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电话我打,但是你最好确定自己能够接受得了陆临川的怒火。”
孙玉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她站在那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陆临川的电话。
那边只响了一声,便将电话接了起来。
“怎么回事?”
陆临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怒火。
“我找到了带走顾以晓的人,不过显然他有些话想要跟你亲自说。”
将手机递给面前的老板,老板倒是也不避着,直接当着孙玉茹的面就将电话接了起来。
“陆总。”
酒吧老板挑眉,甚至还看了孙玉茹一眼。
“你是谁?”
陆临川的质问从电话那一头传来,孙玉茹显然也听见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只是替人办事而已。”那老板讲话也是嚣张得很,“陆总,顾小姐两天之内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甚至我们还会好吃好喝得招待她,条件就是你要亲自到津安市来,简老板想要见见你。”
说完,这老板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还给了孙玉茹。
他顺道还让出了身边的位置,让孙玉茹能够出去。
“冒犯了孙小姐,我本来并不想要让你牵扯进这件事情里。”
跟陆临川打完电话之后,他倒是也一下子收敛了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让孙玉茹还觉得有些意外。
“那我还得多谢你了。”
孙玉茹无语得白了这老板一眼,转身就出门了。
在陆临川来之前,她必须要查清楚顾以晓到底被关在了哪里,否则的话,等陆临川真的来到了津安市,什么都不知道,这也实在是太被动了。
“玉茹姐,我们之后怎么办?”
跟着孙玉茹一起来的小弟们,也大多都听过陆临川的名字。
也不用怎么打听,只要看孙玉茹这样子,就知道陆临川这人是得罪不得的。
连临市都没有人敢找陆临川的麻烦,这小小的津安市,如何就有人敢了?
“找几个兄弟,盯着这个酒吧的后门,再把这附近的监控都去查一遍,一定要找到顾以晓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坐在车里冷静下来之后,孙玉茹忽然就反应过来。
那个酒吧老板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手表被发现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那么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局。
手表是故意没有清理掉的,这样的话,或许顾以晓一早就已经被人从八楼给送走了。
手机上有信息进来,孙玉茹一看,是从前在临市的朋友发来的,报备的是陆临川的行程。
“老大已经上了飞机,预计三小时之后落地,已经派人跟踪简繁,津安市那边就拜托你了。”
来得真快。
孙玉茹叹了口气,默默得开车先回商会去想办法。
在津安市,简家毕竟算是老大,即便是商会的会长,多少也要看一些简家的脸色。
不过,他们一家独大,早就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如果这一次能够借着陆临川过来的机会,好好得敲打一下简家,那么对于他们商会来说,或许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城市的另一边,在某处别墅的卧室里,顾以晓终于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灯饰,陌生的房间。
她下意识得坐起来,突然感觉到脑中一阵晕眩,先前中的迷药药力都还没有退去,差一点就要倒下去。
外头有人开门进来,还端着饭。
“顾小姐,你醒了。”那女仆看到顾以晓坐起来,赶忙将饭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还帮她在后面放了个枕头靠着。
“这里是哪里?”
顾以晓皱眉,她晃了晃脑袋,完全没有了任何晕倒之前的记忆。
“这里是简先生的别墅。”
女仆倒是也不用瞒着,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简先生?”
一听到这个姓,顾以晓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才刚来津安市,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就已经被这位简先生给带到了他的别墅里。
这带人的手段,可不能说是什么正当途径。
“他人呢?我要见他。”
顾以晓拿起放在一旁的饭就开始吃起来,虽然不知道她晕倒了多久,不过是真饿了,闻着饭香她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胃在“咕咕”得叫着。
“简先生晚上会回来,在此之前,就请顾小姐好好待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可以喊管家。”
女仆虽然看着卑微,不过讲话的时候能够听得出来,并没有给顾以晓太多反驳的机会。
这津安市,果然还是有点东西。
“好,你出去吧。”
顾以晓一边吃着饭一边赶人。
既来之则安之,把她带过来又愿意这样好吃好喝得供着,自然不是冲着她来的。
如今还想要拿她来要挟别人,应当也要挟不了其他什么人,无非就是陆临川一个。
他要是知道自己出了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是等晚上见到了那位简先生之后,再做定论。
等了一下午,顾以晓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逐渐得回来。
终于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她听见了外面有人喊了一声“简先生”。
下一秒,门被打开,年过半百的男人走了进来。
果然是先前见过的简繁的父亲,他还真的就是那位“简先生”。
“原来是你。”
顾以晓挺直了脊背,自下而上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可不想在气势上输掉一点。
“看来顾小姐早有猜想。”
他笑眯眯的,看上去倒是十分得和善,不过能养出简繁这样的女儿来,她可从来都不觉得这位简先生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简先生这样把我带过来,恐怕不是很合规矩吧?”
明知这位简先生是想要做什么,顾以晓就是不接这个茬,至少还是得让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自己把所谋之事说出来。
“其实如果你非要我来你这别墅里做客,你可以派人来请,而不是用这样的手段。”顾以晓双手抱胸,似乎并不着急于自己是在他人的地盘上。
“以后,我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