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提着死肥猪奔出很远,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一脚踹醒,嘿嘿的看着他问道:“我的雪大管家,在下有一些事还要问你,请你详细的告诉我,如果我满意,定会将你给放了,如果我不满意嘛,嘿嘿~......。”

“大侠您尽管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不敢有半句隐瞒,保准您老满意。”死肥猪低声恳求。

“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在雪家待了多长时间?”夜风开口问道。

死肥猪一听,赶忙回答道:“小的雪德巴,从小就在雪氏家族长大,我爹是上一代的雪家总管,所以我凭借着小聪明顺理成章的成为雪氏家族这一代的管家,依旧精心尽力的为雪家效忠。”

“雪德巴??真是好名字。你倒是忠贞~!我来问你,你可知道十二年前雪氏家族代表武质县去黔河祭祀之事?其中,祭祀的祭品中还有一名童女,你可知道叫何名字?”夜风焦急的问道。

这个小的当然知道,这是族中的大事,虽然当时我没有参与,但族谱上有明确的记载,我之前还详细阅读过,十二年前的祭祀,由明夜村选出的一对童男童女献给河神,男孩的名字我忘记了,不过女孩是出自我们雪家,名叫......?”雪月巴一时想不起来,吞吞吐吐道。

“你倒是快说啊,叫什么名字。”夜风激动的一把抓住雪月巴的脖领子,大声问道。

“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叫雪岚。是老太爷远房侄子的女儿。

夜风一听,双手轻轻的松开垂了下去,看着死肥猪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后来如何,这个叫雪岚的女孩现在是生?是死?可曾再回到你们雪家。”

“杳无音讯,怕是早被河神给吃了。我们雪家从此事以后,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雪岚的任何消息。”雪月巴肯定的点头道。

“你确定?”夜风双眼瞪圆的看着雪月巴问道。

我确定,自从我七年前接手雪家事务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雪岚的消息。

夜风听完,淡淡的看了雪德巴一眼,转身消失。

雪德巴不敢相信的扶着墙站起身,缓缓的离去。夜风此时心里没有了头绪,此次前来武质县最重要的就是找寻有关雪岚的消息,没成想田三的去向有了着落,可惜雪岚下落却时半点全无,夜风内心酸楚却也无奈,只好调整好心绪,赶往俪水国的京城——俪都。

****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来往的路人,街上来往车辆也可称的上是络绎不绝,更有很多衣着华贵的之人出现在大街上,武质县和这里一比,简直就如明夜村与武质县相比一样,一个天一个地。夜风一身布衣,扛着人参娃娃穿插在大街小巷之中,不断打听着田三的下落,可惜夜风在大街小巷游走了三天,始终却毫无消息。

这天,夜风依旧走在城中的小巷内,看着一群乞丐正围在一起吃饭,赶忙凑了上去,丢了一吊铜钱问道:“敢问各位,可曾听说一个叫田三之人,他是来自武质县。”

几个乞丐正吃着饭,忽然发现地面前多来一吊钱,马上哄抢起来,一个岁数较大的中年人抢到钱,看着夜风说道:“田三这个人我们没听过,只不过之前我们在俪都城南讨饭的时候,路过李府,听说他们的大老爷之前就在武质县任职。后来被掉回京,得罪了朝中的权贵,一直在家挂着一个空职,留在京城之中。你不妨去李府打听打听。

夜风一听大喜,赶忙问清路线飞速赶往李府,一到李府就见一座中等的府邸坐落在城南之中,城南是俪都官员聚集的居住地,大大小小的官员多大府邸都在这里,李府相对其他官员的府邸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极为普通,可是要和武质县相比,怕是没有哪一座大宅能和人家李府相比较。

夜风顺着李府的高墙在外围绕了一圈,挑选一处无人的角落,一提气,纵身跃上院墙,顺着院墙悄悄的爬上房顶,夜风在房顶之上穿梭不停,将李府整个都转了个遍,发现李府虽为官居,却显得格外没落,守卫的根本没有,只是偶尔看见一些家丁在处理家务,还有几位丫鬟不时从院子中出入。

夜风一见此时情景,心中暗骂活该,见四下没人0夜风立刻翻身来到院内,奔到客厅,只见偌大的客厅只坐着一位五六十岁一位员外模样的人,正坐在首席上细细着品茶,夜风两个起落就来到此人面前,右手横在此人脖子上问道:“你可是上一任武质县的李知府?”

那人受制,慌忙答道:“下官正是上一任的武质县的知县李泉。不知道少侠有何指教?”

夜风低声问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田三现在身在何处?”

“少侠原来要打听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田三随下官一起进京,通过我的关系攀上了俪京府尹,那田三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俪京府尹将他推荐给当朝大红大紫的六王爷,更是深得六王爷器重,现在任职在俪水国蹴鞠队中,当了个副教头,更和总教头乔马卡称兄道弟,就连六王爷对这个乔马卡都礼遇有加,而且这个乔马卡就是六王爷专门从华阳国聘请过来的,有传闻说两年就要付给人家五百两黄金聘用金。据说此人和华阳国的皇室还有很大关联,如今的田三可是今非昔比啦!

田三的儿子田龙更是现在俪水国蹴鞠队的队长,田三这小子他早就不将我这小小的知县放在眼里,自从他从我府中离开,就从来没有来过,更不要提有什么来往了。少侠我和田三真的什么关联都没有,我现在只想安稳的度过余生,还请少侠能高抬贵手。”李泉面色苍白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告知夜风。

夜风听完眼中冷芒一闪,阴沉的看着眼前之人问道:“那现在这田三身在何处,俪京府邸在何处?”

