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染也不例外在车子贯性往前倾斜时,身体失控地腾飞起来,坐在座椅上屁股在半空中,就要重重摔向前方安全栏杆。

栏杆上面竖着已经生锈生钝10厘米长的铁钉,正常情况下对人的身体没伤害,但整张车都失去平衡。

这样撞上去......

就在叶青染在想会有什么后果后,手上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拉她回去。

叶青染转头一看,是冷凝若。

冷凝若使劲往回拉扯着:“那个......你不要怕,我拉你回来。”

说完,冷凝若用力一拉。

叶青染又回坐在椅子上,转头对救她一命的冷凝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在那一刻,如果不是冷凝结拼命拉住她。

她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冷凝若笑着甩着用力过度的双手:“谢什么,没事就好。”开玩笑地继续说道:“事情就在旁边,我不能见死不救。”

“噗嗤”一声。

叶青染也被活泼开朗的冷凝若逗笑了。

两个劫后余生的女孩都得笑出来。

就在叶青染和冷凝若说话的时候。

客车司机一个转方向盘,稳稳停在路边,避免了一场车毁人亡的车祸。

车内乱作一团。

有人询问身边的人:“有没有事情?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

有的人通过给远在其他地方的亲人和朋友打电话保平安,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一些旅客捂着撞疼的额头,大骂道:“你他妈的,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一些比较冲动的旅客,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体上不适。

上去揪着司机衣领:“我草,你会开车吗?”

司机望着眼前满脸怒气围过来的旅客,也生气扯着脖子吼道:“你们问我,我还问那只不知哪里冒出来是黑猫呢?”

说完,指着在车盘前盘桓不走的黑肥猫。

揪着司机衣领的男人,听到司机说的话更来气:“你是男人吗?敢做不敢说,不会开车,找理由说有黑猫窜出来。”捏着拳头:“妈的,今天我不好好揍你一顿,就是对不起全因你错误,得撞伤的所有人。”

怒气难平的众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司机望着围在身边快要生吞活剥的众人,苦着脸叫嚷道:“冤枉啊!车盘底下真的有只黑猫,你们相信我。”

这么多人一个打他一拳,能送他进医院。

人群中,一个比较年轻女孩看着实际不像是骗人的:“我看看。”

女孩脑袋伸出窗外,看向司机所说的车盘底:“你说谎。”

“好啊!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说话。”男人更是气麻:“这顿打你是逃不过了。”

男人揪着司机的领口,挥动着蠢蠢欲动的拳头。

叶青染听言,也趴在车窗外,将头伸出去,喃喃自语道:“黑猫。”

底盘底下是有一只通体全黑的黑猫。

正在舔毛的黑猫,似乎感觉到有人正看着它。

它也抬起小脑袋,一双清洌幽冷闪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叶青染。

那双冒着绿幽幽的眼睛,让普通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就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或者是看不到的地方盯着人看。

飘忽不定。

叶青染伸直脑袋,没有畏惧黑猫的双眸,继续看着车盘底下半蹲着黑猫,直到看清楚。

叶青染才缩回脑袋,单手杵着下巴,满腹疑虑地坐回自己座位上,又看了看被众人围攻不断发出惨叫声的司机。

司机没有看错。

车盘底下,的确盘桓着一只浑身通体的黑猫,而是一只被人或者是.....,专门饲养的猫灵。

叶青染放下手指,面容不展地仰头看了看大祸临头还不自知的众人,又看了看身边,对自己身处处境一无所知的冷凝若。

今天出来的急,没算上一卦,糊里糊涂就上了这班客车。

卦象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又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找上门来。

一件一件来吧!

先找一下包袱里有没有能给冷凝若防身和护身用的法器或者符咒之内的东西。

叶青染弯腰捡起掉落在脚边的包袱,放在大腿上,悄悄打开了包袱的一角,摸索好一会儿。

终于在一堆大小不一的法器里,摸到了一件东西。

叶青染摸着有点硌手,摸起来大小正合适的法器,开心道:“摸到了。”

叶青染就像拆盲盒一样,满怀期待拿出一看。

叶青染整个人觉得她在梦里,还没睡醒呢。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了眼睛。

她手上拿着真的是九宫清铃。

挖槽,这不是小老头最宝贵的东西之一,一直贴身挂在身上的宝贝之一。

小老头什么时候放在包袱里的?而且还变小很多。

栓在铃铛上的红绳......

这细腻的手工,这独有的编法。

是湘云姐姐亲手编织的。

叶青染又开心望了望手里被编织成手绳的九宫清铃:“湘云姐姐,你知道最好了。”什么都想到:“想得周到,爱你,么么哒。”

这样的九宫清铃送人刚刚好,不用在多费一番口舌。

九宫清铃的铃铛变小,美观漂亮,但防身的效果没受到影响,再加上编织绳子的红绳是用朱砂在砂水里浸泡了三天三夜。

朱砂的药力都浸透在手绳里面。

两者配在一起,几乎是相得益彰。

叶青染看着手里的九宫清铃,对小老头看法也改善很多:“小老头,你不坑人的时候挺好的。”

九宫清铃变小的口诀,只有小老头一个人知道。

九宫清铃没小老头的允许,是带不出来的。

叶青染冲着窗外,小声感谢道:“谢谢你,湘云姐姐。”

祥云县祥龙观

对事情发展默默关注的钟大师,重重放下茶杯:“养不熟,小白眼狼。”

一天到晚就记着他坑她的事情。

湘云看了看刚还不好的男人:“哎呦,你又发什么火啊?”

钟大师背过身去,不去看湘云:“哼,小白眼狼,谢谢你呢。”

正在树下弹琴收拾的湘云,听到有染染最新的消息:“染染,到烟城了嘛?”

染染,又给他气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