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赵靖谙看着面前的女人,意味深长得笑了一下,他站起身,从一旁的床头柜里,拿出了吹风机,在目瞪口呆的赵栩潇的眼神注视下,插好了吹风机的电,招呼着赵栩潇走过去。
“我自己来就可以。”
赵栩潇伸手就要去接那个吹风机,却被赵靖谙一把握住了手腕,趁势就直接拽到了他的身前。
“你……”赵栩潇颇有些无语,可她不敢动了。
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个动作太暧昧,暧昧到赵栩潇知道自己只要一动,身旁的男人就会——
“怕什么。”赵靖谙倒是完全不在意。
他抬手,拿掉了赵栩潇的干发帽,另一只手打开了吹风机,就开始帮她吹头发。
他们都没有说话,唯有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这让赵栩潇想起从前,想起他们的小时候,也是这样。
她闹着不肯吹头发,闹到后来,都是赵靖谙帮她吹干的,都是为了她老了之后不至于头痛。
不过,在赵栩潇看来,这样的举动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因为她早早就开始偏头痛了。
在赵家的时候就开始疼,去A国念书的那几年越发得严重。
“好了,它已经吹干了,你放开我吧。”
僵硬得过了十分钟之后,赵栩潇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站了起来。
赵靖谙关掉了吹风机,拔了插头,放在一旁散热。
在赵栩潇的房间里,他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
赵栩潇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她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开口问,结果,赵靖谙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不经意得瞥了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知道了是苏珊娜来的电话。
清了清嗓子,她示意赵靖谙赶紧接电话。
“喂——”
他还真的接了起来,在电话响了三声之后。
“靖谙哥哥,都已经这个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里太陌生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确实是苏珊娜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害怕的小女孩一般。
很符合赵栩潇第一眼见到苏珊娜时的感觉,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不过,是装的。
这一点,也瞒不过赵栩潇。
“公司还有事,我晚上不回去,要是害怕的话,就让管家在外面守着你。”
赵靖谙只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看来,那位从B国远道而来的小姑娘,可真的是要伤心了。
“靖谙哥哥。”
她模仿着苏珊娜的样子喊他,眼底带笑。
“笑够了?”
结果,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动作,赵靖谙又突然伸手拉她,直接将她拉得一个踉跄,被他带倒在了**。
他的手放到她的腰上,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开始挠她的痒痒惩罚她。
然而,他们一瞬间都忘了,他们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样的身体接触,更何况是在两个二三十岁的男女之间,他们很快也就有了——
“放开我。”
赵栩潇感觉到了,立马就推开了赵靖谙。
可赵靖谙却没打算放过她,直接就把已经跑到了门边要开门出去的女孩儿直接拉了回来,抱在怀里。
“你哪里都别想去。”
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冷静又理智,可赵栩潇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去A国的时候,明明他还好好的。
这才过了几年,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赵靖谙,你很清楚,你困不住我的。”赵栩潇继续试图掰开他的手。
这样的接触,她曾经想过很多次,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她已经选择了放弃之后,这个男人却又后悔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何必呢,赵靖谙。
“妹妹,我亲爱的潇潇,这里可是R国,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这一点,你怎么还不明白?”
赵靖谙也在朝着她放狠话。
“那不然,我们就试试看。”赵栩潇原本应该是个足够冷静理智的人,可是再怎么冷静理智的人,再看到赵靖谙这样的威胁,都会变得不理智起来。
他真的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潇潇,如果爸爸妈妈还活着的话,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只会当你的哥哥,远远得看着你和你所爱的人携手到老,可是现在不行了,现在,爸爸妈妈都已经过世了,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狠戾非常,可是却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这个男人还真是——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很快就会跟苏珊娜结婚,生孩子再抚养孩子长大成人,你马上就会成为别人的丈夫和父亲,赵靖谙,你会有新的家人,而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家人。”赵栩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身份。
尽管赵家的爸爸妈妈对她都很好,可她终归不是赵家人。
这一点,赵家其他的人很清楚,赵家的父母也很清楚,甚至于这一位如今赵家的话事人,他也很清楚。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
是为了赵氏集团能够继续在R国站稳脚跟,也是想要用这样慈善的形象,在临市创建起一个美好无比的印象来,这样,日后要是有合作的话,也会有源源不断的订单发来。
事实证明,赵家这样的政策是极端成功的。
他们所立下的这个人设,甚至都影响到了如今赵靖谙的这一代。
“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是我最后一次努力,我努力的结果,你也已经看到了,所以,赵靖谙,早在那一个晚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这辈子我都不会为了成为你的赵家人而付出任何其他的代价。”赵栩潇定定得看着赵靖谙的眼睛,“你今天确实是可以占有我的身体,可是我的灵魂,永远都是自由的。”
这样的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在赵靖谙看来,理想得有些可笑。
“潇潇,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学会审时度势。”
话虽然这么说,可赵靖谙还是成功得放开了她。
她坐起来,整理自己略微凌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