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底蕴深厚,乃是真真正正的贵族世家,别说是临时要个拍卖会的请柬,就算是把整个拍卖会盘下来都不成问题。
谢毅听到儿子要请柬,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办了,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犯不着过问。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好儿子会在拍卖会上捅娄子。
……
拍卖会在市中心举办,等谢行到的时候,位置基本都坐满了。
与其说是拍卖会,倒不如说是大型的交友会,有些小企业小公司费尽心思要来一张请柬,就是为了能够攀上谢傅秦江的掌权人,再不济股东总监也好,有大企业的帮扶,他们发展也会顺畅许多。
谢氏虽然家大业大,但谢行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几乎没有人能够认出他,对于他的到来,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也没有在意,随便在后排找了个位置落座。
而傅时寒出现的时候就不同了,大多数人站起来朝他走去,脸上堆满笑容打招呼。
“傅总,您来得也挺早啊。”
“听说您把城西那个项目拿下来了,不愧是傅总,那个项目可不是一般人想动就能动的……”
傅时寒微微颔首,不管谁上前搭话脸上都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寒暄一番,拍卖会开始了。
商人参加这种活动,说白了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定期往外散散钱,换来一个好名声。
傅时寒按照惯例竞拍,拍卖会不成文的规定,一旦有人在一个单品上举两次拍,就代表他对这件单品势在必得,其他人就会识趣的放弃竞拍。
然后傅时寒发现,他拍的单品身后一直有人跟拍。
原本一千万不到的玩意,硬生生被19号跟到了八千万。
倒不是说这点钱傅时寒出不起,商人重利,更看重的是背后价值和利益,很显然,这件单品在傅时寒眼里不值这个价。
他放弃举牌,单品最终以八千万成交,归属者是19号。
接下来两次竞拍也是如此,不到两千万的单品,傅时寒举牌后,19号直接出一个亿,这下就算是傅时寒想装傻也不行了,很明显,有人在针对他。
用的还是自损一千敌方毫无损失的招数。
傅时寒回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谢行。
他手里拿的号码牌,好巧不巧,正是19号。
傅时寒:“……”
他嗤笑了一声,难怪。
也就只有谢行能干出这样缺心眼的事儿了。
傅时寒不想和小孩子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干脆停止了竞拍。
他一停,谢行果然没有再举牌,整场拍卖会很快就到了尾声,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19号是什么来头,居然敢跟傅氏集团总裁对着干。
傅时寒正要走,就被人叫住了。
“傅时寒。”
他转过头,看向谢行,“怎么,谢小少爷威风没耍够,还想在我这里找存在感?”
“离黎绿远一点。”谢行语气冰冷。
他不提黎绿还好,一提黎绿,傅时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和黎绿之间的事,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
“我是黎绿的哥哥,她归我管。”
谢行说:“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话挑衅味儿太重了,只要是个男的,都忍受不了。
傅时寒气急反笑,面色淡定了下来。
他眼里闪烁着戏谑光芒,故意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可不叫欺负,谢行,黎绿在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
谢行脸色寒得可怕,不等他说完后就已忍无可忍,上前就要揍他。
这次的傅时寒早有防备,岂能让他轻易得逞,还没出大厅,两人就打了起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呆了所有人。
来参加慈善宴会的,不说地位显赫,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粗俗的事情。
——打架。
其中一个还是商界上赫赫有名的总裁,如今却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打得激烈至极,不分你我。
两个人显然是积怨已久,都下了死手,一拳接着一拳,就跟不要命似的,谢行眼睛充红:“我警告你,离黎绿远一点。”
傅时寒冷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想跟我抢女人才是真的吧?”
谢行自认为他跟黎绿清清白白,只觉得他跟黎绿之间的友谊被人平白无故侮辱了,一时间下手更狠了。
傅时寒的人见劝不过,心里担心事情扩大发散会影响他们总裁的声誉,就礼貌把大厅的人清了出去,尽量把事态影响控制到最小范围内。
上一次因为黎绿在的关系,两人打到一半就不得不收手了,这次也算是打了个痛快。
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时候就是如此粗暴简单。
正在公司开会的谢毅,得到消息当即就终止了会议,匆匆赶了过来。
“谢总,您这么优秀,没想到生了个儿子却是性情中人。”傅时寒似笑非笑地说。
谢毅在各界的地位都是数一数二的,什么时候被一个晚辈这么嘲讽过?
偏偏是谢行先动的手,他们理亏,也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犬子还小不懂事,傅总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我会好好管教他。”谢毅说完转过身,眼神不辨喜怒:“谢行,你的家教是喂狗肚子里去了,当众打人?”
谢行看都不看他一眼,神色冷漠,“打的就是他。”
“你!”
谢毅说的是不能当众打人,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只要你打人不落下把柄,就是没有错。
很显然谢行没有意识到这点,又或者说,就算是他意识到了,也不屑这样做。
谢毅常常怀疑谢行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不然怎么能跟他的性格一点都不相似,不学习着管理企业就算是,还时不时给他找点麻烦出来。
他气的胸口颤了两下,“逆子。”
谢行一时冲动的后果就是被谢毅带回家关禁闭,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