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力的时候陪着笑脸,有能力的时候就没必要憋着。双方暗中较量了一把,没看出多少东西,只能说路西法深不可测,但她西娅也不是软柿子。
“我代表无尽家族来和陛下商谈一件事。”她开门见山,虽然这个家族目前只有两个成员,她自己还是战力最高的那个,可扯虎皮拉大旗,一向是她的风格,不用白不用。
她的意思很明显,我们这是家族,欺负的就是你路西法势单力薄……
前任天使长,如今的地狱之王,听得直皱眉“我不怕命运,我超脱了命运,你们一起上也奈何不了我。”
“是啊,您能够放弃天堂,放弃至高赋予你的命运,这一点值得钦佩,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够配合睡魔的进一步成长。”西娅像是没听见他话语间的不善,自顾自的说着。
“无尽家族会欠您一个人情。”西娅话里话外都把无尽家族这杆大旗打出来,反正她自己不欠人情,以后要还,让睡魔来还,或者家族出面来还。
两个全能宇宙级,五个多元宇宙巅峰,这种战力集合在一起,什么天堂地狱都挡不住。
路西法露出一幅你们人多,惹不起的表情。绅士风度也懒得装了,轻轻摆手,这件事就算应承了下来。
正事谈完,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话说陛下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天堂呢?你们那位……父亲?可曾预料到你会这么做?”西娅好奇的问道。
“祂无所不知,没有任何事,任何存在能逃过祂的关注,即使是我们今天的谈话,也在祂的预料当中。”路西法不再装什么绅士风度,扔掉礼帽,扯开领结,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你离开天堂也在祂的预估之中吗?那你还要这么做……有何意义?”西娅拿出一个杯子,路西法也给她倒了一杯,不得别说,地狱之王的珍藏品,味道确实不错,比狄俄尼索斯的佳酿又高了两个层次,酒香回味无穷,其中还有一丝时光的味道。
她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好酒。
“离开天堂是我觉得我需要离开,祂预知到一切是因为祂的注意力还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祂并没有离开?”
“不,祂确实离开了,走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追逐一些我完全不能理解的东西,整个世界在祂眼中恐怕只是个小玩具,不需要特意探查,世界在祂眼中没有秘密……你说我会死吗?”他说到最后话题一转,也问了西娅一个“专业”问题。
她的回答也确实专业“当然会,生命来得荒谬,死亡来得随意,也许在不经意间,你就死了。”
像是开玩笑一样,她做着自己的解释,路西法听得很专注。
“我死后会去哪里?你呢?死亡也会死吗?”
“我应该不会,如果把这里比喻成一间大房子的话。”西娅指着周围,路西法知道她指的其实是整个世界“我的职责就是拉灯,关门,走人,至于之后我会去哪,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和路西法的谈话结束得很快,两人喝了几杯酒,就算是认识了,以后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无所谓,西娅现在杀不了他,路西法也拿她没办法。
不过关于上帝的话题还是让她有些触动,但也仅仅是触动,算不上多么强烈。
路西法是因为天生的层次高,一辈子没享受过升级的乐趣。如果他像西娅这样,三天一小级,五天一大级,睡觉都能乐醒,他就没那么幽怨了。
知足常乐,如果现在有人来问她,大小姐一定说自己很幸福,短时间内不想去追逐更高层次,现在的水平就够她牛很久了。
她离去不久,丹尼尔也来到地狱,路西法用一种演戏的方式和他“决斗”了一场,送出了睡魔头盔。
沙袋和头盔都已入手,丹尼尔很快到了下一幕,阿卡姆疯人院。
在拿到红宝石的时候,西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这一切都是你的考验对吧?”丹尼尔不是傻子,相反有着前世记忆,他更能看透人心,并自认找到了答案。
西娅还给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妈蛋,这都是命运的锅,怎么甩到我头上了?
她不知道这个笑容让丹尼尔印象很深,话一出口其实丹尼尔就已经后悔了,自己过于冒失,话说的有点没轻没重,好多事心里明白就行,为什么一个没忍住就说出来了?西娅的笑容很长时间都让他疑神疑鬼,这个画面深深印入心间并铭记了很多年。
大小姐不知自己的迷之微笑把这位睡魔候选吓得够呛。
她把三件宝物中的力量抽取出来,一一打入这个候选体内。
虚幻迷离的气息充斥在身,丹尼尔最初只是一个稍有天赋的普通人,秘术兄弟会的七十年囚禁,让他学会了魔法,如今被西娅拆分三件宝物的规则之力,让他瞬间到达了相当于新神的层次。
她双手插兜,下巴轻扬,示意丹尼尔跟上。
“你要带我去哪?”丹尼尔穿上了一身素白色长袍,衣角绣着金色条纹,头发也变成了银色,双眼中富含着众生百态,他已经初步有了一些睡魔的特征。
“去凡人的世界。”
“哈?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有什么可看的。”
西娅懒得和有点中二的睡魔候选废话,两人开始了漫长的游历。
她就跟黑导游一样,领着丹尼尔走马观花的开始在地球转悠。
没有惊动任何人,先去了大都会。
“呃……这个是你的雕像?”进入大都会没多久,丹尼尔就看到了大都会市民替西娅立得雕像,不惜工本,最好的材料,最好的艺术家亲自上阵雕刻,如今上面斑斑点点还有着浓郁的信仰之力,想不看到都难。
“是啊,我来自这里,当然现在这里也是我的家。”西娅很自豪地说道。
简短扼要的一句话,让丹尼尔对她有了一个初步印象,无形间亲近了一分,或许自己这个“二姐”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她也有平凡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