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夫人只觉得一抖,有些担忧。这闽州郡王一脉怕是要败在这人手上。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你问问她们。”

听到这话的闽州郡王似乎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出了问题。可是怎么会出问题?

他脑袋发懵的看向原本就准备好的这些夫人。

“里面的人……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她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哪里说得出这些荤话?还是让他自己去看看才算好。

否则即便她们说了,也是无济于事。这人根本不会信。

闽州郡王的确是不信,只是站在门口觉得这心里不舒服。

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进去看看。

他抬脚往里面走,在看见里面**的人是谁的时候,那脸色瞬间煞白,好似被雷劈中。

“荷娘!”他大喊一声,上前把神志不清的女人抱在怀里,扯开两个药效还没过去的男人,见人还想过来,他一脚踹翻,“你们好大的胆子!该死!都该死!”

怀中女人还不安分,显然是药效还没过。

他只能紧紧抱着自己妻子,眼睛赤红且充满杀意。

脱下衣服给妻子包裹住,心里痛得几乎要把这些人统统杀了,包括外面知道这些事情的人。

这种冲动几乎烧毁他的理智,可能行吗?显然是不行的。

他不能这么做。

主要是做不到,不是不想做。

“荷娘别动,我们先回去,先回去。”他心痛的哄着怀里的人,几乎要落下来泪来,但是两个男人还挣扎着过来,他一脚踩在对方**上,发了狠的碾压。

男人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什么都回过神来了。

“郡王?”他看见闽州郡王,目光又落在他怀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郡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奴什么都不知道啊。”

闽州郡王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这两个男人绝对不能活。

然而一个东西直接打在他手腕上,疼痛让他不受控制的松手。

“是谁?!”他的样子都有些癫狂了。

秦苏抛着手里的银锭子,和连桃一起从屋顶下来。

“闽州郡王这是打算杀人灭口?”秦苏笑眯眯的问他,目光又落在还躁动不安的郡王妃身上。

“是你!你还敢出现!?”郡王恨死了秦苏,她不仅杀了自己女儿,而且、而且还算计自己夫人。她真该死啊!

这个贱人!贱人!

真想杀了她!

秦苏说:“这么着急离开?不给个说法?”

闽州郡王深吸一口气:给个屁的说法!

“还需要给什么说法?宸王妃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还是说宸王妃要阻止我清理门户?”他一脚踩在男人的脖子上,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杀人。

“连桃。”

连桃立即点头,走过来强行把两个男人拖开。

闽州郡王还想说什么,但怀里的人实在是躁动不安,他吼道:“滚开!”

他一定会杀了这个女人!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郡王?”“郡王”两个字咬的实在是重,这就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在和谁说话呢?

“本郡王叫你一声宸王妃你就以为自己多么高高在上吗?不管你现在身份怎么改变,你依旧是那个土匪!”

外面的成安一进来就听到这话,嘲讽的说:“往上几代谁还不是庶民?没有闽州王陪太祖皇帝打天下有你现在的生活?”

闽州郡王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不管怎么说本郡王都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成安公主简直笑死了,“啊?长辈?你算哪门子的长辈?拜托,难道随随便便一个年纪比本宫大的,本宫都要恭恭敬敬?”

红袖快步过来,对成安低声说:“宸王来了。”

成安看向闽州郡王,意味深长的说:“刚刚派人去请宸王,这会儿就来了。动作可真快啊。”

郡王默然,又因为怀中人的不安分他只能说:“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贱内需要大夫。”说完他抬脚往后门的方向走,就是想离开。

他以为话都说到这份儿,成安公主肯定不会继续拦着。

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成安闪身过去挡住他,“事情还没结束,主人怎么能离开呢?”

这个时候虞朔从外面进来,他第一时间锁定秦苏,目光很快打量一圈,见她没事才松口气,“没事吧?有人过来说你出事了。”

秦苏反握住他的手,“出事的是郡王妃呢。”

她灵动而有些狡黠的眼睛瞬间让虞朔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本来这次的宴会就是鸿门宴,摆明了对方不安好心。可出事的人不是秦苏而是当家做主的人。

这怎么说?

很明显就是有人害人,但是却成了被害人。

虞朔倒是不在乎,只要他的人没事就行。

“哥!你快来。”成安对虞朔喊道。

对于这个和她同一年出生的哥哥成安其实叫哥的次数很少,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关系不错。

“闽州郡王想害皇嫂,但是没成功。”她大咧咧的说出来。

闽州郡王顿时忍不住,“公主说话要讲究证据。”

“证据吗?”秦苏还是笑眯眯的,只是这笑容多了几分冷意,“放心,证据会有的。”

“让他走吧。”她对成安说。

成安乖乖让开。

的确,郡王妃现在泽哥情况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不好看。

而且经过今天的事情,就算闽州郡王可以接纳自己这位妻子,外人也不行。今天的事情必定会传的到处都是。

不过仔细想想,闽州郡王估计也是到头了。

“我们走吧。”秦苏对虞朔说。

虞朔只是点头,用眼神叫上成安,他们能是离开了,但是军队还留在这里,整个郡王府都被团团包围。

那些个夫人离开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不管是单纯的,还是心机深沉的都无比清楚,闽州郡王一脉,绝了。

这件事很快就闹到明阳帝跟前。

明阳帝也是怒不可遏,在他看来秦苏是自己人,是弟妹。这些人竟敢把歪脑筋动到秦苏头上。

陶蓉递过去一杯清茶,不动声色的说:“臣妾不懂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