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孙权欺嫂

此刻,城楼上,额头沾血神『色』狼狈的朱然见看见两百个身穿铠甲的敌人手持弩箭,站在城外准备『射』击,有点『迷』糊。?他从军也有几年的时间,知道弩箭的厉害。但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又是从下往上,人还这么少敌人这是想干什么。难道……

下一秒他突然脑袋一缩,身体靠在城墙内,大喊道:“趴下,都趴下!”

朱然的声音在城楼上不停地回『**』,虽然许多士兵都听见了,但并不是所有士兵都听从他的命令,依旧有许多士兵伸出脑袋去打望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脑袋刚伸出去,就听见咻咻的弩箭破空。

两百人『射』击,立刻『射』出一千支弩箭!每一支弩箭都不同于弓箭,弩箭更长、更粗、更锋利,威力比弓箭大许多。一千支弩箭,如同黑压压的箭雨落下,刚刚伸出脑袋去打量的士兵根本没有后退的机会,全都被弩箭『射』中身体。

弩箭『射』在铠甲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力量从弩箭上传递出来,瞬间就戳穿了铠甲,箭头戳如血肉当中,刺穿士兵的身体。一阵弩箭『射』击,足有百余士兵被弩箭『射』中,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鲜血从身体中流淌出来,在城楼上形成一滩滩血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弩箭不停『射』击,无数的士兵被杀死。一时间,城楼上哀嚎遍野,士气低下。

其实,这也是负责守城的朱然缺乏应对能力,看清楚敌人派遣连弩手的时候,就应该立刻组织士兵用弓箭『射』击。你不用管『射』不『射』得到,至少也能干扰下敌人。而甘宁麾下的这两百军士和城楼上的大头兵不一样,都是耗费大力气训练出来的,不可能和城楼上的士兵对『射』。

等到朱然反应过来,组织反击,通知已经让几乎所有的五十名骑兵在城门口集结准备杀出去斩杀那些连弩收时,甘宁果断的喝止了连弩手的涉及,带着人回到了本阵。

前两轮是逞威风,打击下敌人的士气,同时也是测算下抛『射』距离,真正要占领城池,还需要将士们一个个占据城墙才能做到。在此之前还有很长一段的血拼之路。接下来就轮到填埋护城河了!柴桑城的护城河特别宽,比起成都来还要宽十来步,投石车和甘宁手下这些连弩手在填埋开始后便是为他们做掩护的。也好减少一点伤亡。

与东门不同的是,霍峻和刘磐手中没有投石车,刘琮的投石车是早就准备好原料随船运来的,而且工匠、『操』作手一应俱全。刘磐又是金蝉脱壳摆脱了吕蒙前来配合攻城的,所以一上来便是采取强攻,霍峻因为手中兵力较小则采取试探『性』攻击,因为刘琮至今给他的任务就是看住西门,困住敌人。

敌人三面攻城带给柴桑守军的是震撼,而带给城中百姓的却是震惊,就在昨天佛晓时分还说袭击成功,大败敌军。怎么才过了一天就三面攻城了呢?而那些原本司机而动的人也等来了机会四处传播谣言,吃阿桑城中开始出现小规模的『骚』『乱』。

而更加混『乱』的怕是要属千里之外的吴县了。早在双方开战之初,吴县的局面有点混『乱』,紧接着周泰战死、徐盛被俘、程普战死……一个个犹如晴天霹雳在吴国朝堂当空劈下。身为吴王的孙权也是吓得不轻。张昭则因为孙权不听劝阻一直称病不朝。虞翻、顾雍等人虽然在内政方面颇有才干,但要论带兵打仗显然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他们与程普、周泰比起来……

而此时吴县周边也并不太平,尤其是曲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伙人居然占据了县城,公开拉起大旗与孙权对抗,而会稽郡也有数县闹起了山匪……孙权从未面临过如此困局,他当然知道鲁肃那边战局紧张,可是自己那什么支援呢?要兵没兵,要将没将!

