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望着河水心情澎湃想着:“游过这片河水,便是到了俪水国境内,算是到家了。”夜风心中兴奋,对着人参娃娃道:“小红豆,敢不敢再和我在比试一番,咱们两个比比看看谁先到达河对岸。”
“大哥有如此兴致,小红豆我当然奉陪。”小红豆从夜风肩膀跳下,乖巧可爱挥了挥小手。
夜风一听畅怀大笑,深吸一口气,一个鱼跃钻入河里,向着河对岸急急的游去。
人参娃娃也不甘落后,将自己置于水纹球内,用飓风术推动自己与夜风并驾齐驱。
以夜风二人的速度,足足游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看到河岸,夜风刚要上岸,却发现附近的河域都被渔网分割成内外的两种界限,水中打着木桩,渔网就挂在木桩上,将整个河面封锁的死死的,就连最小的船只也不能通过。
夜风翻身跃过渔网,双脚轻轻一点,跳上河岸。上了岸来,看着一旁的人参娃娃身上没有半点水汽,夜风嘿嘿一笑,暗自运转内劲,没一会,便将身上衣服烘干。
抖了抖干松衣服,感受着轻轻的河风吹过,夜风心中说不出的清爽舒快。
夜风认不清回去道路,只好带着人参娃娃,沿着河岸一路向东走去,大约走出三、四里路,只见河畔边停泊了大量的渔船,渔船被缆绳牢牢的链接在一起,大多渔船都已是暗淡无光,一些船身上的油漆因为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已经卷曲翘起,犹如河水泛起了层层的浪花,一看就知道,这些船只很长时间没有人保养过了。
夜风本是渔家孩子,最是喜爱心疼船只,如今看着渔船如此,心中说不出的心酸。
望着渔船对面的河岸,不远处整齐的盖着一排房屋,房屋内还竖起一面大旗,大旗上用金丝锦线绣成俪水二字,显然这里住的定是俪水国的官军。四周不时还有懒散巡逻的官兵走过,夜风顿时明了,这些便是封河的官军,夜风心中大怒,急冲冲的向着大营走去。
刚走出不远,夜风又停下脚步,对着肩膀上的人参娃娃说道:“小红豆,施展土遁之术,带我进入这个军营的内部,我懒得搭理这些小卒,咱们直接进去瞧一瞧,我们俪水国的大官是个如何模样。
“好嘞,大哥咱们走。”人参娃娃小手对着地面一点,与夜风二人消失在原地。
眨眼间,人参娃娃带着夜风来到军营之中,一座巨大的木屋矗立在军房的正中央,与四周的房屋迥然不同,显得更加雄伟气派,两边还各有一名士兵把守在外。
“就是这里,小红豆咱们潜入进去。”夜风找准位置对人参娃娃说。
夜风与小红豆二人运用土遁之术,悄悄的从大帐内钻了出来,先是躲藏到屋中的一个柜子旁边。
夜风轻步走出,只见屋中到处都是被喝光的空酒坛和散落满地的酒菜,靠里面的大木**睡着一个如死猪般的大汉,大汉身穿军服,侧身躺着,鼾声此起彼伏,充斥整个房间。
“小红豆,施法将此屋与外界隔开,我......要收拾收拾这头臭猪。”
听了夜风吩咐,小红豆小手一挥,便用灵力整个大帐封印其中。
“大哥,收拾这种臭鱼烂虾怎么能少的了我呢。”白牙从灵兽袋中钻出来到。
苏月也跟着出来说道:“还有我。”
夜风对着小哥三嘿嘿一笑,来到大汉身旁,看着他正长大嘴巴打着呼噜,便将地上的臭袜子小心翼翼的捏起,猛的塞进大汉的嘴里,紧跟着暴起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大汉的右眼上。
大汉本是醉酒酣睡,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揍醒,浑浑噩噩的想要挣开眼睛吼叫,却发现眼睛上下眼皮粘在一起,疼痛的看不清事物,嘴中更不知道被塞了何物,只传出阵阵恶臭,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牙、苏月两个见夜风动手,他们两个也毫不客气,扑上去,爪子牙齿一顿忙乱。
躺着**的大汉可是倒了大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狂风暴雨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满地找牙,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却不致命,只是有道道鲜血顺着爪痕溢了出来。
夜风力度控制的相当有火候,打了一会,气也顺了,阻止道:“可以了,给他一点教训就好,可别把他给我玩死了,他对我还有用。”
白牙、苏月两个一听,只好停手,白牙离开之时,还不小心用后腿在大汉身上轻轻蹬了一脚,大汉顿时满脸酱紫,双手捂住下体,曲卷着不断颤抖。看的夜风四个是哈哈大笑。
“别给我装死,自己把臭袜子吐出来,我有话问你。”夜风嘿嘿笑道。
大汉艰难的一只手捂住下体,一只手赶忙掏出自己口中的袜子,满身痛苦的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道:“大侠,求求您,放了小的吧,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一胞三胎的婴儿,一大家子数十口人,都靠我一个人养活,我求求您,绕了我一条小命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是让我将这个袜子吞下,我也愿意。”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臭袜子。
“哼!谁稀罕你的狗命。”夜风一脚将大汉手中的袜子踢飞。
大汉顾忌不上疼痛,赶忙继续磕头道:“谢大爷不杀之恩,谢谢大侠饶命。您就是我的亲爷爷,亲祖宗,比我亲爹还亲,你就是我再生父母。”大汉稀里糊涂的,将自己能想到的奉承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呸!谁有你这样的孙子,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官职几品?在此主要负责些什么?如果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虚假,我定要把你撕碎了喂鱼。”夜风怒狠狠的踩着大汉的头说道。
