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同学死了?
顾希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想转头去看何永杰,又怕会让他觉得太过难堪,只能在脑域中去问小十一。
“那个相宜真的死了?”
小十一对手指:“是,她设计何永杰不成,被叶家人发现后从中用了手段被学校劝退,她当初交过的那些小男朋友全部都肯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的,就算做基因比对也不承认。
“她家原本就是小门小户,因为他她进了泰和这才在亲戚朋友中有了骄傲的资本。她父母本来就有点极品,她被劝退又怀着一个孩子,这个结果他们全部无法接受,天天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自己又有些心灰意冷,觉得想要追求的已经全部摸不到,就在家自杀了。”
“这些是你查出来的,还是你个人编造的?”
被坑过一次,尤其眼前人多,关系错综复杂,顾希安只觉自己必须小心一些。
小十一瞬间涨红脸:“这些是我查出来的,那个相宜回家后因为心中郁闷,她一直有在网络上写日记的习惯,我上次查何永杰的资料时顺便发现的。”
原来是这样,顾希安看着地上犹自喘着粗气的周平又问小十一:“这人跟那个相宜有什么关系?”
“这个是一直没吃到嘴里的,所以才一直惦记。你看她的那些男朋友,现在谁还会出面给她讨要公道,因为他们都知道何永杰是无辜的,在整件事中最为无辜。”
这个相宜很厉害嘛,当年才十七八岁吧,刚刚完成生长发育的年纪就能前前后后找了这么多备胎,还有一打的男朋友,顾希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先不说她现在刚刚开始有发育的迹象,让她像个交际花一般游走在众多公子哥中间……只想一想,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比没有‘大凶’还可怕!
周平突然转头,不知道顾希安为什么突然间一句话都不说无比安静,他看着何永杰耷拉的肩膀和脑袋,嘲弄的说着。
“相宜当年也是他最喜欢的女学生,结果弄出丑闻逼得她离开学校,回到家没几天就因为接受不了打击而自杀,你现在呢,你现在也是她最喜欢的女学生吧,呵呵呵,你也快了。”
这话对顾希安是没有用的,但一旁的何永杰却是发疯了一般冲过去,一拳打在周平的肚子上:“我说过,相宜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那一切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张家辉的,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这么多年过去,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不放。”
“张家辉?”周平呵呵笑:“那个家伙这些年接管家族后,家族的生意一直被叶家打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刚刚说的话?”
“为什么不可以打压?当年他同那个女学生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我只是让他出来证明永杰是无辜的,但他为了自己名声无论怎样都不愿出面认下,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依旧抵赖,这样的人渣我为什么不能打压?”
叶嵘上前将情绪激动的何永杰拉了起来,另一只手在他的背上轻拍。
“你以为你们一个个的为了何永杰开脱,我就会相信你们的话吗?除非相宜亲口告诉我,不然我死都不信。”
周平胸膛剧烈起伏平躺在地上,放弃了所有挣扎,酒店大堂中因为他们的吵闹已经引来大量围观群众,本就在机甲大赛最激烈紧张的赛段里,大堂中记者也有几个,此时都悄悄的找了几个好位置拍了起来。
顾希安眼尖的看到大多数人都在拿着接入仪做录影,这种情况就算靠着叶家的威势让几个记者删掉手中的照片,但围观的群众太多,也没有办法阻止事态的扩散。
小十一当年找到的所谓的日记是在一个公众的社交网站上,相宜当年得意时用个人账号发过许多信息和照片,只是后来被劝退后,她想说想写的文字和照片,全部设定成了仅自己可见。
“小十一,将她的个人账号页面打开,这里人多,今天的事已经得不到很好的收场,所以一定不能让何老师背锅。”
此时叶嵘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不由得想要埋怨顾希安,为什么不带着人去僻静一点的位置解决。
他完全忘了他们只有两个人,能不吃亏已经很不容易。
“你说她亲口告诉你,你就会信,是吗?那我就让她亲口告诉你。”
在何永杰怔忪的目光中,顾希安打开自己的接入仪,小十一已经将相宜在社交网站的账号登陆,一条条设定为仅自己可见的消息,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维克网账号我想你一定不陌生,说不定这些年一直会上去看佳人音容笑貌。”
顾希安笑的讽刺心中又无比佩服,这到底是怎样的能力,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能让当年的备胎一直念念不忘!
周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也不管此时脑域中是否剧痛,他扯过顾希安的光屏就一条条看起来,面色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无比惨白。
“你若是觉得这个账号我们也是作假的,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只能说你已经活在自己设定的梦境里,无论什么都无法将你唤醒。”
身后有人扯着脖子看着光屏上的内容,顾希安将账号翻出来就是为了证明何永杰的清白,这会怕他又一根筋的觉得这也有问题,赶紧先一步堵了对方的嘴。
周平又不是真的傻子,这么多年中许多的痕迹都在证明相宜和张家辉的过往并不简单,甚至跟很多人的过往都不简单,但他只是固执的不愿去想不愿去相信,似是这样就能让他的痴情显得不那么愚蠢。
他这会已经后悔来这里找何永杰的麻烦,找他的麻烦又能证明什么?不过是觉得自己可怜,想要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到旁人身上罢了。
何况,他这新受宠的女学生不管是手腕还是能力都不是曾经的相宜可比。
他将光屏还了回去,颤抖着站起身,有人快速扶了过来,他垂着头艰难的一步步向大堂外走去,今天这一战他输了,而且永远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