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客厅中,然后被悬浮在半空中的一枚戒指所吸收。

这便是被洪明摔坏的那枚戒指,不过此刻,随着月光的逐渐渗透,这枚已经出现裂痕的戒指开始逐渐修复。

渐渐的。

裂痕消失不见,而整个戒指的造型也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薛安心中一动,随手在上面篆刻了一个微型的护身法阵。

一道白光闪过之后,戒指落下。

此刻这枚不过几块钱的地摊戒指已经大变样,澄澈透明的宝石上隐隐显露出些许的红芒。

这是薛安加注其中的灵气。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范梦雪走了出来。

“还没睡吗?”薛安淡淡道。

范梦雪摇了摇头,走到薛安身边,十分自然的坐下,然后脑袋轻轻靠在了薛安的肩膀上。

屋中静的可以听到两个小丫头的鼾声。

薛安突然觉得肩膀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

范梦雪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泪水。

薛安叹了口气,拿出那枚刚刚炼制好的戒指。

“生日快乐!”

范梦雪此刻的心中满是委屈。

为了薛安,她吃了那么多的苦,承受了那么多的压力,终于见到后,却发现薛安连孩子都有了,还是双胞胎女儿。

这还不算。

在今天的同学聚会上,薛安一直没有怎么搭理过自己。

莫非他看到自己跟洪明一起来的,心中有了隔阂?

可我之所以这样,也是为的你啊!

范梦雪辗转反侧,这才悄悄的起身,出来看看薛安在干什么。

而这枚戒指的出现,让范梦雪的满腔委屈消了大半。

“喜欢吗?”薛安微微一笑。

范梦雪低低的嗯了一声,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番后,珍而重之的将其戴在了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

薛安看到这一幕,神情微微一动,然后视线转向别处。

“这四年,你过的还好吗?”薛安道。

范梦雪摇了摇头,“不好!”

一阵沉默之后,薛安又问道:“怎么突然当上明星了?”

范梦雪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很多,但最主要的,还是想尽快的成名,这样的话,虽然你失踪了,但只要你一打开电视,还是能看到我!”

薛安沉默了片刻,“对不起,这四年……。”

范梦雪突然吻在薛安的嘴唇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薛安都有些不知所措。

三千年的修行,让他见识过无数的大场面。

说句不客气的话,天界仙女洗澡的地方他都去过不止一次。

可从没有这么慌过。

吻罢。

范梦雪在薛安的耳边轻声道:“不要说对不起,你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说完范梦雪重新坐回沙发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将一双大长腿肆无忌惮的搭在了茶几上。

“明天打算干嘛?”范梦雪轻声问道。

“没什么打算!”

“那带着想想和念念,咱们去玩一天吧!”

薛安看着眼中似乎有星辰的女孩,点了点头。

范梦雪的头靠在薛安的肩头,渐渐的睡去。

在临睡前,她轻声问了句。

“她一定很美吧!”

薛安没有回答。

第二天。

在北江一所高中门前。

薛安抬头看了看这座校门。

这个地方,他很熟悉。

因为这就是他曾经上过三年学的地方。

范梦雪带着帽子,心情很不错。

唐萱儿则领着薛想和薛念。

三大两小五个人好像一个小型的旅行团。

“粑粑,这里是哪里啊?”薛想看着这座校门,不解的问道。

薛安一笑,“这里啊……这里就是爸爸曾经上学的地方啊!”

“那里面有好吃的吗?”薛念总是离不开这个吃。

薛安哑然失笑,薛想则毫不客气的捏了捏自己妹妹的小脸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看看你都多胖啦!”

薛念有些委屈的低下头,然后小声的碎碎念道:“你的脸好像更圆呢!”

“好了!走吧!”范梦雪说道。

薛安有些讶然,“不进去了吗?”

范梦雪摇了摇头,“我来这就是想看看这座破学校拆了没有,才懒得进去浪费时间呢!”

“那咱们现在去哪?”唐萱儿问道。

“去滑冰吧!好久没有滑冰了!”范梦雪兴奋道。

这是一片天然滑冰场。

因为严寒而封冻的湖面上,全是纵横驰骋的人群。

范梦雪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玩。

“粑粑,那里有卖小猪佩奇的哎!”薛想和薛念看的两眼放光。

“我带着她们两个去买吧!”唐萱儿说道。

“我也去!薛安,你在这排队!”范梦雪说道。

这天然的滑冰场不需要门票,但是滑冰鞋是需要租的。

薛安在这等着排队。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十分自然的插在了他前面。

薛安微微一皱眉,轻轻拍了拍前面这个女人的肩膀。

“喂!”

女人不耐烦的转过头来,长得倒是不错,大概有七分上下的容貌,只是脸上的腻子足有一公分厚,一说话便往下掉渣。

“怎么了?”

“排队!”薛安淡淡道。

“插下队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着点我们女孩子吗?”女人还振振有词。

此刻很多人将视线投向此处。

薛安神情淡然,“我让你排队,你没听到吗?”

女人有些恼怒,然后眼珠一转,立马转变成一幅受委屈的模样。

“从刚才你就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而且排队的时候,你还动手动脚的,你变态啊!”

围观人群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很多人都颇为鄙夷的看着薛安。

“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干这种事?”

“是啊!这男的也是有些恶心!”

这些议论声让七分女心中十分得意,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楚楚可怜起来。

这是她屡试不爽的招数,有时候坐公交车,虽然人家根本没搭理她,但只要她看对方不顺眼,就会用这一招。

往往会弄得对方百口莫辩。

薛安在这些议论声中,有些玩味的一挑眉,“哦?你说我摸你?”

“是啊!你不但摸我,还一直尾随我!”七分女的气焰越发嚣张。

薛安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说我摸你什么地方来?”

“腰!”七分女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过她这时候也看到了薛安的眼神,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让她有些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