刘立贵被踩的不敢抬头,只能趴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说:“小的名叫刘立贵,京城人士,官从正八品,之前任职俪京城防校尉,主要负责俪京东城的治安,原本以为这里税收富裕,便使了许多的银子,才被调到这里当了一个镇疆渔司校尉,可哪知道,由于税收太高,老百姓捕鱼收获还交不足赋税,所以没过很久,渔民都不来打鱼了,我是一分钱也没捞着,小的说的都是实话,还请大侠明察。”
“哼!你还敢骗我,如果你没搜刮过这里的民脂民膏,你这花天酒地的日子如何享得?”夜风脚下用力,痛恨的道。
刘立贵吃痛,又听夜风如此说,赶忙为自己辩解道:“大侠冤枉啊,小的真的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这里的百姓更是秋毫不犯,小的之所以这里有酒有肉,是因为上边虽未拿到全额的税收,却没停军队的粮饷,如今天下反军四起,还等着依靠我等官军镇压。所以,上头还是照旧发放军饷口粮,加上周边县镇的孝敬,我才可以这样过活,我也不是天天如此,不过刚巧,被您老撞见。”
感觉头上的力道少了几分,刘立贵赶忙继续求饶道:“真的大侠,我在这里从未有过压榨百姓的事,顶多为了维持河岸的秩序,抓过几个闹事的渔民,做做样子,给上面的人看,小人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叫我掉进黔河喂王八。”
夜风听了大汉所说,想了一会,问道:“渔业税收归何人所管?”
“此项税收,为朝廷下诏钦定,直属渔正业司署,这里有专员管理税收,昨日,我便是与那渔督使一起喝的酒。”刘立贵一听,立马回答。
夜风嘿嘿一笑,伸手在白牙身上搓了搓,不一会,搓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泥丸,塞进刘立贵口中,道:“我给你吞的是我独创毒药——裂尸丸,此丸服用后,一年内将不会有任何反应,而后会慢慢发作,血管不断的扩张苦不堪言,直到身体爆裂而亡。”
刘立贵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赶忙哭丧道:“大侠饶命,饶命啊!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那个鱼督使才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少压榨百姓,专门干一些中饱私囊,欺男霸女的勾当。”
夜风一听,用脚尖勾起大汉的下巴,看着他满脸的无辜。说道:“我给你吃下药丸的目的,并非想要你的狗命,如果我想让你死,足有上千种办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也没有其它的想法,只不过是想让你恢复以前赋税的旧制,让这里的百姓可以恢复原来安稳的生活。”
刘立贵星星着眼,看不太清夜风的模样,只看见他浑身白衣如索命无常一般,吓的说道:“小...的,小的只不过是小小的镇防校尉,如何有这么大的权力,小的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
白牙在一旁冷笑道:“不过怎么样?”
“不过嘛,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能搞定渔督使,还是有一定的可能。”刘立贵歪着脑袋,咧着嘴道。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搞定渔督使,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可不愿意浪费的时间在这方面,如果,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我留你何用,我只看结果,三天内,我就要看见周边各县颁布的恢复税收和解除封河的条令,还有要将扣押的渔民一并放出,你更要给我严管周边大小官员。如果,我三天之后没看到,嘿嘿,你懂得......”夜风轻轻的用脚拍了拍大汉的脸蛋,坏坏的奸笑道,白牙更是在一旁又蹬了一脚。
“大侠,这时间是不是太短了,再说,万一被朝廷知道,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到那时,我全家老小的性命,可全都完了。还请大侠开恩,放小的一马,小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着,刘立贵眼泪鼻涕的一起流出,跪在地上不断的给夜风磕头。
“好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不敢下达这种指令,不还有渔督使嘛,这么一个大好人,你怎么能将他忘了呢。”夜风满脸坏笑的对大汉说。
刘立贵跪在地上,眼珠子滴溜乱转,抬头看着夜风,哭丧个脸却又笑着说:“多谢大侠提点,多谢大侠提点,小的明白了,三天内,小的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大侠,您能不能先将解药交给小的,小的也可以尽心尽力没有后顾之忧的为您办事。”
夜风嘴角微微上翘道:“你先将事情办妥再说,我想朝廷也没有多余的闲心来管你这边的闲事,我听说有十八路反军,要攻打皇朝,怕是朝廷也无暇顾忌这些小事了。”
“啊!十八路反军?是,大侠说的是,如今的朝廷已经很难顾忌到这里了,如果这里没有官军,怕是朝廷早将这一带都放弃了。”刘立贵跟着夜风附和道。
“一年后,我自会来此,我希望这里的渔民,能恢复以前安居乐业的日子,虽然税收少了点,却也比你一无所获要好的多。你自己看着办。哼!今天我绕你狗命,但你也不要忘记,我随时都能取了你的狗命,我杀你比杀一只狗还容易,滚吧!”说着,夜风飞起一脚,将刘立贵踢出两丈外,刘立贵立时晕倒,夜风等人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悄无声息的离开,好似从来都没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