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宁刚想要挣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小蓉,你说夏景桥现在药效发作了没有?怎么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肖蕾耳朵贴在夏景桥的房间似乎是想要听听夏景桥现在的状况。她为了策划这件事,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拿到杀青宴的请帖,就请了不少人喝酒唱歌,还有那个药,可是花了她半个月的零花钱!

是肖蕾!

夏景桥虽然不喜欢肖蕾,但对这个经常缠在自己身边比苍蝇还要烦人的女人的声音还是很熟悉的!没想到她居然会来到这场杀青宴上,还对他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方法!

片刻后,邹小蓉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过来,“也许是酒店的隔音效果比较好?你那情药那么厉害,他若是吃了,怎么可能没事?除非他根本没有吃那些水果和点心。”

“不可能,我查过的,那些东西都是他最爱吃的。”没有人会面对自己最爱吃的东西摆在面前的时候无动于衷,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天的疲惫之后。

事实并不如邹小蓉所料,酒店的隔音效果并没有那么好,白芷宁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夏曜祺给她的这个小瓶子,里面装的估计就是情药的解药!

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白芷宁不由得对夏曜祺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来这种地方很容易擦枪走火吗?居然说他忙,分明就是借口!那一群小妞能有他哥重要?

一边对夏曜祺满怀着无限恨意,白芷宁一边想要赶紧把解药给夏景桥吃下去,来解决这件事情。不过,她的身子一动,夏景桥被她蹭的脸色更是红了,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白芷宁靠了过去。

被夏景桥靠得这么近,白芷宁手指忍不住一抖,手中的白瓶竟然掉落在了地上。

外面的肖蕾突然听到了动静,便轻轻敲了敲夏景桥的房门,“景桥,你在里面吗?我是肖蕾啊,我有事找你,你能开一下门吗?”她故意将声音放得很是轻柔,仿佛一场若有若无的引诱。

夏景桥此时哪里还能听到肖蕾的声音,他所有的视线,所有的思想,都落在了面前白芷宁的身上。白芷宁被夏景桥看得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强装镇定,压低了声音向夏景桥说道:“那个,我给你带来的解药,掉了。”她慢慢地下蹲想要把那白瓶捡起来,唯恐惊动了夏景桥一般。

但夏景桥此时却依然被yu火蒙蔽了头脑,突然扑到了白芷宁的身上。

“啊!”

恐惧着被异性接触的白芷宁立刻尖叫出声,下意识地就要将夏景桥推开,但她还残存着几分理智,手向那个小白瓶抓去。白芷宁今天穿的是晚礼服,领

口比较大,夏景桥那滚烫的脸便直接蹭上了她的玉颈,更是在她那漂亮的锁骨上舔舐啃咬。感受到夏景桥炽热的温度,白芷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而在门外的肖蕾在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时,顿时脸色就白了!卧槽!她辛辛苦苦做得局,居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肖蕾一脚就向房门上踹了过去,“夏景桥,你他妈给我开门!你居然带女人回你的房间,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肖蕾简直气炸了,要是早知道夏景桥居然是这样的人,她还费这么多心机干什么,早就上了夏景桥的床了!

“不,不要!”白芷宁被夏景桥吻得全身都软了,但她还是拼命地想要推开他。

终于,她的手指抓住了那个白色的瓶子,但凭她的力气,根本不能将瓶子里的药给夏景桥吃下去,而且,夏景桥现在神志不清,也不可能自己吃下去。可是,如果夏景桥不能把解药吃下去,那造成的后果——白芷宁几乎可以预料。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一横,将白瓶打开,直接将瓶子里的解药倒在了自己嘴里,然后手臂揽着夏景桥的脖颈,身子便凑了上去。柔软而又滚烫的双唇感受到白芷宁清凉的温度,立刻便迎了上来,柔软的舌头撬开白芷宁的贝齿,向更香醇去攻去。白芷宁趁机将解药慢慢送入夏景桥的口中。

