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皇宫里可真是热闹啊。”

沈哲贤轻咳数声,慢条斯理的动作神态,像是街上散步的大爷。

血童顿时脸色微凝,如临大敌的摆出战斗姿态,对方收走樱花树妖的能力,明显是一门神通手段!

最让他感到惊骇的是,他居然没察觉到对方是何时进来的,一点波动气息都没有。

“你是谁?胆敢坏我魔教之事?”血童面色不善的盯着沈哲贤,语气森然道。

话音刚落,后方便响起皇甫曼梅的惊喜声:“师父!您终于来了,樱花树它……没事吧?”

师父?

听到这话的血童微微一惊,没想到打脸速度来得如此之快,刚嘲讽结束,下一秒正主就出现了!

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心中快速分析了一波。

对方的手段颇为诡异,可徒弟终究是个凡人,会收凡人为徒的修士,想来修为水平不会太高,只是特殊手段较多,所以不排除装神弄鬼的可能性。

“花花没事,它的性命我保住了。”沈哲贤微笑回应,然后再次抬手挥动袖袍,施展袖中乾坤。

“你也一起进来,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发挥。”

哗啦!

袖袍倏然放大一卷,像是遮天巨手轻甩而出,当着血童的面将皇甫曼梅收走,大殿内一下子就只剩下沈哲贤和血童两人,站在原地对峙。

刹那间,两股灵力同时爆发出体,形成能量冲击对撞,炸起轰鸣巨浪,浩瀚灵力宛若龙卷肆虐,方圆千里的建筑瞬间化作尘埃!

沈哲贤神色平静,漆黑剑匣落地展开。

三十六柄蕴含滔天剑意的二阶飞剑齐聚射出,组成万剑归宗席卷而上。

血童表情狰狞的张开嘴巴,露出两排血迹斑斑的尖锐獠牙,像是一尊喜好生食血肉的幼年恶鬼。

乌黑浓雾裹挟全身,他双掌朝前一推,浩瀚内力爆发震慑,硬撼万剑归宗的进攻,泛起绚烂的光芒涟漪。

滔滔不绝的灵力如骇浪波动,吹得两人衣衫鼓动、黑发飘扬。

“筑基期?竟然是筑基期?!哈哈哈哈哈!!”

看清了沈哲贤的修为境界,血童蓦然大笑出声,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还以为对方会是个强大的金丹期修士。

毕竟对方掌握着神通手段,让他忌惮万分。

拥有神通的金丹期必定是天骄修士,越阶杀敌轻轻松松,同境界下几乎是无敌存在。

因此血童才会如临大敌,哪曾料到对方竟是个筑基蝼蚁,差点把他吓个半死,结果只是虚惊一场。

谁又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居然掌握神通?

“你能在筑基期领悟神通,倒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老夫愿给你一次机会,只要吃下我的血蛊成为奴仆,魔教称霸五行州后,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血童灵力爆发,强行震开沈哲贤的三十六柄飞剑,笑容满面道。

收不了树妖,收个天才弟子也不错。

“筑基期怎么了?筑基期照样能杀你如屠狗,立下主仆契约,我可饶你不死。”沈哲贤笑眯眯的嘲讽道。

他对血童来历颇为了解,给安正奇种下血蛊的血童长老,正是眼前之人!

“好一句杀我如屠狗,如今的筑基小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掌握一门神通法术便得意忘形。”血童长老阴冷笑道:“待我抽出你的魂魄时,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般伶牙俐齿!”

轰!

乌黑浓雾自血童体内蔓延扩散,在身后快速形成一道百丈高的人形黑影。

血童长老朝前一步踏出,黑影动作与之同步进行,像是巨人在抬脚践踏。

霎时间地动山摇,断壁残垣二次坍塌,脚下地面寸寸龟裂。

“我来让你见识一下,金丹和筑基之间的天壤之别!”

血童长老咧嘴狞笑,血迹斑斑的尖锐獠牙丑陋渗人,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他一拳打出暴鸣,身后黑影带起一股劲风撕裂空间,泛起道道符文涟漪,宛若滔天神威朝沈哲贤直击坠落,震耳欲聋的爆响传**八方。..

轰隆!

沈哲贤的三十六柄飞剑第一时间组成剑阵迎击,然而对方灵力过于庞大,他的飞剑瞬间爆碎。

血童长老和浓雾黑影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同时袭来,金丹修士的每一击都能毁天灭地,金丹这下皆为蝼蚁!

面对这股势不可挡的灵力冲击,沈哲贤不敢轻视,眼眸亮起璀璨金芒,以破妄真眼捕捉血童长老的这门法术弱点,体内灵力宛若瀚海蒸发。

就在拳芒即将落下的瞬间,他身上忽然浮现星辰光芒,随后抬手一掌拍出。

“大日如来掌!”

刹那间,耀眼金光普照八荒,如骄阳似火又如佛尊显威,伴随着浩渺的佛音灌耳,驱散了方圆数千里的黑暗。

血童脸色骤然一变,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即加大灵力输出。

一只遮天蔽日的金色大手印冲天而起,带着佛尊神威从正面拍向血童。

轰!

灵力波动滔滔不息,轰鸣声震耳欲聋。

拳掌相碰犹如石头撞上豆腐,一碰即碎!

血童长老的黑影浓雾在金芒中磨灭殆尽,幼小身躯宛若脱线的风筝倒飞而出,连续撞爆十几栋大殿废墟,直至砸到三千里外的大坑上才终得停下。

他嘴角溢血的飞回半空,脸上写满惊骇之色。

“又是一门神通?!不对,你掌握了三门甚至更多的神通!你到底是谁!”

金丹修士能悟出一门神通,就已是天纵奇才,悟出两门神通更是万年罕见。

然而眼前这名筑基期修士,不但悟出了多门神通,而且还能轻松驾驭,同时施展!

这怎么可能?

血童长老不相信世间存在这样的怪胎,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此人要么是被老怪夺舍了,要么就是故意隐藏修为,在这扮猪吃老虎。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