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虚运转其中口诀的时候,金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抹极大的震骇。

《天狱囚神道》虽然只是帝经功法, 还未真正到达大道级的层次,但其中的功效远远地超过了自己的预料之中。

“待我将此法学成,玄炁体的肉身禁制想必是不攻自破。”

想到此处, 玄虚俊逸的脸颊上不由掀起一丝粲然之色。

他与牧峰对战的时候,为何感觉那具鸿蒙圣体如此棘手?

那是因为玄虚投鼠忌器, 怕对方数千万级别的龙象之力所伤。

说到底,玄虚的肉身能力极差,这也是他不敢近身搏斗的根本原因。

“我有此帝经,我的肉身强度将会达到一种全新的高度。”

玄虚收敛住脸上喜溢眉梢的情绪,向第七层的深处走去。

越发地深入,藏书阁内的浩然正气越发地浓烈。

儒道中人长待于此,其中的益处不言而喻。

可惜玄虚这一身的功夫, 究其根底,终究还是道家的门路。

对于空气霏微的浩然气,玄虚慎重其事,屏息前进,生怕遭了其中的暗算。

些许微光挥洒下来,形成一道细微的光束,慌乱了玄虚的眼眸。

“这就是第七层的尽头, 第八层的入口吗?”他低声呢喃一句,便起身前往跨越过那道光束。

却见到这道光束化为无数的光点,游离于玄虚的手臂上,深邃无比的浩然正气迸发而出。

“这就是儒家的浩然气吗?”玄虚眼光微沉,催动起体内的细胞粒子,产生撕裂。

一股滂沛巨大的威压直接自玄虚的体表外迸发而出,黑暗狱火很快吞噬掉那道浩然气,随后如同毒蛇附在他的手臂上。

《天狱囚神道》虽是炼体之术,但它亦不是纯粹的炼体之术。

那团黑暗狱火便是《天狱囚神道》的衍生术,除此之外还有五行术,封禁术,命运术,宿命术等。

“系统出品,皆为精品,诚不欺我。”

玄虚呵呵一笑,迈入了第八层,然而他的这这一番举措, 最终还是引起一阵轰动。

守在第一层的方正轻抚着白色的胡须,看到第八层的细微光点:“这小子倒真是有几分实力啊,我还以为他在夸下海口呢。”

“第八层---玄虚?难道是那位新晋的第八圣子?”

“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那是自然,你们是没有看到他把牧峰打得满地找牙的场景,呵呵!”

藏书阁的光幕上,玄虚的名字映照在第八层之上。

然而第八层还有一个名字。

不少人也是注意到这一点,脸上也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这两人的对决,想必比之前的圣子之争,还有精彩许多。

自玄虚离开第六层之后,颜回便主动地离开, 他也没有料到那个疯女人也在其中。

玄虚若是和那个疯女人相遇,不知道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毕竟两人的性情一致,属于傲娇的类型,都不肯轻易地向命运低头,更何况是他人。

颜回走出藏书阁,鼻间传来一股女子体内的清香之味,却见紫色纱裙的秦萱迎面走来,扭动着魅惑的腰肢,让周围的不少弟子纷纷丢了魂。

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第六圣女爱慕第五圣子多年,这朵牡丹花最后还是属于那位柔弱书生的。

“小颜子,你见过他了?”秦萱微动朱唇,露出晶莹的贝齿。

颜回微笑着点头, 与其保持足够的距离, 像极了一位谦谦君子。

“如何?”这位圣女浅笑不语,对颜回的举措不以为意。

“此人心中有股傲气,非常人可以比拟。”颜回道。

“你若与其一战,能有几分胜算?”秦萱问道。

怎能料到玉面书生谦逊一笑:“我不会打架, 只会读书,身体很虚的。”

“哦?哪里虚,肾吗?”

“那可得补一下。”

儒生颜回干笑不语,自己似乎在喉舌之上,从未胜过眼前的女子。

“不知那排名第二的苏清儿,能否打压一下他的气焰,毕竟两人都是小傲娇呢。”

秦萱不在取笑颜回,一双美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藏书阁。

第八层与另外的七层截然不同,依然不是传统的书阁。

成千上万的书籍被融入了光点之中,只有心念一动,一个光团便会出现自己的面前。

玄虚心念一动,关于剑奴的制作也不过是一鳞半爪,其中的介绍让他意兴阑珊。

至于圣体禁制,他也是不心存希望,恐怕唯有第九层才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剑奴属于傀儡之术,你在道家秘籍找墨家术,可谓是鸡蛋里挑骨头,还不自知。”

玄虚闻言猛地回过头,一位身着雪白长裙矗立于不远处,月白色的眸子冷冷地凝睇着自己。

这位女子,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女子继续地说道:“傀儡术终究是外借之物,落了下乘。我观你根骨不错,劝你好自为之,莫要因小失大。”

玄虚对于女子的说教面色不改,回应道:“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天下之术法,又岂能有上下优劣之分。”

“哦?我倒要看看善假于物的你,身上有几分真本事!”

艳丽女子的玉手有着异彩流光涌现出来,赫然是两柄神剑。

一阴一阳,黑白双杀!

黑白双剑各自有着至尊级别的实力,但是阴阳合璧,便已经触碰到了帝兵神器的层次了。

她释放出来的威压,隐隐地有着圣藏强者的修为。

“你体内的力量让我觉得很熟悉,那是玄神族的王血。前些年我听闻玄神族的废物神子被掌教接到了圣地,那人便是你吧。”

苏清儿在此闭关冲击圣藏境,已有一月的时间,自然是不知道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不会知道眼前这人,正是与她平起平坐的圣子。

她冷笑地望着白衣青年:“身坠深渊,却能浴火重生,倒是一个人物,这便是曾经的神子吗?”

任她言语再多, 玄虚却是直视着对方胸口上的雪白光团,恍然大悟,方言语:“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一只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