“少侠...息怒,田三现在不在俪京之中,他现在身为俪水国蹴鞠队的副教头,早在一个月前就和乔马卡一起,带领着蹴鞠队前往华阳国,参加华阳国四年组织一次的争龙大赛去了。”李知县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此话当真?”夜风右手用力的顶了顶李泉的脖子。

“在下句句属实,这本是众人皆知的事,咱们俪水国不管什么比赛,每次出战都是垫底的,俪水国的蹴鞠队早就成了俪水国百姓茶前饭后的笑料了。少侠不相信,可以去街随便拉一个人打听,一问便知。”李泉老老实实的道。

夜风听完,心中有了决断,对着李泉道:“我便饶了你一条狗命,以后好自为之。”说着,手上一用力,李泉立时晕了过去。

夜风悄然无声的离开李府,来到大街上,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夜间俪都大街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络绎不绝,酒楼红馆更是人声鼎沸,街上小贩显得格外忙碌。

夜风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忍不住停住脚步,毫不在乎手中银两,出手阔绰花了很多银子买了许多新奇古怪的小玩意,又在街上带着人参娃娃吃了好多从来没吃过的美食。夜风还不忘给白牙与苏月两个准备一些,最后才背上一个小包裹心满意足的离开。

匆匆离开人群,夜风来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内站定,对着身后道:“都出来吧,从闹市一路跟我来到这里,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

“嘿嘿,小兄弟还算有两下子,早就知道我们跟在你后面,我们没什么目的,只是我们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和小兄弟你借些银子用用。”五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当前一人说道。

“敢问几位高姓大名,小弟初来乍到不懂此地的规矩,银子是小事,小弟有意结识诸位,还请几位大哥赏脸,咱们不妨选一处酒楼,坐下来慢慢的聊一聊。”夜风微笑的抱拳道。

当前大汉又向前一步,下颚有一道极为明显的刀疤,刀疤男看着夜风哈哈笑道:“看你这样明白事理,只要你乖乖的把银子叫出来,我们兄弟绝不为难你。去酒楼就免了,至于我们的名讳嘛~...哈哈,告诉你也无妨,你倒是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俪都城西五霸,在道上还是有些名气。”

“哦,城西五霸?”夜风从手里拿出一锭银子,站在原地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对几个人道:“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只要你们有本事,尽管拿去。”

刀疤男子一见银子,两眼放光,不去理会身后四人,快步冲上前,伸手就向银子抓去。手刚要挨到银子,就见夜风站在那里右腿轻轻的向上一撩,大汉顿时捂住脚踝痛苦的倒在地上。

夜风弯身捏住大汉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下,一屁股走了下去,道:“城西五霸,我看是你们是城西王八还差不多,好心好意邀你们去酒楼,你们还不赏脸,非要在这里趴在地上给我当乌龟骑。”

余下几人一见老大轻易被擒,互相望了一眼,转身就逃。坐在夜风肩膀上的人参娃娃当时就哭笑不得,哈哈大笑的拍了拍刀疤男子的脑袋说道:“就你们还学别人出来打劫?哈哈,白牙、苏月姐姐快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专业的。”

躺在地上的刀疤男不断求饶,突然就见黑暗中绿光闪烁,缓缓的从黑暗向着自己走来,等到了近前,才看清楚是两头高大的银狼。其中一头更是獠牙外露,不时还有口水顺着张开的嘴巴滴到地上。

刀疤男一见银狼,顿时“啊呀!”一声,被吓破胆子晕了过去。夜风没好气的看了白牙一眼,又对人参娃娃和苏月道:“你们两个怎么也学坏了。二弟、小妹你们两个快回到储物袋去,不许胡闹了。”

白牙、苏月两个一听,无奈的回到灵兽袋内,只不过离开之前,白牙与苏月两个将一肚子委屈都发泄在刀疤男的身上。夜风看着被剥的赤条条满身爪痕的刀疤男,无奈的对人参娃娃笑道:“哈哈,小红豆,你看你干的好事,还不赶快赏他一颗水纹球,把他给我弄醒,我还有话要问他。

人参娃娃不好意思的一笑,小手对着刀疤男的脑袋一指,一颗水球落在刀疤男的脑袋上,刀疤男立时变成落汤鸡,一醒过来马上惊恐的叫道:“狼!有狼~!好大的银色巨狼啊!”

夜风坐在刀疤男身上,抬起左手砸在他的头上说道:“什么狼,哪里来的狼?我怎么没看见。少给我装糊涂,我来问你,你可听说过蹴鞠队的副教头——田三?”

刀疤男被夜风一拍稍稍稳定住心中的恐惧,双眼不断的向四周搜寻着,半天没有发现两只银狼,这才低声道:“当然听过,他儿子田龙可是蹴鞠队的队长,身手不弱,在道上很是有名,道上的兄弟都称他为飞天炮田龙。”

“飞天炮?”夜风疑惑的问道。

“就是近在咫尺,也能将蹴鞠踢飞,打飞到天上去。”

“哪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一个月就前往了华阳国,参加在那里举行的争龙蹴鞠大赛。怕是这次咱们蹴鞠队又要垫底喽。”大汉趴在地上回答。

“那你可知道,争龙大赛何时举行,从俪水出发几日可以达到华阳国?”

大汉低头想了一会,答道:“争龙大会怕是还有一周就要举行了,从这里要到达华阳国的都城华阳城快马加鞭最少也要一周,不过争龙大会最少也要举行一个月,所以少侠你现在去最少还能赶上咱们俪水国后面的比赛。”

“哦!好了,以后要是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我非要打的你变王八。今天你小爷我高兴,这个是赏你的。”夜风拍了拍大汉的脸蛋,丢下一些碎银子不再理会愣在地上的大汉,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