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之一脸无奈,他们都说明来意,还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这也太苛刻了!

崔青卓见乔誉仍是防备着他们,气的他紧抿着嘴,一甩衣袖,背过身怒道:“哼, 你瞧瞧他越来越不像话,有了那个女郎,就把我们搁置在外面,他是一点名声也不顾及,还牵着那女郎的手在这府里大摇大摆,真是太不像话, 太不像话,我看他根本没把我们当兄弟?”

李玄之叹道:“阿誉是重色轻友, 心里越来越没咱们了,可咱们又能怎么办呢?”

崔青卓无奈的泄了怒气,是啊,他们能怎么办,他有事,他们敢不去?

两人无奈的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屋里,萧静终于看到了陈江科。

见他静静的躺在**,身边没人,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他的伤势,但从他肿的像包子一样的脸上,就知道他伤的很重,他一动不动的,双眼无神盯着上方。

他似乎听到门口这边有动静,试着想动动,但脖子动不了。

萧静看到他伤成这样,心里痛悔不已,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她试着甩开乔誉的手, 想扑过去看看他,只是不管她怎么甩都甩不掉乔誉的大掌。

乔誉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允许她靠近陈江科,见她哭着要过去,一用力将她拉回自己怀里,警告着:“看他这样,你很伤心吗?别忘了你来这儿该做什么,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你不想嫁给我!”

萧静痛恨着看乔誉,人是他伤的,如今还要在他最伤的时候给他撒把盐,她想不想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还是不是人?把他伤成这样!”萧静怒恨道。

乔誉沉沉的斜嘴一笑:“我是不是人,你不该最清楚吗?”

她是清楚,很清楚,他不是人,是恶棍,是鬼刹,是魔鬼!

“是静儿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此刻**的陈江科开了口,萧静平复了些情绪, 想要去看他,见乔誉仍不撒手, 她只好拖拉着乔誉走了过去,带着他一起来看陈江科。

萧静擦掉眼泪,笑着来到陈江科面前,把脸放在他正上方,关心的道:“是我,是我,我来看你了……”

说到这里,她的手被身后的人扯了扯,萧静笑意僵了片刻,随即又朝着陈江科关心的问:“你身上疼吗?伤的重不重?医师怎么说?”

陈江科听了,咧嘴笑了笑,似乎这一笑扯到哪里疼了,他立马停住笑意:“没事,医师说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没事了,你别担心我!”

萧静微微垂下头,愧疚的不敢面对他,他一个书生因为她伤成这样,还要在她面前撑着,她愧疚的低声呢喃一句:“对不起……”

她拿什么弥补对他的亏欠,她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他!

“够了,和他说清楚你的来意了,不想看你们叙旧!”乔誉的脸已经黑了,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没把陈江科扔出去已经对得起他们了,还要相互慰藉的墨迹。

这时陈江科才发现萧静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有个高大的人,看不到他们两人牵着手,只能看到一点人,因为头不能乱动,眼睛可视范围有限。

“他,他是谁?”陈江科问萧静。

萧静抬眼看了身后的乔誉,见他脸色不好,似是在威胁她尽快,她慢慢转过头看向陈江科,温柔说:“是乔大司马!”

陈江科这两天躺在这儿也有所耳闻,大司马来建州了,但是他不知道,那晚下令打他的人,就是乔誉。

乔誉往他眼前挪了挪,让他看到自己,挑衅的问:“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陈江科一惊,他怎能忘记这个人,这不是前晚打他的人?

“你……你,你是大司马?”陈江科惶恐的问。

乔誉冷眼瞥他,不耐烦同他多说,提醒着萧静:“再不说,就赶紧离开!”

说着就要带走萧静,哪有这么多废话要说。

萧静又紧拽着他回来,倔强反问:“急什么啊?话总要一句句的说!”

乔誉见她不服输的瞪着他,倔强又有几分固执,这样真实情绪的表达比畏畏缩缩的服从更让他欣然接受。

他冷眼冷眉的厉害着她:“给你一盏茶,快!”

萧静不和他多争,回头看向陈江科,看着他疑惑的目光,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反而陈江科先开了口:“你来要和我说什么?”

萧静沉默的点点头:“是有话要和你说!”

陈江科艰难的把视线移到乔誉身上,他问:“看他这样逼你,我觉得我猜出了大概,他让人打我,想必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缘故!”

萧静抬眼看了他,知道他聪明,但没想到他会敢当着乔誉的面说这些。

她顾虑的斜了眼身后的乔誉,担心道:“你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等伤养好了,就回南益,听你阿父的话,去相亲吧,多看看人家女郎……”

陈江科看着萧静不敢直视他的眼,说出来的话又让他大惊,他扯动着手,想去抓住她的手问问是怎么回事,只是扯了半天,手在被褥里拿不出来。

他咬着牙,大声问:“我和你定了亲?”

萧静忽然抬起头,目光清凉的看向他:“我之前不是说过要考虑考虑嘛,我还没答应你,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吧,咱们两个的婚事作罢,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我和乔大司马要在建州举行大婚,如果你想观礼,要尽快养好身体,来吃几个喜糖,也算咱们是朋友一场!”

陈江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抬起手,这只手被乔誉卸去一根手指,包裹着严实,想拉萧静却拉不住。

萧静看到,慌忙拾起他的手,看到手伤的样子,惊的眼泪掉下来,这该伤多重啊,他也太狠了,如果有把刀,萧静恨不能此刻刺穿身后的人。

“伤成这样,你别动了,有什么话,你说,我听着呢?”萧静急忙劝他。

陈江科斜着眼瞪着乔誉,嘴里不清不楚愤愤问:“是他?是他?”

这下还得了,陈江科当着乔誉的面敢指他,若是惹怒乔誉,受伤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