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若整颗心和脑袋都在想青染的话。
也没多思考，直接就问道：“青染，顾霖琛又是怎么活到成年的？”
全阴命格的人，不是……病榻缠身。
去医院或许能检查出病来。
或许是检查不出来。
可她平时看到的顾霖琛，跟普通人也没多大的区别。
就是寻常人难以靠近而已。
等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青染，我不是那个……”
叶青染望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事……”
在晾他一段时间。
才回复他也行。
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
兰斌盛依他那如金鱼的七秒的记忆。
永远不会长记性的。
冷凝若见叶青染真的没有生气，又问道：“你半个小时前看完窗外的景色后，神色就跟以前大不相同。”
看了一眼窗外的春天风景，回眸看向叶青染。：“也跟顾霖琛有关系吗？”
叶青染按下了手机的熄键后，放下了手机：“嗯……”
冷凝若赶紧前倾了几度，问道：“有什么关系？”
叶青染望着冷凝若，转头指着窗外绵延不断的群山说道：“凝若，你看到了什么？”
冷凝若望着窗外的群山，不假思索地说道：“山啊！”
冷凝若觉得回答有点的干巴巴，不忘地加了几个生动的形容词。
“是秀丽多娇的大山。”
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灵儿，你也来看看。”
低头对蹲在两个人中间的元灵儿说道。
元灵儿听到冷凝若的呼唤，站了起来，走到车窗前。
两只前爪趴在窗前，一双猫眼看向远处的大山。
叶青染这次没有开口阻拦元灵儿，任由它走过她的身上。
现在客车路过的这座的山脉，是香檀山的支脉。
这条支脉没受到黑气的太多侵蚀，黑气所以不是很严重。
山脉里冒出来的黑气对元灵儿产生不了影响。
猫灵很容易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影响的。
所以死老鬼在彻底死亡之前，面对自己失败无能，都能心平气和跟她交谈不是没有原因的。
元灵儿看了一眼大山，伸长了脖子，又低着脑袋，鼻子贴在窗户的边缘地嗅了嗅。
元灵儿偏过脑袋，看透一切地瞄了一眼叶青染。
叶青染也笑着跟元灵儿对视了一眼，摸着元灵儿的小脑袋。
又转过身体，对冷凝若叫到：“喵……”
“凝若姐姐，山里有一股黑气。”
叶青染拍了拍元灵儿的脑袋，满意道：“真乖。”
元灵儿蹲在叶青染面前，小声的：“喵……”
了一句。
“青染姐姐，我能不乖吗？”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它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真正有浓烈黑气的山脉，早就开过了。
眼前微弱的黑气。
那是半个小时闻到的浓郁黑气的等量。
两股黑气……
按照死老头常说一句话。
就是不在一个等次之上。
现在如实跟凝若姐姐讲……
叶青染又拍了拍元灵儿的小脑袋：“乖了。”
元灵儿望着青染姐姐，满嘴微微张开，刚想：“……”
喵一句。
就让……
没有说完的话。
永远藏在心底。
冷凝若又凑到车窗前，定定望着：“黑气？”
看了几分钟，又低头问着元灵儿：“不可能吧？”
哪有什么黑气？
灵儿，是不是看错了？
窗外一片大好风景。
麦田里，村民正在抢在雨季来临之前播种小麦苗。
忙得晕头转向。
一片热火朝天的迹象。
但灵儿能看到，他们正常人看不到的。
既然是这样。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冷凝若缩回了身体，问道：“这座山跟顾霖琛有关系吗？”
叶青染把元灵儿还给冷凝若：“嗯……”
嘴唇紧抿着：“凝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地上的图像吗？”
冷凝若没立即回答的叶青染，仰着头想了一会儿：“记得。”
冷凝若指了指叶青染脚边的地面：“昨天那个图像就放在这里。”
“青染，那个图像什么意思？”
昨天她以为就是一些普通的木棍。
说是捡起来丢到窗外去。
刚想伸手。
就被青染制止了。
当时，她也没太当作一回事。
现在来看，那个图像大有深意啊！
青染，昨天情绪白天和晚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以为青染中邪了。
现在看。
青染情绪发生变化，也是在看到那幅图像之后有所变化的。
那个图像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青染面无表情的说道：“凝若，那个叫周天六十四卦，是属于古卦象的一种。”
冷凝若满脸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不就是周易嘛。”
终于说到一些让她听得明白的话。
因为家里时常会找风水先生，来家里看风水。
她在旁边也听过一些。
什么巽卦。
什么破山风、水局之类的。
她不敢说精懂，也大致了解过一些。
周易上所有六十四个卦象，跟她昨天晚上看到的卦象完全不一样。
样子都不同。
叶青染嘴干的喝了一口水，让嗓子没那么干。
才开口说道：“周天古卦不是周易？两个不能放在一起说。”
说着，看向冷凝若：“周天古卦才是真正能卜算出天下事的全卦。”
周易不能算做是古卦。
周易流传千年，不晓得被人修改过多少遍。
很多的卦象都不是原来的含义。
冷凝若听言后，嘴角的笑容顺势不见了。
低垂着脑袋，喃喃自语道：“原来周易和周天卦像不一样。”
她就说，怎么没见过那个卦象呢。
叶青染没听见道：“凝若，你说什么？”
冷凝若立马抬头笑了一下：“青染，没什么。”
冷凝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青染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