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雷立志,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文人都看到了苏言胸口的胸针,皆是脸色大变。

“这……这……”

吴渊呼吸都喘不过来了,扯了扯雷立志的袖子。

“表叔,你看到了吗?”

雷立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应该就是。”

“怎么可能……那可是代表……”吴渊喉头晦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易鹤荣三人注意到了这点,嘴角皆是微微勾起。

目的已经达到了。

最后,苏言和易鹤荣三人送别众人。

而这个时候,雷立志已经将发现的事情告知了其余文人。

所有人看苏言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离开前,韦富林还是忍不住开口。

“苏先生,我们能看看你佩戴的胸针吗?”

“当然。”

苏言笑了笑,将丝巾扯开,三枚金色的胸针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顿时,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怎么可能……”

“这……竟然……”

有些年纪大的文人,眼眶忽地湿润,看向站在苏言身后的易鹤荣三人。

“易老,这是你们的决定吗?”

易鹤荣三人笑着朝他们点点头。

几人擦了擦眼泪,朝着三人拱手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年轻文人虽然不懂前辈们神色为何突然变得严肃了,但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都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文人上前向苏言几人拱手告别,比起之前,他们看向苏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恭敬。

谭玉清呼出一口气,看向苏言。

“是你,那肯定没问题。”

苏言听得一愣:“谭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谭玉清只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拱了拱手离开了。

众人都离开后,苏言也回到了庄园。

苏言今晚不准备留宿,他刚将衣服换下,来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了独自一人坐着的易溪,眼眶还有些微微发红。

“怎么了?”

苏言微怔,走过去问了一句。

看到他,易溪忙擦了擦眼角,扯出笑容。

“苏言哥哥,你的胸针呢?”

“在这里,一会儿准备还给易老他们。”苏言从兜里将胸针掏了出来。

易溪摇了摇头:“还?这东西怕是还不了。”

“啊?”

苏言微怔,刚要问缘由,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苏,这三枚胸针,代表的是我们三人。”

苏言转身看过去,易鹤荣正往这边走。

他忙过去将易鹤荣扶到沙发上坐下。

“易老,您的意思我没听懂。”

易鹤荣看着他,嘴角露出了笑意。

“这三枚胸针,华国文坛里面只有我们三人才有,代表的是我们三人,也是文坛对我们的认可。

而这三枚胸针,我们会给我们选定的文学传承人,也就是你。”

传承人。

苏言神色骤变,挺直了腰背:“我……”

他之前就感觉到这三枚胸针不一般,但也没想到,竟是这样意义重大!

华国文坛三大家,华国顶级文人的传承人……

他……何德何能啊!

易鹤荣继续道:“同时,在胸针给出去的时候,也意味着,我们该退休了。”

听到这话,苏言更是喉头一哽。

“易老……”

易鹤荣笑笑,拿起苏言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不要有压力,只是该退休了,在我们有生之年,我们还是会为你保驾护航。

不管你之后想不想加入作协,亦或是京大的文学会,我们都不强迫你。

我们只希望,在你有生之年,不要忘记,传承华国文化。”

苏言只觉胸口一阵堵得慌。

有句话叫,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他脑海里有地球文化的传承,他本就有义务用这些文化来为国家做贡献。

只是他之前一直在逃避……

听着易鹤荣的话,他万分羞愧。

苏言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易老,我一定不负所托。”

“那你愿意加入作协了?”邬文祥和季鸿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苏言转头看向二人,这次他没有再犹豫。

“愿意。”

闻言,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了笑容。

……

晚上,和三人告别后,苏言前去找宋轻语。

而另一边。

今日的消息,也已经在文坛发酵起来了,文坛震动了。

翌日,宋轻语去参加节目,苏言则是去找了何匡青和维克托。

他到的时候,何匡青正在吃麻辣香锅,看到苏言,他下意识地想将食物藏起来。

苏言似笑非笑:“我已经看到了。”

何匡青神色尴尬:“我……我已经好一阵子没犯痔疮了。”

苏言笑着道:“哦,怀念了?”

何匡青立马不说话了,用眼睛觑着擦嘴的维克托。

维克托笑了笑:“小苏,好久不见了,正好我们有件事要找你商量。”

何匡青连忙道:“对对对,有事找你。”

苏言毫不犹豫地将麻辣香锅拿走,交给了一旁的保姆,再看向二人。

“什么事?”

二人眼巴巴看着保姆将食物端走,皆是咽了咽口水。

这孩子越来越精了,转移话题都没用了。

何匡青不高兴了,哼了一声,“维克托,你来说!”

维克托眉心直跳。

“苏,你现在已经有十首钢琴曲了,我想问你,你还有多的钢琴曲吗?”

苏言点头:“要新发曲子吗?有是有,不过我最近可能没时间……”

“不是最近,最快也要到年底了。”何匡青打断了苏言的话,“我们想让你开一场演奏会!”

苏言一愣。

钢琴演奏会?

“啊?又要参加什么比赛吗?”

“不是比赛,你就说行不行吧?!”

何匡青紧盯着苏言,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要发火的架势。

二人如今早已相处得像祖孙一般,苏言也习惯了这老子的别扭脾气,闻言只觉好笑。

“好好好,我开,年底对吧,我看看时间。”

演唱会他懒得开,一个演奏会,还是不成问题的,之前也不是没参加过。

既然这俩老头都想让他开,那他开一个,让他们高兴高兴也无妨。

“这是你说的啊!”

闻言,何匡青眼睛立马亮了。

苏言哭笑不得:“是,我说的!”

何匡青嘴角咧开:“行,那我们来安排时间,和金色大厅那边沟通。

维克托,其余人那边你去邀请。”

维克托笑意吟吟:“行,等时间定下来,我就列单子,王室那边,肯定也要来人。”

“世界级的钢琴家都不能少……”

苏言听得二人的对话,心里忽然一个咯噔。

“等一下,你们说,去哪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