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噬魂恐咒?”
那名神宫弟子忍不住惊呼出声，满面不解。
噬魂恐咒即便是在神宫之中知晓的人也不多。
如果不是有机会进入仙山，她也不会知道身上竟然有这种东西。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陈凡转过头来，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比如你名字，我是应该称呼你为王洋还是王婷？”
“你，你，你……”那名神宫弟子双眼瞪得溜圆，如同见鬼般盯着陈凡，压制死死咬着嘴唇，溢出鲜血尤不自知。
“看来我猜的没有错，你原本是男人。”
陈凡有些厌恶的掏出手帕，擦拭着刚刚摸过对方身体的手。
虽然面前这个家伙的身材确实不错，要什么都有什么。
但想到对方其实是个男人，那种不适感还是如潮水般涌来，难以自已。
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为何看着那站成一排的神宫弟子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倒是能够理解。
男人和女人总归是在习惯上有所差别。
即便是身体转换这些也不会改变。
显然，对方应该不是发自心底想变成女人。
不过这种技术还真是厉害。
比某国还要先进，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对照了一下档案馆的记载，陈凡继续说道：“你应该是十年前变成这个样子的话，和这里也有关系吧？”
陈凡语气风轻云淡，虽然用问句，可神色言辞中满是自信之色，仿佛已经了然于心。
事实上，这些都还是猜测。
时间问题倒是很容易推断。
档案馆内，这家伙改名和记录模糊都是十年前的某个段时间。
与是不是和云霄仙域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陈凡大致可以确定，东域应该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能够将一个男人彻头彻尾变成女人，虽然没有确认关键部位，但应该差不多。
这种力量只能是神域那个级别的存在。
神宫掌握那个级别的力量已经不是猜测。
那么有关联的很大程度便是这云霄仙域，甚至可以确定到这座山峰。
几句话的功夫，那名不知道应该叫做王洋还是王婷的神宫弟子已经是汗流浃背。
内心深处的隐秘被无情揭开。
如果是自愿的还好。
可他不是，他是为了力量才那样做的，事后才发现，不得不认命。
虽然无奈接受，却也不像被人提起。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双眼之中被血丝充斥，染成了红色。
“这就受不了了，我可是刚刚才开始，你似乎挺喜欢这幅身体，可是做了不少应该做的事情，有几个男人来着，我帮你数数怎么样？”
“别说了，求你，求你别说了。”
情绪彻底崩溃的神宫弟子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几个字，满是哀求。
他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无法去考虑陈发到底知道什么。
只是不想被他说出那些秘密，那是他最羞耻的地方。
接受女人的身份。
可是他控制不了，真的控制不了。
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如同地狱。
那个过程，他再也不想去想起。
看着对面那张扭曲的脸庞，陈凡暗暗心惊。
能够将一名修者刺激到如此程度，相信事情可能比想象的更加可怕。
“是不是有些过头了，这要是疯了可就前功尽弃了，好在这家伙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强大。”
陈凡不敢继续刺激，他还需口供。
“罢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想你也不会甘心去死吧。”
这话仿佛触动了什么那名神宫弟子的神经。
他从那种崩溃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目光流露出些许不解和疑惑。
陈凡继续说道：“也不要试图欺骗我，我知道远比你想象的更多，想好了再开口，命只有一条，那些尸体你看到了。”
那名神宫弟子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沉吟良久开口道：“圣子说的可是真的？”
陈凡冷笑一声。
“好吧。”
那名神宫弟子刚刚提起的勇气瞬间溃散，垂头丧气道，“圣子既然知道噬魂恐咒，也应该知道我如果说了某些话就会触发，死于非命，所以……”陈凡闻言面色如常，可是心中却波涛汹涌。
说了某些话就能够触发，死于非命？
开玩笑的吧。
对虚幻状态的无炎使了个眼色，他默默思考着对方所言真假。
之前他查找过档案馆中一些偏门手段，尤其是禁制方面的。
并没有类似的存在。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吧。
“事情麻烦了。”
陈凡原想着用掌握的资料来推断，验证这名神宫弟子说的话。
可没想到，人家一开口就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试探么？
陈凡犹豫不决。
好在无炎传来消息。
似乎那边的两名神宫弟子也是同样的说辞。
松了口气的陈凡不敢大意，仍旧是冷冰冰地模样。
言多必失。
他已经打定主意。
接下来的询问尽可能少说话。
东域哪来这么多外挂一样的手段。
好在那名神宫弟子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并没有察觉到陈凡的犹豫和迟疑。
“圣子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怕是也说不清楚。”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神宫确实有手段能够进入到云霄仙域，不过仅限于这山脉之中。”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屈辱的事情，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狰狞起来。
“不过每次进来的代价极大，而且间隔非常长，一切的秘密都藏在那座山峰顶端，具体的我并不知道。”
陈凡斟酌着对方的说辞。
噬魂恐咒的效果应该是真的。
对方言语间尽可能避免了特定的词语，没有时间，地点，人物，甚至连具体的行为都没有。
说的很笼统，透露的信息不少。
也和没说一样。
“那换个方法，我来问问，你用点头还是摇头来回答是或者否。”
陈凡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铤而走险，虽然这样会暴露他有问题并不知晓。
那名神宫弟子闻言一怔。
但马上就闭上眼睛，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见状陈凡一怔，旋即在心底发出长叹。
噬魂恐咒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