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弹劾

?/名^书宝玉这件事也就这般过去了,公主也没有再提起,想来薛王氏也应该对她解释过宝玉这个人了,虽然有时候口无遮拦了一些,但到底是没有坏心,当然,吃人家小嫩豆腐行为宝玉石没少做。?

薛蟠生活再一次回到了正轨上,每天上朝下朝办公,回家陪陪老娘妹妹,晚上吧抱着老婆睡大觉,还可以那个啥啥啥,日子过得舒服不已,但这一天薛蟠正要进屋时候,就看见公主带着笑意挡在门口,两边公主都散了开去,薛蟠心中疑惑,皱眉问道:“怎么了?”?

“相公,今日妾身身体不舒服,不能伺候相公,还请相公去隔壁房间休息吧,我已经让燕飞打理好了。”端惠公主一板一眼说道,脸上还带着笑意。?

薛蟠愣了一愣,心中一转才想到今天大概是这位公主所谓葵水来了,古时候认为这些事极不吉利误会东西,男子要是沾上身是要倒大霉,薛蟠倒是不在意这些,但看看公主模样就知道这件事情上她是绝对不会退缩,只能摸了摸鼻子安慰了一番,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公主自然不会亏待了他,隔壁房间装潢床铺竟然比起新房相差无几,薛蟠撇了撇嘴,心想这几天就只能孤枕独眠了,幸好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倒是前几天身边多了一个人觉得有些别扭。?

正想自己解开衣服,却见公主身边小宫女燕飞走了过来,低着头羞红了脸说道:“爷,让燕飞伺候你吧。”?

“好。”薛蟠说着摊开手,也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心里开始想着一天公事,待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快被剥光时候才回过神来,蓦地拍开燕飞手说道,“你干什么?”?

燕飞吓得跪了下来,原本透着红晕脸色变得惨白:“爷,是奴婢哪里做不好吗?”?

薛蟠这才发现今天燕飞穿了一身颇为艳丽衣服,再联想到公主之前若有若无暗示,燕飞羞红脸颊,猛想起来这个时代有一种人叫做通房,公主身边带出来年轻宫女恐怕都是这种用途,一时间脸色又青又白,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这个,你先出去吧,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

燕飞欲言又止,最好还是起身走了出去,薛蟠松了口气,心中五味陈杂,要说他之前没想过享齐人之福那是骗人,但是真正被自己老婆安排了女人,他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地,不明白古代女人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违背人**情,他不知道公主刚才做下这个决定时候想着些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是,公主心里也不是那么痛快。?

薛蟠叹息了一声,自己拉过被子盖上,心中觉得应该跟公主好好谈谈,但又觉得以公主性子肯定是不会答应,说不定为了体现自己贤惠还会多送几个过来,心中有些无奈,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算了,得过且过吧。?

也许是因为没有留人服侍,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公主过来服侍他梳洗,但薛蟠心中怎么都觉得别扭,看着那张带着柔柔笑意脸孔觉得有些寒心,自己是全心全意想要好好对待这个人,但公主对着自己却还是带着面具,薛蟠有些灰心丧气,却没有再说什么,平静吃了点东西就去上朝。?

一路上都恍恍惚惚,心想家中老婆太贤惠了也不是好事,原本看鹿鼎记时候常常羡慕韦小宝有一个双儿,但轮到自己时候却觉得头痛,感觉自己禽兽了似地,果然是无法真正接受这个时代思想吗。?

“薛大人,薛大人!”薛蟠猛回过神,往身边一看,那不是都察院同事吗,看模样恭恭敬敬,嘴巴丝毫没动却在叫自己,薛蟠还在想他是为了什么,却猛听到一个羞恼至极声音。?

“皇上,这薛蟠显然不把圣上朝廷放在眼中,竟然在早朝上走神,就证明他是个无视我天朝威严人,此风不阻,我天朝威严何在。”薛蟠朝那边看过去,却见是那一直跟自己不对盘榜眼孙杰豪。?

薛蟠皱了皱眉,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但只能先跪倒认错:“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臣实在是头痛欲裂,生怕自己君前失仪,不想却没能注意各位大臣说了些什么?”?

