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西娅想了想,根本没听说过,多半也是个精神病之类的患者,并没有引起什么重视,当即点头,表示可以,你们有时间随时联系我!
在三天后的夜晚,西娅按时赶到了约定地点。
接待她的还是莱拉·迈克尔斯,西娅觉得阿曼达多半又去香港**奥利弗了。
“还没谢谢你上次救我呢!”轻熟女莱拉笑着和她打招呼,要知道在海滨城与她们一同进基地的那两个特工当场就死了,莱拉能活着,完全是西娅看在熟人的份上拉了一把。
西娅当即表示不足一提,反正对于她来说就是顺手的事,如果法力再强些,另外两个特工也不会见死不救。
两人走进这家专属于天眼会的医院,不时有奇形怪状的病人从两人身边走过,有认为自己会飞的,有觉得自己是石头想拿脑袋撞墙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阿卡姆一般。
走过几道关卡,进入地下设施,西娅也见到了需要自己治疗的病患“嗯?你们觉得这家伙是精神病?”
眼前这个女人体态娇小,皮肤惨白,血液呈现青紫色不断的从血管中流过,女人被绳子牢牢的捆在**,身体不时的扭曲,双眼翻白,嘴吐白沫,冷不丁看去有点精神病的样子。
但看她苍白的脸庞和手上利爪一样的尖指甲,倒像是受了某种诅咒。
“莱拉姐,这病人为什么留这么长的指甲……你们难道不给她剪剪吗?”西娅指着女人像鸡爪一样的手指问道。
莱拉全世界的疯跑,她是第一次见这个病人,感觉有点丢面子立刻找来负责人询问,我们天眼会开你们那么多工资,这病人的指甲都快比手指长了,你们就是这么混日子的吗!
“冤枉啊!莱拉小姐,我们天天按住她给她剪指甲,但她长得特别快,我们也没办法!你要不信我们有录像证明!”负责人是个有两百多斤的女胖子,听到莱拉的问话,就是连连叫冤,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误事,是这病人自己长得快。
“天天剪还能长这么长?”西娅没说话,莱拉脸色有些不善的盯着胖女人,这家伙看样子吃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钱从哪来的?肯定是中饱私囊偷偷贪下来的。
女胖子表情极为生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把胸口拍得山响,一口咬定最近天天剪。
莱拉冷笑一声,哼,最近天天剪,那是因为我们提前三天通知你的吧!为了不在西娅这个外人面前闹笑话,莱拉压下心中的怒火,准备回头再好好修理她。
西娅不关心她们贪多少钱,她只想赶紧结束任务,“有没有病人的脑部扫描报告?”
女胖子斯斯艾艾的说不出话,莱拉彻底火了!有没有搞错,这么合情合理的要求,只是看看片子,你们都拿不出来?是不是根本没照啊,往上打报告说这个女人疯了,其实你们根本没有治疗是吧!
“您听我解释……”女胖子察言观色看出莱拉马上就要爆发,立刻用与自己身形不相符的动作,从另一侧抽屉拿出一摞片子,“这个病人的脑部似乎有一层阴影,我们的探测设备根本分辨不出来。”
莱拉一把拽过来,仔细一看,女胖子真没说谎,不管是血管造影还是头部CT显示的都是一团如墨般的黑影。
“西娅你看看。”莱拉来回都翻了一遍递给了西娅。
西娅翻了翻,暗自思量,如果这个女胖子没有把新式设备卖了,从印度医院买个旧设备充数的话,这些图像说明这女人太有问题了!要知道小丑女即使再疯也是能扫描到脑血管的,这一团漆黑的,这还是人吗!
既然科学指望不上,那只能用魔法来解决了!虽然西娅有意识的在日常生活中少用魔法,但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
打开荷鲁斯之眼,对准病人的脑部扫去,当她的目光和那团黑气接触的瞬间,大量零散记忆顺着她的视线,进入西娅的脑海。
祭祀,鲜血,大量病死的村民,远处的群山,杂乱无序的记忆片段冲击着西娅,让她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什么东西!”像是开启了某种信号,西娅荷鲁斯之眼的窥探功能引发了女子体内怪物的不满,一团薄雾状的魔力迅速向四周扩散,还算警醒的莱拉马上掏出了手枪厉声喝问道。
比她稍慢一拍的是女胖子“鬼啊!”女胖子一声尖叫,吓得往病床底下躲。但无奈的是她平日吃得太好,整个人矮墩墩圆滚滚的,脑袋和上半身勉强钻了进去,但一个硕大的屁股还露在外边,让人有踹一脚的冲动。
随着怪物魔力的扩散,整个地下区域的灯光纷纷熄灭,门外几个持枪警卫迅速冲了进来,至于是来保护莱拉还是女胖子就不得而知了。
“魅惑女巫?这什么破名字!”西娅处理这些记忆花了点时间,经常给别人洗脑的她很有经验,摒弃掉毫无意义的琐事,尽量找那些带时间地点人物的记忆,之后梳理对方整个人生轨迹。结果让她很无语,这货竟然是个纯粹的法系!而且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家伙是电影自杀小队的BOSS吧!
这家伙是西娅这么久以来对付的唯一一个法系敌人,西娅没敢轻举妄动,从记忆中判断对方活了几百年,理论上魔力比自己多了不少,只是似乎运转不太灵便。
魅惑女巫此时带着勾月头饰,浑身漆黑如墨,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蜷缩着身体躲在房间角落,双目呆滞的看着西娅。她是有苦自知,沉眠中被琼·穆恩打断,琼·穆恩普通人一个,连一点魔力影子都没有,附身在她身上,两人其实都很痛苦。
如今被西娅的荷鲁斯之眼所激,更是让她根本没做好准备就显于人前,计划还没开始,似乎就有走岔道的可能。
西娅忌惮她的深厚魔力,魅惑女巫身体僵硬魔力运转不灵,两人麻杆打狼两头怕,谁也不敢先动手,场面一时陷入了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