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普!”珍妮看到他下山朝她走来,便喊道,“见到你太好啦!”
帕普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疲惫不堪。见到珍妮时,他难掩心中的喜悦。上一次见面时她比他要大很多,但现在看着差不多一般大了。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珍妮也笑了。“你留在那边我很高兴,”她说,“你需要花时间赶上我。”
“我也很高兴。”他说。就在沉默快要变为尴尬时,帕普想起来他还要去见一个人,“将军在哪里?我指的是你的弟弟唐纳尔,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他们一起穿过人群,吉吉正在教一个士兵如何给大提琴穿线。
“这是最后一个了吗?”达格达问。他从一张全是线条和黑点的乐谱前抬起头来,丝毫没有认出帕普。
“我想是的。”帕普说。
“最好不过。”达格达说。
他们朝山上的货柜走去。唐纳尔仍旧在那儿做着过去的梦,珍妮轻轻地叫醒他。他坐起来,一只手本能地放到口袋一侧—为了保护普卡的嫩枝。
“帕普?”他问,“是你吗?”
“是我,将军。”帕普说。
“你长大了。我睡了多久?”
“这里没有时间,”珍妮说,“不用担心太多。”
“你后来做了什么?”唐纳尔问,“为什么你留在了后面?”
“去完成您的事业,”帕普说,“把所有您写下的字条分发出去。当然,还写了更多。”
“哦,帕普,”唐纳尔说,“我一直知道你有金子般的心。”
“我也有个信息要转告您,”帕普说,“麦奇说再见。”
“麦奇?”唐纳尔问,“麦奇走了?”
“我无法回答您,将军,”帕普说,“我根本没见到麦奇,他却似乎见过我。一切消失殆尽了,将军。旧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