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里还是深市,是别人的地盘。
陆家讲文明懂礼貌,可不代表顾承平也是这样。
“敌不动,我动,就是了。”
在这种时候,邵艾嘉的脑子总是要转得更快一些。
既然没办法从那一套新的房子入手,那就去招已经了解过情况的这个人。
顾承平的亲生母亲。
相信,这一位对于顾家人,可是都没有什么好感的。
“据我所知,其实顾小姐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姐姐?”邵艾嘉看向穆时钦。
穆时钦默默点头。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提起,穆时钦都快要忘记这一号人物了。
虽说对外的说法都是因为顾家的那位二小姐知道对不起顾以晓,所以出国去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选择回到临市。
可实际上是,那位顾家的小姐早就死了。
倒不是被顾以晓逼死的,而是她原本就已经钻在了钱眼子里,为了那点钱,她什么都可以出卖,最后却落了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你是想要?”
她一问,穆时钦大概也就猜到了,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觉得这样还是太危险了,要不,还是等陆总到了之后再说?”穆时钦皱眉。
顾承平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尚且都不清楚。
万一要是——
“放心,我还会催眠术的,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事。”
邵艾嘉明显是主意已定。
边上的梁清清一直看着也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阶段她是没有办法插上话的,等他们两个人商量得差不多了之后,她再开口。
“你放心,我学姐很厉害的。”
她一直都很相信邵艾嘉,不管邵艾嘉做什么事情。
“那好吧。”穆时钦没办法,只能做出了让步。
可要让他相信邵艾嘉的这所谓的催眠术能够保护她的性命,穆时钦觉得,邵艾嘉一定是疯了,一定是那种超能力的电影看多了。
如今这里可是深市,真的出了事情的话,救援绝对不会来得那么快。
不过,邵艾嘉既然主意已经定下来,便没有更改的余地。
她很快就换了一套衣服。
显然,为了能够加大刺激到顾承平母亲的力度,邵艾嘉还是选了一条露肤度有些高的裙子。
“啧啧啧,要是让你男朋友看见了,估计要生气了。”
梁清清在外面等着邵艾嘉换好衣服出来,等真看到了人,还不忘吹着口哨揶揄一番。
明明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做出来的事情就是跟地痞流氓一样,这实在是让邵艾嘉有些无语。
提起钟星,邵艾嘉还是免不了满面愁容。
梁清清也是在刚刚等着邵艾嘉的时候,才从穆时钦那里得知了其实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邵艾嘉那个出了事而被带走,一直到现在都是使用状态的男朋友。
“学姐,你也别愁眉苦脸的,笑一笑,你男朋友一定会没事的。”梁清清拍着邵艾嘉的肩膀,希望能够稍微给她一些宽慰。
邵艾嘉有些勉强得勾了勾嘴角,不过那笑容,简直是比哭还要难看。
“好了好了,我们赶快出去吧,那个姓穆的应该已经在下面等很久了。”
不想再让邵艾嘉沉浸在这个低落的气氛里,梁清清赶紧推着邵艾嘉出门。
按照之前梁清清调查到的地址,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清泉花园。
车子停在了八号楼的楼门口。
这里并不算是什么高档小区。
顾承平的母亲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这里原本是属于商品房和拆迁户安置房共用的一个小区。
过了这么多年,大多也就剩下了商品房里的一些老人。
邵艾嘉一下车,周围乘凉和聊天的小区居民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毕竟她的这一身,跟周围的环境可是格格不入。
“你们好。”
邵艾嘉下车之后环顾了一圈,随后走到正坐在树下支了张小桌子在下象棋的两位老人面前,开口,“方便问一下,顾承平顾总的母亲是住在这一栋楼么?”
这两个下棋的人一听见是来打听“顾总的母亲”,这一下子也就来了精神,比刚刚下象棋的时候还要精神。
“你说的顾总,是顾承平那小子吗?”两个人中看起来更加年长的那一位开口就问。
邵艾嘉默默点头。
“听说他在大城市挣了大钱,给他妈妈买了一套大房子,是不是真的?”另一个下象棋的人也开始跟上八卦。
这种时候,邵艾嘉自然不可能直接承认,总得说点模棱两可的话,“我之前来找顾承平的母亲,至于顾承平如今在陆氏集团,到底想要把陆氏集团变成什么样子,我可就无所谓了。”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可是足够丰富了。
这两个下象棋的人也不是傻子,明白这是要他们自己琢磨的意思,随手就是一指,“你要住的人就在八号楼的八楼,当初这数字好,还有好多人抢,后来被一个外省来的人抢了,那好家伙,可真的是财大气粗。”
“行了,说得好像你就在现场看见了似的。”另一个下棋的人打断了他说的话,示意邵艾嘉可以走了。
八号楼的八楼。
邵艾嘉暗自记下,楼号和楼层号都能够对上。
光从刚刚那两个下象棋的人的话里就可以推断出来,顾承平的父亲,也就是顾以晓的父亲,至少在感情好的时候,对待自己的情人也算是愿意大手笔花钱。
八号楼一走进去,邵艾嘉的第一感觉就是十分干净。
走了几步路就碰上正在打扫的保洁员阿姨,邵艾嘉还能很有礼貌得打招呼。
“你要去八楼?”
保洁员拎着清洁道具,看着按键上显示的数字。
她明显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眼看着这电梯在快速上升,保洁员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八楼住的那一户人家简直就是个疯狗,成天在群里跟物业吵架,跟其他业主吵架,我看小姑娘你面生,而且看你的样子应该家里也挺有钱的,难不成,是那个疯女人的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