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王璎的爸爸会赚钱,他比我爸爸更有钱。”高笙笙很认真说,“将来王璎和她哥哥平分财产,她家的钱都是我们俩的了。”

墨钧言:!!

墨泱看着她小叔气抽的脸,差点笑疯。

她一改之前的抑郁,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看她小叔吃瘪,实在太愉快了。

平时总是小叔欺负他,也有他憋屈的时候,墨泱不要太爽。

笙笙真是开心果。

“……你凭什么觉得王璎的爸爸比我有钱?”墨钧言问。

高笙笙:“过年的时候,王璎的爸爸给她和她哥哥一人一万压岁钱,你给我五百。”

墨钧言:!!!

墨泱:“真输了,这差好多。”

“所以,王璎的爸爸肯定比你有钱。”高笙笙道,“哎呀,你们不要打岔。”

墨钧言哀怨看了眼高予鹿。

高予鹿避开他视线,也在偷笑。

——五百压岁钱是高予鹿定的,因为他们家平时过年都是这个数。

现在被比下去,这个锅高予鹿得背。

她不看墨钧言,无视他的死亡视线。

“嫁给王璎的哥哥,我就永远可以和王璎在一起啦。”高笙笙说她的第二个理由。

众人:“……”

高笙笙又说:“王璎家住我们家隔壁小区。如果我嫁给了王璎的哥哥,我可以天天回家吃饭,看爸爸妈妈。”

墨钧言刚刚还挺气愤,听到这里,倏然心头一酸。

对孩子来说,不想离开父母、不想离开最好的朋友,是天大事。

至于钱不钱的,这是天性,幼儿园的小朋友也知道钱很重要。

奶奶颇为动容:“笙笙真是大姑娘了。”

有个孩子,明明只是加了个人,饭桌上却热闹了数百倍。

墨泱家人丁稀薄,逢年过节就能看得出冷清。

现在有了笙笙,和正常人家一样,热热闹闹的。

墨泱眼角有点湿。

高予鹿最不惯孩子了,她问高笙笙:“如果王璎的哥哥是个大胖子,一脸脓包,你还要不要嫁给他?”

高笙笙很为难想了想。

“……胖子可以,长脓包不行,我害怕。”高笙笙道。

高予鹿:“那行,你回头告诉王璎,要让她哥哥保证,脸上绝不能长脓包。”

高笙笙点头。

高予鹿:“先吃饭。”

还是亲妈更狠,知道孩子的软肋在哪里,瞬间搞定。

吃饭前,步景桓上楼去收拾下客房和行李,他们今晚住这里;墨钧言带孩子去玩玩具了;爷爷奶奶回了自己房间。

就墨泱和学姐坐在客厅。

“……我今天突然发现,我居然会患得患失。”墨泱跟学姐闲聊,“以前觉得那些女孩把自己男朋友看得很紧,有点不知所谓。”

她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当有旁的女生觊觎她老公,她居然紧张到焦虑。

这种情况,在她以往的两段感情里,从未发生过。

那时候,“情敌”如果不挑衅,天天在她男朋友身边,她都不会介意。

比如说追秦天的那个女孩,有次跑到秦天他们男生宿舍去打牌;追苏容年的学姐,和他一个实验室。

墨泱无关痛痒。

只要不过分、不踩她体面、不当面找茬,她都睁只眼闭只眼。

秦天那边,是不动情;苏容年那边,则是觉得学姐自不量力,完全不是对手。

“我审视一番,仍觉得凯瑟琳不是我对手,可我就莫名紧张。从来没这样过。”墨泱道。

学姐笑:“因为你堕入了爱河。真的爱上了,就是会这样忐忑。”

爱情,除了美好,它也伴随着独占欲、嫉妒心等一切痛苦。这些,的确会让人焦虑。

若在爱情里完全没有独占欲和嫉妒,学姐觉得不算真爱。

哪怕有强烈的付出愿望都不行。

母亲也会对儿子有强烈付出愿望,并不会嫉妒儿子的女伴,也不会想着独占儿子。

墨泱以前形容她喜欢别人的标准,是她“想付出”。

当时,高予鹿就觉得她这个形容怪怪的,但没多说。

墨泱未必愿意听,听了也未必能体会到。

——谢天谢地,墨泱今天终于懂了。

不是凯瑟琳难缠,而是她对步景桓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她不能容忍任何女人靠近。

哪怕她心里知道,那女人一点机会也没有。

这就是爱情。

“也许。”墨泱轻轻捂住心口,有点期待,也有点不安。

“泱泱,步总很爱你。”高予鹿道,“我不知你什么感觉,旁观者清。他对你的感情,不会比你对他浅。”

墨泱眼眸发亮。

晚饭很美味。

墨泱吃了不少。

墨钧言:“你不怕发胖了?”

“我饿。”

“你中午没吃?”他问。

步景桓立马看向她。

墨泱:“中午吃饱了,不耽误我晚上饿。今天回家,我心情好,胃口就好。”

奶奶也说:“对,多吃点,等要拍戏了再减肥。”

又骂墨钧言,“就你事多。”

回到卧房时,墨泱发现床头柜摆放了个小小玉瓶,插了一支桂花。

金黄色的花,细小芬芳,满室馥郁。

“谁弄的?”她笑问。

步景桓:“在楼下洗手间看到了这个瓶子,很适合插花,你们聊天的时候我摘的。”

墨泱笑:“我都没看到。”

“你一瞧见笙笙,眼里就没其他人了。”步景桓说。

墨泱:“因为小孩太可爱了。”

——话题到了这里,墨泱想起方才学姐说,她和步景桓的问题,都是外部困境。

她立马丢开,去抱着他的腰:“谢谢步总。”

步景桓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墨泱,别担心好吗?”

“担心什么?”

“所有事。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他说。

墨泱踮起脚,也在他唇上啄了下:“好,我信你。”

步景桓抱住了她的腰。

他一只手托住她,另一只手解开了她衣扣。

姿势难度太高。

墨泱无处着力,全靠手臂攀附着他;而他强大到变态的核心力,支撑两个人,还能把节奏掌控得很稳。

墨泱浑身出汗。

她没体会这种,新鲜,悸动,整个人都溺毙在他的**里。

他总在找各种新的花样,不让她觉得乏味。

墨泱反而是在这方面不肯努力,每次都被动。

她在享受。

“宝宝,只有你能让我开心。”他吻着她耳垂,“惹你不快的,我都记着。”

“我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墨泱笑道。

她简单冲了澡,倒在**。

太累,没心思考虑任何事,她很快进入了梦乡,睡得很甜。

翌日,墨泱很早就被吵醒。

郊区别墅什么都好,绿化也太好了,院外好几株大树,正对着墨泱和步景桓的卧房。

她被鸟儿吵醒了。

推开阳台门,墨泱呼吸新鲜空气,转身下楼去找水喝。

刚刚走到楼梯口,听到爷爷奶奶的房门打开,爷爷的声音有点不悦:“不行,墨泱不会见他们的。”

奶奶:“你小点声,关上房门。”

爷爷一边嘟囔“没人起床”,一边把房门关上。

墨泱趁着没人防备,脱鞋拿在手里,赤脚上楼去了。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