做完这些,解药的药效还没有发作,夏景桥感受着身下女子的娇香,不由得想要夺取得更多,宽大的手掌从白芷宁的衣服里探了进去。白芷宁快要哭了,她穿的可是裙子,夏景桥的手揉搓着她白皙的大腿,更缓缓向上处移去。

突然,白芷宁抓住夏景桥的衣服,一口向他的舌头咬了下去。

夏景桥猛然吃痛,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药效也仿佛在此刻突然挥放,静下了他的心神。这时,夏景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身下衣衫狼狈俏脸微红的白芷宁,一时间,仿佛咽喉处被卡上了鱼刺一般,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芷宁绯红着脸,歪过脑袋不敢去看他,“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抱,抱歉。”夏景桥条件反射一般地站起来,笔直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失礼,还差点将她……而且,此事无关情爱。只想到这里,连夏景桥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他看着她镇定地整理好衣装,简单梳理着头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芷宁还没有回话,门外就又传来了踢门的声音,“夏景桥你开门!你快给我开门!”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门看去,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在他们的心中流淌不绝。

“是夏曜祺让我给你送解药来的。”此时,白芷宁对夏曜祺的恨意已如黄河之水般泛滥成灾连绵不绝!没什么可说的了,绝交!这对白芷宁来说,可不只是一个

小小的恶作剧那么简单!

而现在才得到这个消息的夏景桥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他早该知道夏曜祺不靠谱,还不如一开始就叫周安来呢,现在搞成这样,简直是进退两难。的确,他对白芷宁有些好感,他也知道白芷宁喜欢他,可是……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过要娶白芷宁,怎么可以毁掉别的女孩子的清白!夏曜祺这件事情做得简直太过分了!当然,在埋怨夏曜祺的同时,夏景桥也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相比起来,白芷宁则要镇定许多,但只是仔细看,才能看到她双腿的颤抖,她强作镇定地说道:“夏总,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快点离开!这是白芷宁现在唯一的想法!

夏景桥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我建议最好不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门外的人应该是丹兴集团总裁肖天硕的独生女肖蕾,她一向喜欢胡搅蛮缠,如果你现在从这个房间出去,明天就可以登上各大版报的头条了。”

夏景桥的话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凭肖蕾的脾气,若是知道白芷宁跟夏景桥发生了关系,一定会将她搞得身败名裂!而以夏景桥凌达集团总裁、未满三十便成为商界一方霸主的身份,足以比各大明星的各种绯闻来得劲爆!

白芷宁立刻便联想到了那样的场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最终只能妥协。

“你呆在客厅就好,我去卧室。”夏景桥虽然很想缓解尴尬的情面,但这句话仿佛又牵扯到了什么不该提的事情,他轻咳了一声,道:“我会让周安来处理,你很快就可以离开。”

言罢,夏景桥便走进了卧室。

伴着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白芷宁仿佛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地上。她伏在地板上,大口地呼吸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身体的恐惧减轻一些。

这种对与异性接触的恐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芷宁想到了那年,她的亲生父亲毒打母亲的场景,血从母亲的嘴里吐出来,她感觉全身都在疼。虽然后来母亲与父亲离了婚,但这样的记忆却是永久留存在了白芷宁的记忆里、血液里、骨骼里、一寸一寸的肌肤里!再也忘不掉!

再后来,母亲与继父结婚,虽然继父的脾气很好,但后来他却学会了赌博。母亲死的那一天,白芷宁对异性任何美好的向往都破灭了!每一个女孩的心中都会希望有一天有一个盖世英雄踏着七色彩云来娶她,但白芷宁不会!对于喜欢的人,就像她对祝辰羽一样,远远地看着,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帮助他!而从不会奢求回报!

夏景桥靠在门后,听到客厅里白芷宁颤抖的呼吸声,眸中闪过一丝道不明的味道。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给周安打了个电话。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当然,将他与白芷宁之间刚才发生的事情省略掉了,而后让周安快点来解决门外的那个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