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金鳞甲就在这堆鸡尸里,但谁能保证一时半会儿的就能找到它?
“小伙子,你是在躲我老婆子?”
然而那道可怕的声音,却出现在了于堂的身后……
于堂的身体突然一僵,他回头一看,那老邪正趴在刘军的肩膀上,冲着于堂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于堂浑身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硬地愣在了原地,倒是刘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小声地对着于堂说道。
“咱们快走吧,好冷啊!”
于堂没有回话,浑身像是触电了似的,拉着刘军就跑!然而这回,那老邪可是学聪明了。
她没有来追两人,而是直接趴在刘军的肩膀上,像是看戏似的。
然而脚下的路却是尸横遍野,虽说是鸡尸,但这骨头可是很松脆的,根本承受不住两个成年人的重量,两人一踩,直接就陷了进去。
就像是在水田里奔跑似的,陷进去拔出来,十分耗费体力。
看着两人滑稽的逃跑模样,那老邪竟笑出了声。
于堂回头查看刘军的情况,竟看到那老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在自己回头的一瞬间,突然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随即伸出了鬼手掐住了刘军的脖子!
刘军突然感到了窒息,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眼泪直接飙了出来,拼命地张大了嘴巴,伸出双手去掰自己的脖子。
然而手却落了个空,什么也没有掰到。
他不敢相信地抓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堂急了,立刻挥手一拳朝着那老邪打去,然而这一拳指定只能扑空。
人怎么能触碰到鬼,虽然他能看见对方,但没有金鳞甲的帮助,他也是个普通人。
就在于堂急得不行的时候,那东西放开了刘军,向着于堂冲来。于堂看着冲过来的老邪,倒是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只要刘军没事就好……
于堂不知为什么,根本就不怕那些东西对自己下手,他就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知道自己不会死。
事实上,他的预感没有错。
那老邪将他抛到了空中,就在于堂的身体向上到达了力学顶点,最后往下掉落的时候,那老邪伸出了鬼爪,想要一爪刺穿于堂的胸膛。
于堂连忙在空中摆动了身体里让对着胸膛的鬼爪刺到了自己的肩膀!
“啊——!”
“于堂——!”
刚摆脱了窒息感的刘军一抬头竟然看到自己的好友在空中,而且身上突然开了血花!
这惊悚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眼眶炸裂,他连忙冲到了于堂的身下将他接住。只有于堂能看到,刘军正穿透了那东西的鬼身。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这个老东西,他不害怕了!
于堂立刻从刘军的身上跳了下来,挥舞着鲜血直流的手臂,将肩膀上的鲜血像洒水似的喷洒到鸡尸上。
刘军大吃一惊。
“于堂……你是不是中邪了?”
看来这山上真有什么东西!于堂一听刘军的语气就知道他们对这山很是忌惮。不管这山上有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面前的难关给解决了!
就算是这山上有个三丧也是后面的事了!
于堂咬牙拼命地在鸡尸中奔跑,尽可能的跑得更远一点,让鲜血洒的范围更加的广。
那老邪显然不知道于堂在干什么,她直接飘到了于堂的面前,伸出鬼爪就要给他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亮光从鸡尸里冒了出来。
于堂勾起了嘴角,双目一凝,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大喝一声。
“起——!”
那金光突然炸裂一般地爆发出来,金鳞甲拔地而起,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扑到了于堂的怀中,刹那间金光大作,在于堂的手中化为了一道长剑。
长剑脱手而出,直接对着那老邪而去。
老邪连忙躲避,大声求饶。
“饶命啊,我没害过人啊——!”
金光戛然而止,于堂手持金剑直抵那老邪的脖子,金光烫得那老邪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真不是我害人啊,这山里边儿还有东西,都是他害的啊!”
“于堂,你没事儿吧?”
刘军看不见金鳞甲,只看着于堂跟跳大神似的上窜下跳,再加上现在突然定住,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女鬼的面前。
于堂倒是不怕那东西偷袭刘军,这金鳞甲打鬼不打人,不用担心投鼠忌器。
他冷声质问道。
“既然你没有害过人,为何要害我?”
“我认识你!你跟十几年前到咱们村子里除鬼的年轻人长得很像,就是他来这山上除鬼,鬼没有除掉,倒还惹恼了那东西,这些年给我们村子里惹了不少祸端,不害人就害牲畜!”
这个三祖婆冷笑一声看着于堂。
“我就是被那东西给害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不见得吧!鬼害人,你怎么还能留下魂魄?”
于堂双目一凝,金剑再次金光乍现,刺得那老邪惨叫连连。于堂冷哼一声,这东西什么心思,自己还能不知道吗?不就是想把自己骗去跟那东西拼命,不管谁胜了谁败了她都有好处。
自己胜了,这片山就没人敢惹她了,自己败了,也间接害死了自己。
“恐怕你是被村里的人给扔上山的吧!”
“你怎么……知道!”
老邪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看着于堂。
于堂怎么不知道?看那些人的神色,就知道这三祖婆是他们害的,就像这老邪说的,自从自己父亲来后,惹恼了那东西,时常祸害村子。
所以为了平息怒火,这个最喜欢装大仙的三祖婆自然是最合适“上山”驱邪的人!
她向来在村子以大仙转世自居,遇到这种事儿,人们自然第一个想到她,而她现在魂魄尚存,那肯定不是被恶鬼害死的,估计是自己吓死的也不一定。
于堂也不跟她客气,她这人心思可不好,于堂倒是怀疑这些年村子里的祸事,她脱不了干系!
“说,那场鸡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