就连自己的侄儿孙绍也来给他添『乱』,孙权当然知道孙绍的想法,这江山原本是哥哥的,只是哥哥死的时候孙绍年幼,孙策怕一番基业就此毁了才传给弟弟。如今孙绍已经十七岁了,半大个小伙,说懂事却不够老练,说不懂事吧,却还真能赶出点气死人的事情来。所以今夜,孙权想和自己的嫂嫂谈一谈……

“夜深了,奴家该回去了。绍儿的事情还请叔叔多担待些。回去之后奴家一定严加管教。”大乔已经好久没见自己的这位小叔子了,今日突然被传唤到王宫,孙权也只是侃侃而谈,言语之中暗示孙绍最近的行为有点过头,大乔本是冰雪聪明之人自然不愿在吴国与襄阳朝廷交战之际给孙权添『乱』。因而一直耐着『性』子陪着孙权边喝边聊,但眼看着夜『色』已晚孙权没有准备结束的意思,只得自己主动起身告辞。

孙权目光随着嫂嫂的身影移动,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位王嫂可真是绝世美人啊。大乔的父亲是江东世家乔玄,(即后世所称之“乔国老),家业丰实,与孙坚家为世交,往来频仍,相互支持结亲。乔玄生有两位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女儿,皆有沉鱼落雁之容,姐妹俩儿都知书达礼,通音律,晓诗文,尤其女红一事更是名闻遐迩。后来乔家大姑娘(世称大乔)嫁给孙策,二姑娘(小乔)嫁给周瑜。

建安五年,孙策于打猎时遇刺受重伤,大乔日夜和衣陪伴,不眠不休,不食不饮,全心照顾,然孙策仍『药』石罔效逝世。大乔悲痛欲绝,数度昏厥,并欲投江殉夫。但想到孙策临终前曾拉着她的手,要她照顾幼弟孙权,助他接掌大权,并除『奸』讨逆,使大乔只好打消原来念头。后来孙权对皇嫂仍万般尊重,也在大乔与众臣如张昭周瑜鲁肃等人的辅佐下,很快地团结江东各股势力,建立威望,进而重新掌控大局了。

而在孙权逐步掌控了江东,尤其是称王之后,她便不再问俗事,深居简出,青灯古佛,宁静详和。或许真是这样,倒是让大乔容颜犹在,让孙权看的有点如痴如醉。又或许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所以和这位美人嫂嫂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光。直到大乔准备起身离开,孙权的眼光已经有些『迷』离。

这些年这位嫂嫂对自己的照顾就想一个母亲一样,孙权从小就十分依恋嫂嫂。只是最近几年,因为侄儿逐渐长大,两人才开始疏远,尤其是孙权称王之后,数月未曾见过嫂嫂了。当和嫂嫂进行一番长谈之后,孙权心情舒畅了许多,又似乎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嫂嫂!”待到大乔刚要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孙权突然冲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大乔身子一震,但并没有发怒,而是转身对孙权说道:“你如今已是吴王了,还要注意身份才是!”大乔也并没意识到孙权的无礼,而是依旧将他当成自己的小叔子,孙权自从大乔嫁给孙策便一直缠着她,母『性』让大乔也一直觉得孙权还是个大孩子。尤其是今晚说到为难之处,孙权数次落泪也是让大乔懂了恻影之心。

“嫂嫂,不要走,不要走好吗?”孙权近乎哀求的摇着大乔的身子。

大乔此时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再看看孙权火热的眼神,这家伙似乎已经喝醉了,立即挣脱了孙权,退到一旁。

孙权却是不依不饶,又连忙上前抱住了大乔:“嫂嫂,我舍不得你……”如果孙权尚未娶妻说出这话来,还真让人有点心疼,但问题是孙权已经三十多岁,连当初的辅政重臣都逐渐被他冷落,怎么回事小孩子呢?包着自己的寡『妇』嫂嫂说出这种话自然是大不妥!

