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闯了大祸了,能被专程锁起来的厉鬼,那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鬼!
铁链就在于堂的眼前直接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束缚了那东西不知道多久的东西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于堂情急之下,直接用金鳞甲化为了白球,将整个地下室都笼罩在了白球里,这样就能保证那东西跑不出去。
但他一时着急想叉了一点——那东西被白球罩住确实是跑不出去了,但他也被白球罩住,相当于手无寸铁和那东西在同一空间,这就把相当于把他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等他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一团血雾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血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向着于堂袭来,于堂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随即整个人瞬间被血雾包围!那血雾就像是硫酸似的,竟刺得于堂浑身刺疼。
露出的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于堂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融化了。
手上竟传来**滑落时粘腻的感觉,血腥味一下子蹿到了鼻子里。
于堂心下大骇,难不成自己的身体被这血雾给吞噬了?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
他连忙收回金鳞甲,金光如太阳一般炸裂,将血雾炸散。在金光的照耀下,于堂这才看清了自己的情况——自己浑身的皮肤已经是坑坑洼洼,鲜血将整个人染成了血人!
难怪皮肤这么疼,这再耽误一会儿,说不定自己的肉都给融化了……
于堂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东西绝不是个好惹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若是让他逃出去了,那自己真是罪过大了!
他连忙将金剑对着四面八方猛地挥去,生怕错过了一处。
然而却不见那东西发出半点动静,于堂心里猛地一沉,难不成那东西真的已经跑出去了?
于堂连忙寻找起楼梯,他必须赶紧追上去,再这样下去对方真的该跑了。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地方,无奈之下于堂只能用金剑对着墙壁劈去。
金光闪烁,墙上一下子出现了一道石板楼梯。
于堂不敢有半分停留,立刻往楼梯上爬去。爬到最高处时,突然他的脚下一软,整个楼梯往下坍塌而去。
那东西还在这儿!
他定是在地下室里暗算自己!
还好这高度不算太高,于堂在摔下去的时候,连忙伸手护住了脑袋。明明是被暗算,于堂心里却有些欣喜,只要对方没有离开,那就是好事儿。
然而下一秒,于堂就笑不出来了。
那东西竟然就在他的身下伸出了鬼手,自己真的摔下去,那就是身体直接被洞穿!
情急之下,于堂只能放开双手,直接用金剑刺向那东西。
那东西立刻躲开了,但于堂却没能护住了脑袋,直接摔到了地上,额头摔下来的一瞬间,就像是炸裂了一般,疼得于堂眼冒金星,泪花直流。
还好这高度不算很高,他的皮肉虽然摔痛了,但是骨头还是没有摔出问题。
他揉着疼得仿佛碎成了两半的额头,脑子嗡嗡直想。
现在的问题不光是那东西偷袭他,而是自己不能让他跑了。但是他现在浑身疼得根本无法动弹,就怕那东西趁机逃跑。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他模模糊糊的眼睛里,再次看到了那东西的身影。
那东西也不知道对于堂有多大的怨念,竟趁着于堂动弹不得的时候,对着他就冲了过来!这回他可没有只是伸出鬼手,而是浑身携带着一大片血雾冲来。
这血雾可不一般,那血雾就像是**一般,在黑影的身上流动着!
于堂的双眼中满是震惊,难不成这血雾真的是硫酸不成?
他恍然间想起父亲在笔记本中的记录,父亲曾经也遇上了这种情况,父亲笔记中只有寥寥几笔关于这**血雾的记载——鬼之炼化,血液覆身。
什么是炼化?
于堂一时间弄不清楚父亲的意思,难不成这是一种新的级别?
这血雾实在是浓稠,弄得于堂一时间看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模样,自然也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级别。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保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看对方是什么模样!
那黑影在眨眼之间就冲到了于堂的面前,于堂连忙用意念控制着金鳞甲发出金光化为金球将自己团团围住,就在这时,那东西也冲到了金球之上。
“啊!”
那东西的惨叫声一下子传了过来,于堂这才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然而那东西却阴沉地闷笑了起来,仿佛并不惧怕金鳞甲一般。
于堂看着金球上出现的黑点,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他刚才触碰的的地方会有黑点?
而更让于堂心生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东西就站在这金球的面前,却不怕金光的灼烧?
不对!
他不是不怕金光!
于堂看着那血雾和金光之间在碰撞之时冒出的黑烟,这足以证明金光对他是有伤害的,不同的是,他足够强大,强大到金光对他已经没有了致命的伤害。
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存在?
那东西一步步走向了于堂,那嘲笑的声音越来越近。
于堂忍不住加强了金光的强度,他现在必须背水一战,这些东西可不会同情怜悯他而放他一命。
如果这次被这东西攻破了金鳞甲,那自己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之前的对战因为对方被铁链所束缚,所以对方的实力并没有完全释放出来,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对方已经火力全开,一时间于堂也拿不住对方的深浅,说不定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那黑影果然停住了脚步,金光的突然加强让血雾散发出了更浓郁的黑气。
让于堂没想到的是,那东西竟然将黑雾都推到了鬼身之前,将黑雾当成了挡箭牌一般,自己完全躲在了血雾的身后。
任由血雾与金光对抗着,那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叫人听得毛骨悚然。
但那黑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