“薛蟠,你休要狡辩,说什么头痛欲裂,我看你是故意枉顾皇威,无视天朝,故意回避我弹劾,像你这般不侍君长人,就该狠狠惩戒,以儆效尤。”孙杰豪两只眼睛几乎冒出火花来,狠狠瞪着他。?

薛蟠暗暗叫苦,这位少爷啊,我也没有抢过你老婆偷过你妈,甚至当初你名次也在我上边,为什么要是跟我过不去啊!“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明察。”?

“皇上,这薛蟠摆明了是狡辩……”孙豪杰大声吼道。?

姬栐皱了皱眉,冷冷看了眼孙杰豪,冷声说道:“够了,薛爱卿是什么人朕心中自有分寸,你这奏章字字句句都是污蔑,以后不容再说,孙爱卿,你若是闲来无聊,可以多关心关心民生百姓,别整天想着揪住别人错处。”?

孙杰豪满脸灰色跪倒在地,咬牙叩首,周围人每一个求情,心中暗暗想道这薛蟠可是新上任驸马,不说公主受不受宠,就是看在皇家威严上,他就是罪大恶极也不会这么快办了他,再说看看孙杰豪弹劾折子,这也太鸡蛋里挑骨头了,难道真要连人家一天上几趟厕所都要拿出来批斗吗。?

“罢了,这次朕不再追究,要是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姬栐冷冷看了眼孙杰豪,心中冷哼,没有薛蟠那样本事,你倒是找一个家大毒瘤出来看看,倒是学会了嫉妒,原本还以为是个可用,现在看来……?

“薛爱卿既然身体不舒服,陆河,待会儿下朝吩咐太医给薛爱卿诊断,爱卿,朝堂之事固然重要,自己身体也要好生照顾,若是为了公事累坏了身子,皇妹也是要担心。”姬栐淡淡说道,眼中却带上了笑意,他知道薛蟠刚才八成是在开小差,偏偏还被人揪住了小辫子。?

薛蟠连忙叩首谢恩,心中暗道皇帝恶趣味,这话一出来周围人看他眼神分明多了一丝暧昧,薛蟠暗暗叫苦,他发呆跟那个啥啥过度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无事退朝,薛蟠得到众多大臣安慰之后,脸上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再看那孙杰豪用一副看废渣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也颇为不爽,暗道要在皇帝面前给他上上眼药,毕竟谁要不喜欢天天有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是。?

正想着,却听见身后有人出声说道:“薛大人,请留步。”?

薛蟠转过头一看,却是北静王水溶,不由皱了皱眉头,自从那一次两人见面之后,他们还从未说过话,不明白水溶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但还是毕恭毕敬说道:“微臣参见王爷。”?

“免礼,薛大人何必这般多礼,我们是同朝之臣,无需这般生分。”水溶笑着说道,脸上是亲和笑容。?

薛蟠看了眼眼前这个威严却不失亲切王爷,有些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不觉得自己是这位从小混迹宫廷王爷对手,只能恭恭敬敬问道:“不知王爷叫住在下是为了何事?”?

水溶哈哈一笑,忽然身后拍了拍薛蟠肩膀,薛蟠忍不住僵硬了一下,心中有些别扭,水溶却一副哥俩好模样说道:“薛大人好气度,要是常人听着那孙杰豪那般污蔑怕是要暴跳如雷了,薛大人却丝毫不生气,果然不愧是我天朝驸马爷。”?

薛蟠撇了撇嘴角,心中暗暗对他抱歉了一声,我那啥气度关你皇家没什么事,再说了,您老人家也是个异性王爷吧,别摆出这副好哥哥模样,要知道之前你见没见过端惠还是个问题呢:“谢王爷夸赞。”?

水溶似乎没觉察他言语间疏离,笑着说道:“前端时间见过宝玉,他还对我说你娶了新嫂子就忘了弟弟了,怎么,今天若是有时间,我们约上宝玉出去赏玩一番。”?

