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幸运一直在昏睡,好久好久之后他才在潜意识里想到,两个小时不可能这久还没到呀,是不是手机响过了,而自己没听见?
他强撑着睁开了那沉重的眼皮,眼前有一丝光亮,光亮中好象一个人影,再睁开一点点,随着光亮的增大,那个模糊人影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宫喜!”幸运一下子从**坐了起来。
可不是宫喜就坐在他床边呢嘛,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幸运惊喜的问道。
“北京那面有人过来,跟着蹭了个飞机,就来了。”宫喜轻描淡写的说道。
“飞机也能蹭?蹭谁的呀?”
“呵,瞧那你好奇的样。说了你也不认识,给,给你带的好吃的。”宫喜把床边放着的大包拿了上来。
幸运却刚刚清醒过来似的,慌忙的在床边摸着手机:“天呀,这都几点了?!难道它没响吗?!”
当然响了,那是电子产品,你设成一就是一,设成二就是二,绝对不会自己改变指令的,只是它刚响就被宫喜给掐掉了。
手机上清楚的显示着12:30,这么说他睡了一上午了。
“晕,晕死了。”幸运说着也顾不上宫喜,翻身下了床,在床边找着自己的皮鞋,“咦?我鞋呢?”
宫喜看着他那慌里慌张的样子,禁不住失笑:“你瞎忙什么呢?鞋子我擦了,在门口放着。”
“快,快,快拿给我。我睡过头了。设闹钟了,它怎么没响呢。真讨厌。”幸运皱着眉头抱怨道。
宫喜站在他面前叹了口气,说道:“幸运,工作不是一天干完的,你再这么拼命,如果病倒了,会耽误更多的时间的。”
幸运仰着头看着宫喜,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很多天熬夜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宫喜看着这张累的苍白的小脸心疼的说道:“我刚才见到于肃了,他说你从来了就天天的加班,这两天更是天天的熬夜,每天只睡两个小时,这样不行。”
“宫喜,我们的任务太急了,月末刘部长就要来检查工作了。”
宫喜又是叹气,“我知道,可是刘部长是来检查工作的,不是来追你们的工作进度的,你再这么拼命,真累倒了,怎么办?工作不是更耽误了吗?听话,躺回去,再睡一会。我已经跟于肃还有丁玲说过了,今天你们都休息,大家休整一天。所以,你不用急着回去了。”
“啊?!”宫喜这话简单让幸运难以置信,他能让丁玲和于肃都听他的,今天休息?!这简直太神奇了,于肃那是一个工作狂,而丁玲更是,那是一个工作狂加工作狂的一个超级工作狂,他们能听宫喜的,这真是让人吃惊。
“把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不相信呀?”宫喜象是看穿了幸运的心里似的,问道。
“呃,没有,就是,他们真的说今天休息?”
宫喜又是失笑,还说没有,这根本就是不相信嘛。
“真的,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乖,听话,躺回去。对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打饭过来。”
幸运的肚子适时的咕噜一声,他这才感觉到自己饿了,连忙点头:“嗯,是饿了。”
宫喜笑着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然后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酥,递给了幸运。
“给,稻香村的,先吃着,等我回来。”说完又把袋子折好放回了包里,“只吃这一块,不许偷吃,要不吃不下饭了。”
幸运刚咬了一大口拿破仑酥,又酥又甜,他正想着吃完这块要再吃一块呢,就被宫喜拿话给堵上了,那享受的脸上,笑容立时凝固,嘴角垮了下来。
宫喜呵呵的笑着,伸手将幸运嘴边沾的点心渣子轻轻的扫掉,宠溺的说道:“我去打饭,吃完饭再吃点心。”
宫喜为了保险,又把那个包拿到了门口的架子上去了,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宫喜走出去了,幸运心里才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又恢复了原来与宫喜相处的方式,动作举指上毫无间隙,有点过于亲密了。想到这,心里不禁暗暗的心惊,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你是明朗的伴侣,所以不可以,不可以与宫喜再这样走的太近了。想着想着,点心似乎也没有了滋味了。
宫喜回来时,就看着幸运从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半块点心,发呆呢。
“怎么了?”宫喜关心的问道。
“嗯?”幸运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过了去,“噢,没事,没什么。”
宫喜伸手去幸运手中的点头,“来,先吃饭。”
指尖刚一相触,幸运就象触到电了似的,一下子收回了手臂,“啊!”失声的惊叫一下。
宫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怎么了?”
幸运再抬眼,眼睛里还是一片的慌乱,嘴里胡乱的说道:“啊,没事,没事。”然后把点头递给了宫喜,尴尬的收回了手。
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微妙,宫喜默默的把餐盘递了过去,小心的不再触撞到幸运的身体。
“先吃饭吧。”
“噢。”幸运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宫喜,机械的一口一口把饭菜都塞进了嘴里,味同嚼蜡的感觉,机械的咽了下去。
宫喜走到门边,把装东西的那个包拿了过来。
“这里都是些吃的,我已经都给你分成二份了,一份放到办公室去,一份放在这里,饿了就吃点。”
“你的衣服我送到洗衣房去了,估计晚上能干,记得收回来去。给你买了一些内衣**,都放在衣柜里。还有,多休息,别太拼命了,你身体弱,比不了别人,累倒了就麻烦了。”
幸运低着头,依然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饭,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饭里,又被幸运吃进了肚子里。
“我走了。”宫喜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依然不舍,恋恋的看了又看低头坐在床边的幸运,终还是没有迈去那向门外走去的脚步,而是又折了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