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敢相信,但好像也没有其他的说法,能够解释得通了。

这房子的主人也就是那一对夫妻,在得到那无面佛像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邪术,居然亲手的杀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然后将自己的亲儿子放在了棺材里面,又将无面佛像上面锯下来的一截手臂压在下面,最后又藏在婴儿床下面,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当初负责调查这里的本地警官,竟然没有查出来。

在杀了自己的亲儿子之后,这一对夫妻应该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然后被活生生的给吓死了,等等……

我忽然想到的,之前我看到的那一张人皮,还有那一具尸体。

该不会就是那一对夫妻吧?

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那一刻,我顿时浑身感觉一阵恶寒,就连抚摸着怀中那只黑猫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用了一些力,那只黑猫有些通灵的叫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

我的手又重新恢复到了刚才轻柔的状态,目光看向王万年的方向,他手中的那只无面佛像的手臂在惨白的月光照射下,看上去竟然有些扭曲,就好像活过来的一样。

我似乎看见那只手臂的手指头,好像正在指着一个方向,我沿着那个方向看去,赫然是这间房间的门。

我尝试着扭动了一下,那无法打开的门,在此刻,竟然能够打开了!

外面的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灭了下来,整个屋子都显得漆黑一片,有一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这个时候,王万年拿着那只手臂走了过来,我跟在王万年的身后,走进了最后的一间房间,与其说是最后一间房间,倒不如说是我们被这只手给带过来的。

我看了看这房间的门口,以及占地面积,心底嘟囔着,多半是一个储物间。

然而,就在王万年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直接被里面的那一幕给吓了一大跳。

我怀中的那一只黑猫猛地炸毛,然后尖叫了一声,从我怀里面跳了出去,等我想要找到那只黑猫的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有些僵硬的扭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储物间里面,整个储物间都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的光线。

墙壁上像是被喷溅了某种**一般,我猜测那应该都是些血迹。

这房间里面用绳子挂着十具尸体,每具尸体的死样各不相同,但是都十分的凄惨。

除了那些尸体之外,我还发现储物间最里面竟然摆着一张类似于阳台的东西,上面赫然躺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她的肚皮隆起,就好像随时要生了一样。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王万年走进去之后,我也跟着一块走了进去。

不过这一次我长了一个心眼,在进去之前,我刻意去客厅的沙发上,将王万年的背包拿了过来,免得再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走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那个女人的四周摆放着各种部件,这些部件都是由无面佛像身上拆下来的,而那一块红布赫然盖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我细心地看了一下,无面佛像的所有部件都在这里了,唯独少了一个头颅,但头颅上的红布却盖在女人的脸上,我有些不理解。

这时候,王万年让我将那些尸体全都给放下来,我哆嗦嗦地找来了一个能够垫脚的东西,然后从背包里面掏出来一把小刀,将那些绳索都给割断了。

等我将所有的尸体都放下来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房间的角落里面有趴着两具尸体。

我朝着角落看了一眼,那里竟然有这两具已经干瘪的黑猫尸体,这让我有些惊诧,明明是两只黑猫,怎么会只看见一只呢?

王万年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这边,他叼着烟跟我解释道。

那两只黑猫的魂魄变成一体了,所以就成了我和王万年现在看到的那一只黑猫,我凑到跟前看了一眼,这样这黑猫赫然是被人放干血液才死的。

我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两只黑猫,被这一对夫妻给抓了过来。

这个时候,王万年突然喊了我一声,让我过去,我急忙站起身子,朝着他走了过去,尤其是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背包,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王万年跟我说,让我去将那个女人脸上的红布给揭开,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直到王万年吧嗒了两口烟,这才开口说道。

“之前你都掀过两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再说了,如果你都不掀不开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去掀这个红布了。”

我闻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看着那块像是在被血液里面浸泡过的红布,身体艰难地往那里挪动着。

靠近那女尸的时候,我哆嗦嗦地伸出了自己颤抖的手,我的脑海中已经预想到了各种掀开红布之后的后果。

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那块红布的时候,我心一狠,直接闭上眼睛,将那红布给掀开了。

但是预想中的情况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有些迟疑地睁开眼睛,一张脸赫然占据了我整个视线,那张脸在红光的衬映下,格外的狰狞可怖。

那是一个硬生生的剜去碗口大的坑洞,整张脸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个女人头颅里面的一切。

我两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上,还好王万年扶住了我,这才没有让我倒下去。

这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我惊魂未定地让自己尽力站起来,这个时候我突然眼角余光,看见她的肚子蠕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了出来一样。

我急忙喊了一嘴王万年,然后指着那个女人的肚子。

王万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面色陡然一变,然后大吼一声不好。

这个时候我发现那女人的下半身竟然开始大量出血,那血液很快就蔓延了整个阳台,然后朝着地上流去。

我哆嗦嗦地打开了王万年的背包,然后用颤抖的语气问他需要用什么东西吗?

然而,王万年却是用看傻子眼神看了我一眼,慌乱地在房间里面四处找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