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之内发生的变故太多太大，以至于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张亦弛、莫测愣了好几秒才开始分析当下的局势。
“先追魏波。”
“先追魏波。”
张亦弛和莫测几乎同时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向魏波消失的街头拐角奔去。
刚刚超级怪人瞬杀顶尖英雄狂暴侠，使得张亦弛、莫测一致认为凭他们两个根本无法和超级怪人抗衡。现在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干掉魏波，为张翘楚报仇，同时登顶积分榜。
超级怪人那里的举动正引起轩然大波，然而张亦弛、莫测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而是赶到了街头拐角处。
刚刚抵达，就发现不算太远处魏波正在飞快逃离，看上去有些狼狈。
“有些不对劲。”张亦弛蹙眉道，“感觉他很慌张。”
“我一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依他的实力根本没有必要跟我们废话，还告诉我们一些他的秘密、底牌。”莫测也有这种感觉。
几秒之后，张亦弛眼睛一亮，大步追了上去：“除非他已经无法变成怪人！”
“对！不然他跑什么！”莫测也跟了上来。
起先两人心里都有一些小的疑惑，但现在大胆猜测魏波已经无法变成怪人，那些疑惑点就都得到了合理解释，一切豁然开朗。
魏波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扭头一看张亦弛、莫测在追击他，于是更是狂奔起来，双方短时间内拉开了数百米的距离。
周围高楼林立地形复杂，魏波一旦刻意绕几个弯逃进某栋楼里，他们将很难再找到。
莫测担心仅有的机会稍纵即逝，拉住了张亦弛直接开启了超能力，通过高速移动须臾之间便堵在了魏波的身前。
魏波猛地刹住脚，掉头就想从别的地方逃离。
见魏波连抵抗都不做，莫测对张亦弛的猜测更具信心，上前一把抓住魏波的肩膀，另一只手钳住魏波的脖子，将其按倒在地。
“你们想死吗！”魏波拼命挣扎，“别逼我变成怪人！”
“能变你早变了，还用得着跟我们废话？！”莫测一拳揍在魏波的脸上，魏波吃痛，挣扎弱了许多。
“咳咳！”莫测的力度太大，揍得魏波嘴里满是血，他怒视莫测，但对视没多久就意识到对方已经彻底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又立马泄了气，“我……我们都是轮回者，没什么深仇大恨，放过我吧……”
莫测见他这副乞求的恶心模样，忍不住又来了一拳。
“操——”魏波下意识爆了粗，“饶了我吧，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们干掉超级怪人。要是干不掉，等结算之后我就把我的奖励给你。反正最后不论如何，只要你不杀我，称号、拆解零件都是你的，怎么样？”
“呵。”莫测微微仰头道，“直接把你杀了不更省事？”
“我们都是轮回者，都是真实的人，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我之前变成怪人也从来没伤害过你们不是吗？我从不伤害轮回者，我们都是自己人。”
“那杨成呢？”张亦弛问。
“……谁？”
张亦弛看着一脸懵的魏波：“你第一次变成怪人的时候，杀死了顶级英雄猎人。当时现场有一个轮回者，叫杨成，你或许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你绝对不会面生。他为了掩护一对兄妹逃离，选择吸引你的注意，而你也……不负众望，杀了他。”
魏波咽了咽口水，翻着眼睛看着肃立在他身旁的张亦弛：“他……一堆NPC，有什么好掩护的，是他自己找死。”
“还记得你在医院吗？你从逃生通道逃离的时候杀了一个……NPC，要不是那个NPC临死前鼓起莫大的勇气提醒我不要进去，恐怕我在十多天前也已经被你轰掉了半个身子，死在了那个逃生通道里。”莫测边说边掏出了那颗高爆手雷，“你怎么那么喜欢轰别人啊？干脆我也轰你一下试试呗。”
“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求你了，只是一群NPC——好，他们不是NPC，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救了你，这是我的错，以后我当牛做马补偿你好不好，别杀我，求你了。”魏波看到莫测拿起一颗冰冷的高爆手雷，死亡来临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哭着求饶起来。
莫测沉重地吐出一口气，眼睛有些晶莹：“是你自己张嘴，还是等我塞进去。”
“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杀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杀我，我们都是轮回者啊，不要杀我！”
“嘭！嘭！”
莫测狠狠地抡了两拳，魏波鼻青脸肿，说不出话来，濒临不省人事的状态：“没事儿，下辈子注意点就行。”
“老张，离远点。”莫测一边掐开魏波的嘴将手雷塞进去，一边冷声让张亦弛离远一点保持安全距离。
“嗯。”张亦弛开始退离。
“唔……操……唔……杀了你……唔……”
魏波嘴里塞着手雷，说话含糊不清，但莫测也差不多听清楚了：“别急，老子迟早有一天也会死，你给老子在下面等着，这事儿还没完。”
“唔！求……唔！求、你了！”
莫测面无表情，拉开了手雷的保险环。松开手之后保险弹开，引信摩擦发火。他使劲把手雷往魏波嘴里按了一下，又是狠狠一拳，然后起身趁着高速移动能力还没有消失，飞快退离到了百米之外。
莫测一离开，魏波就爆发强大的意志，忍痛起了身从嘴里往出拔手雷，但还没等他拔出去，手雷就爆了。
血肉飞溅。
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魏波就已经化为了碎肉。
站于两边的张亦弛、莫测默默看完了这血腥的一幕，平淡地汇合。
“第一了。”张亦弛点了支烟，又递给莫测一支。
莫测接过叼在嘴里：“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心里好受点了么？”
“就那样。”莫测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数秒后皱着眉头又缓缓将烟吐了出去。
“那个超级怪人你有什么想法么？”
“我的能力还有五分钟左右。”
“那就先去看一眼吧，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