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绿便这么在傅家住下了。
这里的一切,让她感到陌生又熟悉。
傅时寒对她很体贴,别墅里的佣人更是就差把她当成祖宗供着了,短短两天,黎绿就胖了三斤。
【没想到,我的养老生活竟然会有一天在老傅家里实现。】黎绿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懒散自在地晃着腿,舒适得简直快要飞起来了。
444也被宿主这副咸鱼样感染了,在她脑子里有样学样。
别说,还真挺舒服。
此时此刻,傅德南的书房。
傅时寒敲门走了进去,“爷爷。”
傅德南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闲书,“时寒,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他一眼就看出了孙子心里藏着事呢。
傅时寒也不掩饰,点点头说:“是有件事。”
傅德南:“是为了绿丫头。”
要不然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傅时寒再次点头。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傅德南摇摇头说,“我之前说的是不是一点都没错?你迟早会后悔。”
“以前我一个劲儿地撮合你跟黎绿,是看出来那丫头对你情有独钟,而且她是个好孩子,品性不差又聪明,哪怕不是什么世家出身也是不差什么的,但是现在……”傅德南看着他,叹了口气,“时寒,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绿丫头的心思早就不在你身上了。”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不然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傅时寒面容沉沉,细看眼底夹杂着痛意。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初他有多吃定黎绿离不开他,现在就有多后悔。
太过自以为是,残忍冷漠地践踏了少女的一颗真心,总要付出代价。
“我不接受。”他脸色很差,紧握着的手就没有松开过,“以前我做错了我承认,但是爷爷,你也不看看她身边现在围的都是一群什么男人,就算我不争,那群畜生也不会对阿绿好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一试?
他的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
傅德南哑然。
想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就是不听老人劝的下场。
……
在阳台晒太阳的黎绿,闲来无事就让系统为了转播了老傅那边的动静。
听见对方对爷爷说的那番话,她眉梢轻轻一扬,笑着鼓了鼓掌。
【老傅够自信啊,让人挺不爽的。】
不愧是男主之一,不管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有一种永不言败,永不放弃的精神。
这样的人,不管放在哪个时代哪个位置,都是如鱼得水。
444来了精神:【宿主,你想干什么?】
黎绿不回反问:【四四,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只要攻略目标的好感度满了,在他面前不管是什么样的形象,都不算ooc对吗?】
444:【……对。】
444有些警惕地问:【宿主,你想干什么?】
黎绿哼笑了一声:【你想知道?】
444疯狂点头。
黎绿:【就不告诉你。】
44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自从黎绿在老宅住下后,傅时寒回家的次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了起来,就差没把办公地点搬到家里的书房了。
公司里的员工议论纷纷。
“傅总最近是怎么回事,我们是要有总裁夫人了吗?”
“不知道啊,傅总这两天笑容好像都变多了,说实话,还不如不笑呢,看着瘆人。”
张特助这时走了过去,斥责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敢编排傅总,是不想干了吧?”
于是众人鸟兽散。
别看张特助面上是一份尽忠职守的下属样,心里也是快乐不已。
自从黎小姐回来后,他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过啊。
别说了,请黎小姐和傅总锁死吧!
……
不知道是不是熟人见多了的原因,黎绿最近偶尔会想到以前的事情。
场景虽然模糊,但她能感觉到,画面里的人都是她。
只是每个时期的她,性格大相径庭。
好似穿越时空而来,变得不像是自己。
傅时寒变成了黎绿以前最喜欢的样子。
温柔体贴,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事实证明,黎绿的理想型正是这一款,她对傅时寒的态度可是要比谢行强出太多了。
她似乎真的把傅时寒当成了一个老朋友。
这天,老宅来了客人,都是傅时寒圈子里的好友,他们之间有着商业上的往来。
“时寒哥哥,那都是你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要不然我还是不下去了吧?”
傅时寒说:“没有关系,反正迟早也是要见面的。”
“在家里闷了几天,我也是想让你多见一些人,不过,阿绿如果你不愿意,我尊重你的意见。”
如果问黎绿把一二号大佬的好感度刷满后最深的感受是什么,那一定觉得他们从狗变成了人。
狗子突然不狗了,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
当黎绿穿着傅时寒专门为她定制的礼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艳了。
造型师很会扬长避短,黎绿那道疤在靠近耳朵的位置,就为她烫了个大波浪,恰好遮住了那道疤,再加上高超的化妆技术,疤痕几乎看不见。
这样的黎绿,一出现就是人群中的焦点。
“傅总,这位小姐是?”有人走近客气地问。
傅时寒收回放在黎绿身上的目光,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爷爷故人的孙女,算是半个妹妹。”
那人心领神会,夸赞道:“令妹长得真标致,这追求者得从城内排到城外了吧?”
“……”
从始至终,黎绿都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宴会进行到将近尾声,或许是受气氛感染,她也放松了下来。
偷偷抱了一瓶红酒跑去了后花园。
这个地方,几乎不会有人经过。
宴会结束,傅时寒快要将整个老宅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躺在玫瑰花里的黎绿。
老宅里的玫瑰是人工培育的,即便是到了冬天也会开花。
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却不及躺在其中的女孩娇艳欲滴。
她怀里抱着红酒,脸颊绯红一片。
傅时寒走近喊了一声,“阿绿?”
并不回答。
她这是喝醉了。
“想喝酒就回屋里喝,怎么藏这里来了?”让人费大力气才找到。
黎绿这才动了动,轻轻眨巴了下眼睛,有种调皮的意味。
“黎惜哥哥,你不觉得偷偷地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