薛蟠更加觉得怪异,这个水溶究竟想做什么,还拉扯上宝玉,也不知道那个小屁孩没轻没重说了些什么,心中暗怪宝玉不懂事,脸上却笑着说道:“王爷邀约在下无比荣幸,只是今日……”?

“既然这样就说定了,待会儿便在清荷楼相聚,本王等着你,不见不散。”水溶哈哈一笑,却甩开扇子走远了。?

薛蟠愣了愣,心中忐忑不已,暗骂这个王爷无耻无比,但也奇怪他打什么主意,回去处理了一下事情便朝着清荷楼过去,一路上不断想着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人觊觎。?

清荷楼建在护城河边,河中种植着万千荷花,故而得名,要是夏天在楼上就可见十里漫天荷花胜景,这时候荷花还未盛开,但看着青青荷叶倒是别有一番情趣,要是平时薛蟠倒是可以放下性子看看风景,但今天被北静王邀约而来,满脑子都想着自己有哪里可以被算计。?

到了那边,却见宝玉早就到了,睁着一双大眼睛东张西望,薛蟠暗道一声白痴,还没走过去就听见宝玉发出一声欢呼:“蟠哥哥,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王爷说笑呢,前几天约你出来偏就不肯,果然还是王爷面子大。”?

薛蟠扯了扯嘴角,这才看见水溶正坐在里头,从下面不容易看见,规规矩矩行了礼,薛蟠才入了座,两人都为说话,宝玉就说道:“蟠哥哥,你也太拘谨了一些,王爷都说了是私下交友罢了,何必这样紧张。”?

薛蟠不理会这个绣花枕头,径直看着对面品茶人,既来之则安之,淡笑道:“礼不可废,王爷看得起下官是下官荣幸,但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王爷好雅兴,这个时候临窗而坐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薛大人喜欢就好,我还担心薛大人嫌弃这边茶水简陋。”水溶双眼含笑说道,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忽又说道,“我是说,公主带去贡茶味道一定会更好。”?

薛蟠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也只能笑着说道:“我就是一粗人,只会牛饮,什么茶喝了都是一样,能解渴才是正事。”?

“蟠哥哥就会妄自菲薄,上次在你家喝那茶水可是再好没有,只可惜太少了一些。”宝玉有些可惜说道。?

薛蟠恨不得掐死这个白痴,蓦地想到上次那些茶叶不是皇帝赏赐下来那些吗,又想到他跟皇帝交情没几个人知道,难道是水溶知晓了其中秘密,才想跟自己交好?但又觉得不可能,他跟皇帝见面几乎都是在没有第三者时候,旁人又怎么会觉察到。?

不解其意,薛蟠也只能用低头喝茶掩饰,那边北静王似乎也忘了刚才话,只是东扯西扯引着宝玉说着一些话,两人还做了几首诗,薛蟠抽了抽,不由想到难道是自己阴谋论想太多了。?

北静王哈哈一笑,却原来是宝玉将家中妹妹诗词偷了出来,正跟水溶惋惜似地说道:“可惜妹妹们是女子,不能教这些诗词传遍天朝,不然也算是给古今风韵添了一桩风流事。”?

薛蟠见他这副模样,心想等你那些好妹妹知道你带了诗词出来,怕是要恼羞成怒了,尤其是那林黛玉可就够你受,但见水溶津津有味看着,心中不由冒出了《林黛玉与北静王》等等几篇剧作,又猛地甩了甩脑袋,除非那个林黛玉跟自己一般是穿越过来,不然这两人连面都没有见过,要发展出啥啥事情还真是难事。?

正想着,却听见水溶偏过身子笑着问道:“薛大人觉得如何?”?

薛蟠回过神,心想这水溶祖上遗传基因倒是也不错,看了看他手中诗词,叹了一声说道:“几位妹妹文采自然是不错。”?

水溶却似乎得到了最圆满答案,转头继续跟宝玉说话去了,要不是清楚记得自己是被邀请来,薛蟠几乎以为自己是死皮赖脸跟上来,不然人家怎么会把自己当空气,只看着他们谈论了半天,又是一番寒暄就散了场,弄得薛蟠心中疑惑更甚,难道北静王就无聊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