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乔誉让人找来附近的医师来给萧静诊治身体,她从中午到晚上基本上什么没吃,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而且面色黄蜡蜡的。

乔誉站在床前,焦急的等着医师诊治。

医师站起来后:“大司马, 夫人乃是水土不服,加上舟车劳顿,睡觉时辰少,引起肠胃症状!”

萧静躺在**不吱声,这些日子她的确很累,乔誉为了尽快回商阳,迫使他们昼夜轮着赶路, 她睡不好,吃不下, 病了正常。

乔誉一听是因为这些而不适,脸色有些失落,但转而又放下心来。

“那请医师用药吧!”

医师写了个药方递给乔誉:“明日等集市开了门,让人拿着这个药方去抓药,吃个两三天就好了!”

乔誉接过药方,喊人来送老医师,下人们奉上诊金,请着人离开。

他招着门口的乔目,将药方递给他:“想办法晚上去买到这上面的药!”

乔目接过药方,应着转身而去。

乔誉把门关上,回身走去屋里的床边,看到憔悴的萧静,轻抚着她的鬓发。

“我刚还以为是件喜事!”乔誉低声道。

萧静侧躺着,头枕在枕头上,眼睛微微睁开,小嘴抿着一笑,她自然明白他嘴里说的喜事是什么事:“你想太多了!”

乔誉俯身下来, 亲着她的脸颊:“你说你的身子骨真弱,这样的行驶速度就受不住了?”

萧静翻了个身,带着一丝埋怨:“是个人就受不住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商阳城有你的心上人呢!”

乔誉在她鼻子上刮了下,抵着她的头道:“我的心上人是谁,你会不知道?”

萧静见他近在咫尺俊美无涛的容颜,双手捧着他的脸:“那你为何还要折腾我?这么着急赶回商阳是为了啥事?”

乔誉蹭着她的鼻息,亲着她的小嘴:“聪明的小妖精,能猜到是什么事吗?”

萧静摇摇头:“一天没进食了,脑子里空空的,啥都猜不到……”

乔誉不打算瞒她,捧着她的小脸,附上她的小嘴温暖了片刻,才放开她。

“咱们回商阳,恐怕要有一场空前的场面要面对,本不想让你知道,等到了城门口时再说,没想到把你累病了!”乔誉道。

萧静一听空前场面,能让乔誉如此着急回去,又让他忧心准备,肯定是大事。

“我能帮你什么呢?”萧静主动问她。

乔誉起身, 为她掖好被子,又不舍得的亲了她一口。

“你能尽快给我生个孩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乔誉叹道。

萧静凝视他着,温柔道:“我身子太弱了,要是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呢?”

乔誉吓得捂住她的嘴:“不许乱咒自己,什么生不了孩子?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

萧静讶然,沙哑的声问:“我是说万一呢?你这么想要孩子,咱们……”

“我不许你乱说话!”乔誉制止她再说这些。

萧静没再说,点点头继续睡。

直到第二天,萧静醒来吃了药,才没再吐,但是身子太虚了,上不了路。

乔誉没办法,只好让所有人等着萧静身子好些,再继续启程。

吃了两天的药,萧静总算好些,第二天一早,乔誉便亲自率领乔目乔聂独自先行,留下十二卫兵护着萧静慢慢入城。

萧静意识到商阳城可能正在发生对他们非常不利的事,乔誉前去处理。

他们的马车缓慢行驶,晚上就停下,白天就走。

她和乔誉相差五六天的路程,她才到了商阳城。

有十二卫兵守护者,萧静一路上倒也安稳,只是到了城门口时,十二卫兵勒令马车停下,不继续入城了。

萧静不解,叫来陈将军询问为何不进城的事。

陈将军禀报,是大司马不让他们入商阳城。

萧静心里更是担心了,城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于是,在她的威严与恐吓之下,陈将军终于说出事情的请况。

“夫人,主子让你留在城外是为你好,城中情况多变,此时不宜入城,等主子处置好一切,属下自然送你和主子相见!”陈忠素来对乔誉忠诚。

萧静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如今她连入城都会有危险。

“陈将军,我知道你职责所在不能把事情告诉我!”萧静屏气凝神道:“这样,我说,你只要说我猜测的对不对,就好?”

陈忠连连点头,只要他不开口说主子交代的事,那就没关系。

萧静看着远处巍峨的商阳城门口,明明许多百姓随意进出,而她就被关在门外。

她问:“五大家族的族长以及宗族们,不许我入商阳城,以此来要挟大司马?”

陈忠摇摇头。

萧静继续猜着:“是崔氏和乔氏的人在城门口逼着你们家主子,让他娶崔青滢?”

这次陈忠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点头。

萧静猜出个大概了,应该不是崔氏和乔氏的人逼的。

“是五大家族的人一起在城门口等着你们主子,如果看到你们主子回城,立刻拉着你们主子入宫,而宫中已经准备了盛宴,是为他和崔青滢准备?”

陈忠吃惊的点点头。

萧静听到此,心里有了大概,原来是他们怕乔誉带着她一起回到乔府认祖归宗,所以特意在城门口拦阻他们,截住乔誉后,把他直接骗入宫里,逼着他和崔青滢成亲。

这样,就算乔誉先娶了她,认她作为妻位,但只要没进乔府的门,她晚些回去,崔青滢先和乔誉行大典之礼,崔青滢一样是主妻位,而她被迫成为娘子。

崔青滢真是机关算尽啊,她就没想过,她这么做会招来什么后果吗?乔誉会厌恶她一辈子,可比起成为乔誉的妻子这事,哪点厌恶算什么?

“陈将军,你想不想帮你主子救出来?”萧静突然问。

陈忠笑着:“夫人,这是自然,主子心里想什么我们不知道,但主子想做啥,我们还是清楚的!”

萧静眼神微眯着:“那好,劳烦陈将军让人去城里办两件事!”

陈忠知道自家夫人聪慧,早两年前就领教过。

“夫人,若是能救主子于危难,您让属下做什么,属下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