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幂篱还没带上呢?”
王世金在身后追着。
正好这一幕落入还在塔下的乔誉眼中,他堵在入塔口处上不去,额头挤出一身汗了。
看到王世金刚才和她说话,他心急如焚,急的攥紧拳头。
又见萧静避开王世金,而那贼人竟然追了上去,他人还在一层,恐怕要来不及了,乔誉站在入口处焦急的等着上塔。
恍惚见,目光所及之处不见了萧静身影,心底陡然一惊,他顾不得身份,从人群中脱身出来,奋力一跃,踩着脚下的石墩,一个转身跳到了一层塔的围栏,攀着围栏,一个翻身,直接来到一层塔上。
一层塔上人少了许多,他快步往上走去。
塔底的乔夺和乔目没想到自家将军直接腾跃而上,两人跟不上他,只能留在塔下等着。
乔誉快步往上登,心里颇为急躁,他不愿意去想哪些不愿看到的场景,一想到她会被他欺负,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害怕。
王世金敢动她,他要他的命!
半柱香后,他来到八层,寻着厅堂走了一圈,可没见到萧静和王世金的身影。
乔誉思虑着,两人会不会在塔顶,他不多想,抬脚往九层塔上去。
九层塔人很多,地方却很小,一眼望去人都在眼前,这里也没有萧静的身影。
她会去哪儿?
一想到王世金锲而不舍的三番四次问他要萧瑶,他心急如焚。
她是怎么摆脱他安排的卫队,她知不知道王世金身边那几个人,他都不一定是对手。
萧静啊,萧静,你在哪儿?
乔誉急急忙忙的又跑下塔,一层一层的去找。
而萧静她下了塔后来到了第六层,这里的厅堂还是允许进去。
身后的王世金步步紧跟着,他身后的小厮也是蠢蠢欲动。
萧静走入厅堂里,这里供奉的是西王母,这一层是女郎们最常来的一层,她们常常进香询问姻缘,保胎生子。
且看西王母的雕像,发髻高耸,仪态端庄,雍容华贵,衣着仙飘,圆润的脸上微微笑着。
萧静走到她面前,跪在草蒲团上,认真的跪拜着。
王世金见萧静身边空着,也跟着跪在她身边,仔细听着她要说什么。
只见萧静双手合十,双眼微闭,低头跪拜,诚心实意。
王世金单单看她侧颜便如痴如醉,若不是当着西王母的面,他只怕要亵渎仙尊了。
可为啥她不说话呢?好像从未见她开过口,莫不是哑巴?
若是个哑巴最好,在人多人少的地方不会叫,驰骋的时候就会很畅快,她也不会喊出声。
王世金想想心里便按奈不住,心下狂喜。
正当他笑****的翘起嘴角,萧静赫然转过来,定睛看他。
王世金当即被吓得丢了魂,这一转脸是要差点要他的命啊,水亮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纯白的肌肤,柔嫩水灵,娇艳的红唇如花欲滴,比起萧瑶的妩媚,这女郎多了几分灵动与孤冷。
“女,女郎……”他低声喊着,脸上僵硬的笑了笑,好像怕自己声音大吓到了她。
萧静见他眼底满是恶心的迷乱,他是不是在yiy什么恶心的事情?
她目光锋利的扫过他,站起身去上香。
她刚从香案前拿几根香去点,却被王世金慌慌张张的夺过去。
“这等小事,还是让在下帮你,见你诚心实意拜她,不管你求什么,相信她必定会如你心意。”王世金一面帮她点香,一面说着。
萧静站在一旁,眼神冷冰冰的盯着他的动作。
此时,巳时一刻,距离前世宜峰塔倒还有二刻钟。
王世金给她点好香,吹灭火苗后,然后转身温文尔雅的送到她面前。
“女郎,请上香!”他低吟着声,压抑着喜悦道。
萧静接过他手里的香,直接扔到了西王母身后的幕丈帘子下,然后眼神鄙夷的瞥了眼王世金,冷哼一声。
王世金身后的小厮见状,连忙走上去呵斥萧静:“你胆敢丢掉刺史大人给你的香?”
萧静一回头,冷眼一瞥,抬着下巴,不予理会。
王世金一瞧,是个倔性子啊,当即转惊为喜,不管什么性子,他都喜欢,反正最后终会臣服他身下。
“女郎,我乃是当朝相邦之子,建州刺史王世金,敢问女郎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王世金放下身段主动问她。
萧静不予理睬,走到西王母的身后转了一圈,然后再回到他面前,阴狠的瞪着他:“走开!”
“喂,你怎么和刺史大人说话呢?”身后的恶小厮指着萧静怒问。
王世金抬手制止身后小厮,不是哑巴啊,又这么倔的性子,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转而笑着看向美人。
从她眼神中可以感觉到她对他的厌恶,他自诩身份高贵无人能及,又风流倜傥,才貌并重,试问天下有几人能有他这等本事,她竟然厌恶他。
“女郎,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有很多话说,我想请女郎去外面酒楼一叙,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他试探一问,想让她好好改变对他的看法。
萧静低下头装作在犹豫,她怎么会放他离开宜峰塔?
“郎君,我在等人,请你离开!”萧静语气冷冷道。
王世金摸着下巴笑着:“等人啊,是情郎吗?”
萧静见他奸邪的脸上笑着,转身抬步离开。
还没来到门口,却被走上前的小厮拦住。
“还有没有尊卑,没看到刺史大人在问你话,你不回应敢离开?”小厮抬着下巴斥声质问。
萧静回头看向王世金,又看了一眼厅堂里的人,不知何时,人都被他们清空了,仅剩他们几人在这里。
她咬紧牙关,忍住不要冲动,须要等等,再等等。
“女郎,我还不知你是谁,怎么会放你走呢,我可不想和你仅有一面之缘,便从此不见人影!”王世金阴邪的笑着。
他脸上的神情,似有种势在必得的气势,令萧静不禁的往后退两步。
王世金走近她,靠近她的身边,他没了之前的拘礼,反而是探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怡然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