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你答应过要和我结婚的。”顾景明低头看着她说。

黎绿:我答应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要兑现吗。

“不可能。”黎绿嘴上虽然这么说,眼神却是不太坚定,“我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你——”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听见不远处凉亭下传来一阵声音。

“谢行,你还有脸来这里?”

是傅时寒的声音,黎绿和顾景明同时看了过去。

谢行神色淡淡,“彼此彼此。”

言外之意,你都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我们半斤八两。

傅时寒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冷笑一声说:“我可没有你那么下作。”

“你真以为,没有人知道黎绿被催眠的事情?”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顾景明闻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黎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绿也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神色却是怔怔。

凉亭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行不过是顿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傅时寒没忍住嗤笑了一声,“谢行,你就不奇怪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

说起来,这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两人天天斗的你死我活,谢行这段时日忙着找秦钧川的麻烦,就没有功夫搭理傅时寒,按理来说,傅时寒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多给谢氏使绊子才对,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傅氏集团甚至比以前还要安静。

这不正常。

傅时寒接着道:“我听说黎绿回来后,只记得秦钧川一个人就觉得很奇怪。”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黎绿很少跟秦钧川打交道,怎么可能会只记得他一个人。

傅时寒做一件事之前,习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他没有办法接受黎绿又一次不记得他的事实,所以更要将事情查清楚。

这一查,很多莫名其妙的地方慢慢浮起水面,难怪黎绿回a市只能记得秦钧川,s市的一切也不记得了,这一切都是谢行搞的鬼!

想及此,傅时寒语气是遮掩不住的愤怒,“你知不知道,催眠是很伤身体的,一个弄不好人变成傻子都是有可能的!谢行,你为了让阿绿和你在一起,居然连她的身体都不顾惜了?”

傅时寒把话说得如此清楚,谢行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抬起的眸子里是一片平静,“伤身体也要看催眠的人是谁。”

秦钧川在医学上的造诣国内无人能及,他能够让黎绿不受到一点伤害,这也是谢行能下定决心让秦钧川催眠的原因。

“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傅时寒嘲讽了一句,没忍住笑了一声:“既然你准备得如此充分,黎绿怎么爱上了秦钧川呢?”

是**裸的嘲笑,也是在扎谢行的心。

如果他能早知道秦钧川对黎绿有企图,说什么也不可能这么做。

这不是亲手把属于自己的宝藏拱手送人吗。

谢行终于维持不住脸上淡然,眼神冷冷扫向傅时寒,寒声道:“跟你有关系吗?”

“跟他没有关系,那跟我总有关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黎绿走到了谢行的面前,漂亮的眸子沾满了水雾,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我该叫你谢行,还是哥哥?”

谢行在看到黎绿的那一刻,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