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拿来的名单非常详细,不仅仅参加这次狩猎的官员,其中还有皇室成员。

除了虞朔要跟着去,他下面的两位亲王也得去。

说起来秦苏对其他两位亲王没什么印象,似乎到了相看的年级。

至于明阳帝膝下的几个皇子倒是不去,年级都还小,不太好走太远。

只是……太后居然也去?

好吧,就她这个性子,去也正常,秦苏翻篇。

再看后面,新增官员的确不多,薛怀安在其中。

秦苏坐在圈椅上,仔细思考。

重阳安静的守在一边,等秦苏的吩咐。

秦苏仔细思考,她手上的人也不少,但要论好办事,还得是虞朔手上的。

她的人都在明面上,虞朔可是养了不少死士。而且他还是亲王,还能圈养私兵。

“重阳,你说我可以拜托殿下的人办点事吗?”秦苏伸头看向重阳,极其认真的问他。

重阳立即点头,没有半点犹豫,“当然可以。王妃需要做什么?只管吩咐属下,属下必定办好。”

……

这两日虞朔都很少出门,即便有什么公务都在府中处理,几乎都在秦苏目光所及之处。

两日的相处下来,秦苏发觉虞朔这个人很像一只小黑猫,相当粘人,你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好在他从不干涉自己所作所为,也表现的不那么强势。二人相处起来很融洽。

他们这两日睡在一张**,倒是没同房。似乎只要秦苏没开口,没主动,他就不会冒犯她。

第三日是回门时间,秦苏起得很早,但是她没想到虞朔居然比她还早。

秦苏歪着头看他,虞朔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想起来一件事。

以前在军营的时候似乎有老兵说过,娶妻之后,妻子会对丈夫的穿着有些意见。

但穿出去都会很好看。

“是穿着不对?”虞朔试探的问,他的衣服大都是玄色长袍,或窄袖,或广袖,只是颜色都一样。

秦苏摇摇头,“我只是好奇,子瑜是不是只穿玄色衣服,似乎我在见过一次例外。”就是他们成亲那天。

虞朔垂眸,望着秦苏,“府中现在只有这些颜色的衣袍。要是其他颜色,估计得王妃劳心费神重新去置办。”

“好!”秦苏满口答应,挽着虞朔的胳膊走到梳妆台前,她得上个淡妆。

虞朔迁就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他也就在成亲那天用过,他看着上面的瓶瓶罐罐,很好奇的指着那些问:“这些为何都是同一种颜色?”

秦苏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顿时哭笑不得,“哪里是一种颜色?你仔细看看?”

虞朔很仔细看了,而后对秦苏摇摇头,“不是同一种颜色吗?”他思考了一下,回答,“的确,不应该是同一种颜色。”

“你看,这种颜色就是纯白,还有这个,偏红,这个偏橘……”

“虽然都是珍珠粉,但都被调过色,以方便应对各种妆容。”

“你看看这些口脂呢。”

似乎来了兴趣,秦苏把虞朔拉过来,指着口脂对他说。

“好像,都是红色,不过颜色有深浅变化。”

秦苏眉眼染笑,立即夸赞,“真棒!完全正确。”

连桃看见二人这般,只觉得自己姑娘这次是嫁对人了。

不过——

“殿下,王妃,时间不早了。”她得提醒。

今朝回门是不能太迟。

秦苏简单上了妆,用了浅色的口脂。而后去用了早膳往忠义侯府去。

不消多久,宸王府的马车停在侯府外。

连桃搀扶秦苏下来,秦氏夫妇左看右看,没看见虞朔,当即那脸色就不太好看。

秦母接着女儿,忙问:“姑爷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回门姑爷不跟着一起回来叫什么事儿?

简直不像话。

秦父倒是想替虞朔辩解几句,可他回门不来,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秦苏笑着解释,“本来是一起来的,结果中途有事,突然被叫走。不过他说一个时辰后就来。”

听到女儿这般说秦氏夫妇只好咽下不满,但心里怎么都不得劲儿。

许是秦苏看出来了,立即让连桃把虞朔亲自挑选的礼物送给他们,还大声说:“殿下他临时有公务,既然说了一个时辰后会来,就一定会来。”

这话自然不是说给秦氏夫妇听的,而是说给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

不管外面的人会怎么议论,会怎么看待,这其实不重要,只要虞朔到时候来了,谣言就不攻自破。

好在虞朔处理完公务就急匆匆来了侯府,外面原本蹲着看好戏的人立即就散了。

不过往后这京中言论会换一个,比如从“宸王妃刚刚嫁过去就失宠”变成“宸王和宸王妃真是恩爱”。

京中人多了,总是会有不少闲言碎语,只要不太严重上面的人都不会管。

话题扯远了,再说虞朔来到侯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秦氏夫妇道歉,并认真解释今日的确是有急事才被传走。

秦氏夫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他们看见女儿回门满脸幸福,还有他们之前进宫回来得了不少赏赐,就这些不难看出秦苏其实过得不错。

秦苏和虞朔在侯府呆到晚上用了晚膳才离开,回了王府就该准备西山狩猎的事情。

第二日虞朔照常上值,秦苏则是进宫陪太后。

这日子过的极快,一转眼就到了出发去西山这天。秦苏本来应该坐在宸王妃规格的马车中,但太后总是喜欢和她在一块,故而她去了太后那边。

如此殊荣可真是让京中那些贵女咬碎了牙,说不嫉妒都是假的。

她不仅得了这京中最好的儿郎,如今还深受太后青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秦苏也不反感和太后走的近,在很多时候她感觉太后就像一个小孩,很好哄,也很单纯。

和她相处比和那些城府深的人相处舒服多了。

“你又输了!给钱给钱!”太后朝勤嬷嬷和秦苏伸手,再看小桌子上,又是吊牌。

太后实在沉迷这东西,至于钱财?表面上他们是输了,可一回头太后总是以各种理由赏赐他们。

总的来说是半点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