐去嘛。”

墨钧言也说:“去吧?都是我认识很多年的。带着的女伴,也是正正经经的女朋友,没有不三不四的人。”

高予鹿点头:“行。”

她知道墨钧言做了很长时间奶爸,尽职尽责,需要放松一下;也知道墨钧言、墨泱和陈醉心情都不好,要一点放纵。

过生日只是个名目,大家还是为了哄墨钧言开心。

高笙笙在旁边问:“妈妈,我也要去吗?”

“你不去,你跟外婆外公去睡觉。”

“太好了。”高笙笙道,“要不然爸爸总让我给别人说德语和俄语,好轻浮。”

众人都笑起来。

墨钧言:“爸爸给你表现机会。”

“爸爸,半桶水才泼呢。”高笙笙道。

“这小聪明劲儿,什么都会说。”墨钧言得意。

墨泱泼他冷水:“你收敛点吧,没看出大人小孩都烦你了吗?”

墨钧言:“你皮痒?”

墨泱:“……”

饭后,墨钧言把高予鹿的父母、高笙笙和自己父母送到了同一家酒店,这才带着高予鹿、墨泱和陈醉赶去了蓝色断桥。

这次来了不少人,都给高予鹿送了礼物。

墨泱看着外包装,有些是包,有些是首饰或者化妆品,反正都是挺实用的东西。

墨钧言喊了蓝色断桥的经理,让他把礼物都收起来,送到他的别墅。

“祝我们的大明星大红大紫,永葆美貌。”华棠尧带头起哄。

众人喝了一杯酒,有的坐下聊天,有的开始唱歌。

高予鹿和陈醉挤到了话筒前,两个人都有点唱嗨了。

华棠尧看墨泱一直坐着,对她说:“大老板,你也去唱。”

墨泱要了一杯果汁,可蓝色断桥这鬼地方的果汁兑酒了——可能二十毫升的酒,仅仅提个风味。

她对酒很敏感,一喝就醉。只是敬学姐的,大家都一口闷,墨泱不好扫兴,也轻视了果汁里掺的那点酒。

这会儿心一个劲狂跳,跳得她很不舒服。

“我去下洗手间。”墨泱道。

她站起身,出去透透气。

华棠尧问墨钧言:“墨泱喝醉了吗?”

“她喝的果汁,醉个屁。”墨钧言点了一根烟。

又看了眼远处的女人们,问他,“你女朋友呢?”

华棠尧指了指一个穿绿裙子的女人,“那不是?”

墨钧言定睛看了看:“换了?”

“对,新交上的。”

“曾明珠呢?”墨钧言淡淡问。

曾明珠是华棠尧谈了好几年的女朋友。

墨钧言挺欣赏那姑娘,还以为她能嫁给华棠尧。

华棠尧沉默了下,笑道:“她回家考公务员去了。她一边拍戏一边过了法律资格考试。现在回去考公务员,打算做个法官,我也是服气。”

墨钧言看了眼他。

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华棠尧肩膀:“老华,别走我老路,喜欢就抓紧。回头后悔了,花十倍工夫都不一定能追回来。”

华棠尧无所谓耸耸肩:“不强求。女人遍地都是,爷少了谁都能过。”

他猛地灌了一杯酒。

喝完了,他沉默坐了片刻,突然又对墨钧言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想考法官。

两个人在一起快三年了,我连她是哪里人,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墨钧言瞥他:“这不是你的错吗?你不关心她。”

“我什么都告诉她了,包括我的初恋,我的事业。”华棠尧说,“她呢,什么都不说。她过了法考我都不知道。”

“她不去做律师?”

“她想要拿铁饭碗。”华棠尧说,“这些年她拍戏赚了不少钱。”

墨钧言沉默了片刻,轻吐一口烟雾:“老华,有次你不在国内,她那边出了点事,让我帮忙。她可能没告诉你……”

“你睡了她?”

“死一边去,老子这么不讲究吗?”墨钧言啐他,“是一段旧视频,我替她拦截了下来,她让我别告诉你。可能是那个视频,让她想要去学法律。”

“什么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