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门弟子这一精英群体中,每位弟子都被赋予了一座独立洞府。
而选择加入哪个峰,则如同大学生在浩瀚的知识海洋中挑选自己的专业方向,既是对个人兴趣的追随,也是对未来修行道路的重要抉择。
谭铭,站在这一人生岔路口上,眼前是各峰师兄师姐们热情洋溢的招募景象。
他们不仅设下了各具特色的摊位,还纷纷亮出了自家的“金字招牌”,以吸引这些难得一见的内门弟子加入。
“渴望攀登武道巅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吗?丹峰,你的梦想启航站,加入我们,让奇迹从这一刻开始酝酿!”
一位来自丹峰的师兄,声音洪亮,**四溢,仿佛能点燃每个人心中的火焰。
他身旁牌子上,绘制着精美的丹药图案,历届杰出弟子辉煌成就,无不彰显着丹峰在炼丹术上的深厚底蕴。
谭铭踏入这片喧嚣之中,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晋升内门的门槛本就高不可攀,每日能得此殊荣者寥寥无几,因此谭铭的出现无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师兄师姐们的目光如狼似虎。
这样的场景,让谭铭不禁回想起自己前世初入大学时的情景。
同样是人头攒动,同样是满怀憧憬,只是如今的环境更加神秘莫测。
当众人的目光细细打量过谭铭那张脸庞后,原本热切的眼神中竟不约而同地闪过退缩。
四周的喧嚣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向彼此低声私语,不时投来复杂目光,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似都在对谭铭进行着无声议论。
这种氛围让他感到不解,但谭铭并未让这些外界的声音扰乱自己的心绪。
他选择了沉默以对,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他径直穿过人群,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心中只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
内门弟子的临时住所。
那里,将是他在正式选定修行峰脉之前的避风港,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安顿下来,静心思考未来的地方。
沿途,没有遇到任何来自前辈的干涉或询问,这让谭铭感到一丝意外的。
终于,在一片幽静山谷中,谭铭找到了那处为未选定峰脉的内门弟子所准备的临时住所。
这里环境清幽,灵气充沛,正适合他暂时安顿。
在挑选了一处看似平凡却暗含灵气的洞府作为自己的临时居所后,谭铭开始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这内门弟子的身份来得突然。
而那些师兄师姐们对他的态度,更是让他感到微妙。
为何他们对待其他新入门的弟子热情洋溢,而对自己却如同避之不及的毒蛇猛兽?
为了解开这些疑惑,谭铭决定走出洞府,亲自去探索这片广阔的宗门世界。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谭铭在内门的临时住所已度过了半年时光。
宗门有规,半年之期若仍未选定修行峰脉,便将由宗门高层根据弟子资质与表现进行统一安排。
在这半年里,谭铭并未急于做出选择,而是利用这段时间深入了解了宗门内的各个峰脉。
他漫步于峰峦之间,感受着不同峰脉的独特气息与文化。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丹峰之上。
丹峰,以炼丹术闻名遐迩,虽说炼丹之道枯燥乏味,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毅力、
但这里弟子众多,氛围活跃,且因炼丹术在宗门内的重要性,使得丹峰弟子在宗门内拥有较高的自由度。
谭铭心想,或许在丹峰,既能学到一技之长,又能享受相对宽松的环境,不至于被琐事缠身。
正当谭铭心中暗自盘算,是否要加入丹峰之时,他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前。
出乎意料的是,一名男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似乎已等候多时。
男子的面容上挂着一副经典的挑衅表情,仿佛随时准备找茬一般。
谭铭心中虽感诧异,却也不动声色。
这宗门之内,恩怨情仇错综复杂,自己或许在不经意间已卷入了某些纷争之中。
谭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发誓不会让这无端的挑衅影响到自己。
他悄然运转起了天命第七禁。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谭铭在这名男子与自己之间编织起了一条无形的因果线。
做完这一切后,谭铭这才故作悠闲地晃悠着步伐,缓缓朝男子走去。
男子原本满脑子都是如何给谭铭来个下马威,各种刁难挑衅的台词在脑海中反复演练。
然而,就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他记忆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掀开,让他瞬间忆起了谭铭的真实身份。
这一惊觉,让他的表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嚣张跋扈的面容瞬间被感动所取代,眼角甚至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光。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猛地向前冲去,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伴随着连续三圈的翻滚,最终“嘭”的一声,稳稳当当地跪在了谭铭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谭铭愣住了,也引得周围路过的弟子纷纷侧目,好奇地围观起来。
在连磕了三个响头后,男子终于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激动与敬畏,声音微微颤抖地开口:
“义父!孩儿终于找到您了!呜呜呜!”
这句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认亲”场面超出了所有人预料。
谭铭也是一脸懵圈,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编织的一条因果线,竟然会引出这样的戏码。
他咽了咽口水,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我勒个因果法,以后还是少用吧。”
“咳,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吧。”谭铭努力压抑着内心,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
男子闻言,眼中闪过感激之色,连忙擦干眼泪,站起身来,恭敬地答道:
“义父,孩儿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重逢,真是上天眷顾。孩儿一时激动,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义父恕罪。”
谭铭闻言,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你怕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你的义父。至于你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我想,可能是有些误会吧。”
然而,男子却仿佛没有听到谭铭的话一般,继续说道:
“义父,您不必否认。孩儿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您救下我时,曾说过要收我为义子,并传授我武艺。这些年,孩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报答您的恩情,如今终于找到您了,又怎能轻易放弃?”
说到这里,男子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他声音也变得更加哽咽。
眼前男子已经被这段虚构的记忆深深束缚,无法自拔。
“我要是再不来,你都准备大逆不道了?”谭铭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