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灌胶的水泥柱已经露出钢筋,从顶部开始拆起,到第二层的时候,停下了施工。
在这里发现了一具骷髅,那具骷髅用极其艰难的姿势被人灌入水泥柱中,此时已经露出了头颅,而头颅上方是被铁丝捆绑着的两个手臂。
“小月,还真被你说中了,这根柱子有问题,他们才能够把死人镶进柱子里呢。”
季叔叔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她的身旁,话语中带着意外,更有些许愤怒。
“季叔叔,我虽然是个小孩子,也知道你们大人的心思,像季叔叔这样的前辈,什么场面没见过。”
季叔叔讪讪的笑了几声,“我这不是为了迎合你吗,眼下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把尸体送到派出所,一五一十的交代,然后继续施工,把这根柱子换了,需要注意的是,在这根柱子正下方摆着五枚铜钱,到时候可不要动,等我来取。”
“好。”季叔叔即刻答应,门口处传来季言礼的声音,“小月,今天下午有一场摸底考,你有时间参加吗?”
“有。”
必须得有,这场摸底考是她的计划之中。
下午考试完,她就再次坐车来到了季家别墅,柱子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到了底层。
她已经看到了那五枚铜钱,与她所想的一致。
铜钱上都带有陈旧的血渍,而这上面的血渍却不是普通的血渍,而是童子血。
作用就是封住石柱里尸体的魂魄,以防后期作乱,使居住的人不得安宁。
这样做虽然有克制作用,但遇申月,巽位月亏时还是会出现意外。
长女不过二十,上一家住户的女儿已经印证了这个事实。
今是甲年,眼下申月,阴煞所结的煞气可是比以往都要厉害一些,对季叔叔家的长女十分不利。
她必须要阻止。
帮助季家重新调理了风水,处理好一切事宜之后,她才返回了学校,而这一次足足耽搁了五天。
就连摸底考的成绩公布都延误了,不过她在手机上已经收到了陆曼曼的消息。
沈楠悦考得果然不怎么样,连中游都没上去,现在已经沦为全校的笑柄,很多人都已经怀疑起了她的身份。
刚走到寝室门口,就听到沈南悦高傲的声音从寝室里传出,“学习好有什么了不起,以后还得给我沈家打工,神气什么?”
“成绩好就是神气,有本事你也考个第一去。”
“陆曼曼,你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你要知道陆家的生意在沈家面前,可是不值一提,让你家的生意倒闭,也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哎哟喂,我好怕怕呀,沈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能够搞垮我家生意呀?”
“你!”
赵玲的声音也传了出来,“陆曼曼,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成绩在实力面前根本就连提鞋都不配好吗,沈佳月学习再好也只是个贫困户出身,出了学校人遇到高枝谁还认识你呀?为了她来损失自家的生意,你怎么想的?”
“老子这么想要跟你汇报吗?我还就把话撂在这,有本事拿出你们的实力让我看看,否则,沈佳月就是我的神。”
沈南悦淡然一笑,“看来你也是对那些传言上心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得用实力解开了。”
门口的沈佳月唇角一扬,陆曼曼的战斗力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她们终于上钩了。
“有什么实力让我们看看呗。”沈佳月很合时宜的开门进来。
寝室中三人一怔,陆曼曼兴奋地冲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月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老实交代,这几天都在哪睡的?”
沈佳月咬了咬唇,做出思考状,“在季家的别墅里,可真是比寝室舒服多了。”
“你居然睡在季家?”沈南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还要不要点脸啊?季言礼可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睡在我家呢?”
“是你的未婚夫邀请我过去的,又不是我自己舔着去的,跟你的情况不一样。”沈佳月语气幽幽,“刚才不是说要用实力解开你不是沈家千金的传言吗,我倒是很感兴趣会是什么样的实力?”
沈南悦闻言唇角一扬,“摸底考试结束了,我们也该好好放松一下,我打算明天晚上邀请同学们去我家参加酒会,顺便见一见我的大哥,这样一来,你们所有人就都相信我的身份了。”
沈佳月闻言心头一沉,大哥?
陆曼曼也看向了沈佳月,低声道,“大哥不是每天都很忙吗,怎么会有时间参加这么无聊的酒会?”
沈佳月也不知道,为了弄清楚真相,笑着答应下来,“好,不过为了以后使这件事情不起波澜,我建议咱们可以通过直播的方式邀请所有同学都去参加。”
沈南悦脸色一僵,变得有些难看。
陆曼曼立刻补刀,“你不会是不敢了吧,都说真金不怕火来炼,看来你这身份还真的是有待调查呢。”
“谁说我不敢了,直播就直播。”沈南悦一口应下,并用极其狠毒的眼神瞪了眼沈佳月,“这么喜欢挑衅我是吧?别后悔。”
后悔?
沈佳月从来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晚上放学,沈佳月去图书馆补习了一下功课,回来的路上忽然察觉到了不对。
身后好像一直有脚步在跟着她,而且听着不像是一个人。
她走得快些,那些脚步也跟着急促,她放慢,脚步也随之放慢。
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距离寝室门口还有一段距离,途中还要经过一片竹林。
虽然道路宽广,但那些路灯由于年久有些已经昏暗。
看来是有人要对她不利了。
她装作没有察觉,抱着书本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到了昏暗的路灯下。
忽然间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一转身两只手腕又被大手禁锢,怀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随后人就被拖进了竹林。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刚喊了两声就被一条毛巾捂住口鼻,几人动作粗鲁的把她拖行出一段距离,又用胶带狠狠的将毛巾缠在了她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