果然,大乔听罢便是有点嗔怒:“仲谋,放开嫂嫂!你喝多了,该去醒醒酒!”

“没有,本王没有喝多,本王是舍不得嫂嫂!嫂嫂你实在是太美了……”孙权借着酒劲越说越大胆,也u说越离谱,甚至开始搂着大乔动手动脚.

啪!大乔好不容抽出手来一巴掌扇在毫无防备的孙权的脸上,孙权一愣,随即松开了自己的嫂嫂,用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一脸委屈的看着大乔。

“仲谋,到此为止,嫂嫂走了,你好自为之!”大乔总算从孙权的怀抱中抽身,对着酒醉的孙权也不再是奴家奴家的自称,而是重点强调‘嫂嫂’。

“你不能走,今夜你若是走了……本王……本王就派人去将绍儿打入大牢!”

“你!”刚欲转身离去的大乔一时气结:“你若真敢如此,我便去禀告母亲!”看到孙权竟然拿绍儿威胁自己,大乔心中一凉,想来今日如此轻薄自己,孙权心中对自己的那份敬重只怕早已随着他在江东地位的稳固而消失殆尽。尤其是称王以后!不过孙权可是个孝子,大乔要是实在没法只能找婆婆了。

“本王有何不敢?绍儿私募亲兵,勾结张昭意图造反,证据确凿!本王为何不能抓他。母亲就算再疼他也由不得他胡作非为!”被大乔抽了一巴掌的孙权似乎清醒了许多,说话也变得利索起来,后来甚至信步来到座位上从容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大乔,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其实孙权垂涎嫂嫂的美『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时候可以趁着自己年幼肆无忌惮的揩油,但一旦成家立室之后,嫂嫂便自动与他疏远了。而孙策死后,孙权在江东的地位并不稳固,所以很大程度上还要依仗嫂嫂的支持,所以一直以来在大乔面前他表现得像个乖乖仔。

但最近局势变化太快,随着孙绍的长大,孙权自然担心侄儿会夺权,而张昭被自己冷落,却一直同孙绍关系紧密。所以孙就想借嫂嫂的手敲打敲打二人。但许久不见的嫂嫂风采依旧,孙权又是心中有诸多苦闷,嫂嫂的善解人意在看来变成了善解风情,慢慢的慢慢的便壮着胆子……

如今大乔让自己自重,孙权干脆将话挑明,让嫂嫂知道自己才是江东的主人,吴王殿下!大乔母子的生死其实是捏在自己手中的。他想着自己这么一威胁,寡居多年的嫂嫂必定会屈服,毕竟她也喝了不少酒,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哪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嫂嫂居然狠狠的给了一巴掌!

孙权随即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便是赤『裸』『裸』的威胁大乔!不过大乔岂是那种轻易就范的女人,别说孙权是自己的小叔子,就算是孙策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个小子真是不成器,现在西边战事这么紧张,他却有心思欺侮嫂嫂?大乔越想越是觉得委屈,想起当年夫君孙策对自己的嘱托,又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多么的不值当!

“嫂嫂,你正值青春年华,又何必惺惺作态呢?权一直仰慕嫂嫂,便是想和嫂嫂好一场!权是真心真意的……”看着满脸怒容的大乔,孙权又开始软下来,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住嘴!你父亲、你大哥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如今正在被人蚕食,你却有心思来欺侮嫂嫂,简直畜生不如!”

“我就是畜生不如,咋滴?今日你不肯也得肯,我敬你是嫂嫂才求你,与你商量,不然本王以堂堂一国之君,睡个把女人还能咋滴?”孙权见大乔软硬不吃,又噌得一下站起来,快步来到大乔身旁,堵住门口之后便准备上前抱住大乔!

“你敢!你若是再上前半步,我今日便撞死在你跟前!”说着便看了看四周,像是要找一个能够快速撞击头部的位置。

“嫂嫂,你这又是何苦?”原本准备用强孙权一看大乔欲轻生便又泄了气!

“让开,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