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忽然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还略带嫌弃似的看了眼沈佳月。
沈佳月转头,率先入眼的是一双笔挺的西装裤管,继而向上,脊骨挺拔,似雪松般凛!
有着和沈云霆七分似的五官,这应该就是她的哥哥了。
可他的眉心之间怎么会有一股黑色的阴气?
沈云霆刚要为她介绍,温苒就一把扑在沈佳霖的身上,“大哥回来了,苒苒想死你了。”
沈佳霖眼神宠溺的揉了一下温苒的小脑袋,“苒苒乖,大哥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一会儿再陪你玩好吗?”
“嗯。”温苒乖巧的点头。
沈佳霖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他的亲妹妹就在旁边,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刚走几步,就被沈云霆喊下,“佳霖,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不就是个妹妹么,我有苒苒就行了,你喜欢就把她留下来,反正沈家养得起。”
沈佳月,“……”
什么叫养得起?
她可是他的亲妹妹,血浓于水呀!
本来还想提醒他最近多注意一些,不过就他这个态度,活该长个记性。
沈佳霖关上房门,沈佳月这才留意到温苒正在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她。
短短三年,除了未见过面的二哥之外,沈家所有人的心性可都被她拿捏的清清楚楚。
即便半路杀出个沈佳月,她也丝毫不慌,豪门中,谁受宠谁就是千金大小姐!
沈云霆连忙拉起沈佳月的手安抚,“小月,刚才那个是你的大哥沈佳霖,你还有两个哥哥,二哥沈佳琛在国外发展,还没回来,三哥沈佳彦腿脚不便,就在房间里,我带你去见见他。”
“嗯。”
沈佳月跟着沈云霆来到沈佳彦的房间,一进门就让沈佳月打了个冷颤。
这间房子里阴气更盛!
此时的沈佳彦正坐在电脑前工作,听到身响转过轮椅,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面无表情。
“这就是小月?”
不等沈云霆接话,沈佳月眉头一紧,赫然看到沈佳彦腿上爬了许多类似于小人一样的精怪!
她可是道家传人,这些精怪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家人,怎么能忍?
一把扑在沈佳彦的腿上,“三哥好。”
说着还为沈佳彦的腿做起了按摩。
沈佳彦想要拒绝,可不知怎么的,这种感觉竟异常舒适,让他舍不得阻止。
百般思绪转成一抹笑,抬手揉了揉沈佳月的小脑袋,“小月真乖。”
沈佳月笑颜如花,看着被她捏死的那些精怪心里另起了主意。
“三哥,你这腿是怎么受伤的呀?”
沈佳彦闻言垂眸,涌上一抹伤,“两年前我和爷爷一起去拜访朋友,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我废了一双腿,爷爷到现在都还没醒。”
“啊?”沈佳月惊讶的捂着嘴巴。
“好了小月,时间不早了,我们带你三哥下去吃饭。”沈云霆脸上也泛起了愁容。
自从两年前车祸之后,不管是家庭还是公司,都让他倍感压力。
好在真真的沈佳月回来了,这也是他两年多以来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
餐桌上,沈佳月一眼就看出了几个人的态度。
三哥和爸爸是真心喜欢她,大哥沈家霖就没那么好了,他的眼中只有温苒。
盘子里还剩最后一个鸡腿,沈佳月刚要去夹,温苒连忙道,“大哥,我想吃鸡腿。”
沈佳霖宠溺的笑了笑,刚拿起筷子,眼前放鸡腿的盘子都被人端走了。
“小月这么些年没回家,一定吃了很多苦,得好好补补,这个鸡腿给你吃。”
说话的正是三哥沈佳彦,他把盘子放到沈佳月面前,还顺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沈佳月心头一暖,回以微笑,“谢谢三哥。”
沈佳霖则当下冷了脸,“脸都吃成盘子了,可见也没吃多少苦,再看苒苒,在沈家几年还是这么瘦,这个鸡腿应该给苒苒吃。”
说着就要去夹沈佳月盘子里的鸡腿。
沈佳月拿着手中叉子一把叉起鸡腿,奶凶道,“这是三哥给我的,她要想吃再做一个去。”
沈佳霖面色更冷,“苒苒那么瘦,给她吃点怎么了,在看你,身为沈家的血脉,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的瘦又不是我造成的,凭什么要我让着她,我的胖也不是你养成的,有什么资格说我,师父可是说了,女孩子的胖是富态,白白胖胖惹人爱。”
“噗……”
正在喝汤的沈云霆喷了一下,连忙那纸巾擦嘴,顺道看向沈佳月,“小月说的对,我们沈家从不看重外表,想吃就吃,既然小苒也想吃,再做一个就是了。”
温苒却忽然嘴唇一撇,眼看要放出哭腔,沈佳月连忙起身把鸡腿放在了她的面前。
“算了算了,谦让是我们沈家的美德,我既然容得下你,也不会在意这一个鸡腿。”
这一操作直接给沈家人整不会了。
沈佳月擦了擦嘴看向转头沈佳彦,“三哥你吃好了吗,我们一起去看看爷爷吧。”
沈佳彦薄唇上扬,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慰,“好。”
自从温苒来到沈家,沈家就没有太平过,如今这个亲妹妹这么会**人,倒真是大快人心。
二人进了别墅电梯,上到顶楼。
电梯门刚一打开,沈佳月就拳头一紧:眼前绿光萦绕,寒气逼人,这不妥妥的鬼怪巢穴?
伸手从包里拿出一纸黄符,折成三角形,又在上面挂了个红绳,递在沈佳彦跟前,“三哥,这个护身符给你,咱们这个别墅不干净。”
“你说什么?”沈佳彦不明白沈佳月的意思,还是接过了那道护身符。
“大哥有阴气缠身,你又被精怪压腿,再说爷爷这里,一出电梯,直接就是鬼怪的巢穴,爷爷住在这里又怎么会好呢?你仔细想想,我今天给你按摩了腿之后,是不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沈佳彦听得心头一紧,还真是这样,可这丫头崽崽怎么会懂这么多?
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破旧的小道袍,难不成她真是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