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身担上师责(下)

????达瓦措姆闭目静坐,渐渐沉入功境之中,柳致知往火堆中加了些柴,也盘坐在一旁,却未入静定,而是感应着周围的变化。

两个小时过去了,达瓦措姆睁开眼,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柳致知也睁开了微闭的双目,赞许道:“不错,能一坐两个小时,可以行一套拳,活动一下全身,你现在还做不到气血不滞而周流全身,以后打坐结束,都可以这样做。”

达瓦措姆依言将柳致知传授给她的拳术打了一遍,然后又坐到**,柳致知说到:“现在你就躺下休息吧,不过躺下之后,你以无上瑜珈四段中第一段摊尸法运行一遍。”

达瓦措姆躲下后,便按柳致知的吩咐,以摊尸法运气,先是观想远方一个白色如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小球飞快而来,心中默念咒音“吽”,白球自印堂天目位置入体,沿中脉而下,然后在体内按照一定路线行走,这是苯教的一种炼气法门,这是第一阶段,当第一阶段有了效验之后,将自身思维化为灵子飘出体外,类似道门修行中的阴神出体,后面还有两段,分别是应用灵子进入他人体内和操纵他人。目前,达瓦措姆所修行不过是第一段,柳致知引导达瓦措姆修行的路线很清楚,主修是苯教的九乘次第,这是苯教的根本法门,名称虽与红教,也就是宁玛派的大圆满的九乘次第一样,但实际内容却完全不同,虽然最后也是圆满乘。

苯教的无上瑜珈实际上是一种睡功,柳致知以它作为九乘次第修行的辅助手段,这两种修行密法构成达瓦措姆修行的根本,然后,以拳术作为活动身体的手段,免得长时间静坐影响身体,再以一些法术和毒术为用,虽然到现在,柳致知还未指导达瓦措姆修行法术和毒术。但法术实际上已开始打下基础,祈祷法和观察法便是一种法术基础。

达瓦措姆依言修行过了摊尸法,柳致知便让她好好休息,这一天来,对她来说。也不轻松。也很疲惫,便沉沉地睡去,柳致知依然盘坐在那里,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和周围浑然一体,他虽修行,却不是平时的功课,此时的他,只要有危险进入一定范围。身体自然会醒来。

柳致知静静地坐着,夜晚的森林并不寂寞,时不时有夜行生物发出声音,更不用说蚊虫一类的东西,但柳致知身边很静,火堆在摇曳,达瓦措姆因身周洒过了信美香,没有蚊虫之类的干扰,睡得很香。毕竟劳累了一天。而柳致知身边根本没的蚊虫之类,柳致知身上气息锁定之后,就是蚊虫之类,也感觉不到柳致知的存在。

到了半夜时分,柳致知陡然睁开了眼。林中有一处,有一双眼睛盯自己,柳致知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那边有一只动物。好像开了灵智,在那边正在窥探柳致知。

柳致知抬眼望去。正好和那只动物一对眼,那是一只长臂猩猩,正在棵大树上望着柳致知,眼中发出一种幽光,按理来说,猩猩应该睡觉了,它们不是夜行生物,而是以白天活动为主。

那猩猩一看到柳致知望着它,好像有些畏惧,迟疑了一下,转身而去,柳致知给火堆添了些柴火,然后又重新双目垂帘,继续感应着周围的动静。

这一夜,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之事,天亮之后,达瓦措姆洗漱后,先将拳法练了一遍,然后开始吃早饭,是一些野果,还有昨天剩下来一些烤肉,然后将火堆熄灭。

柳致知进一步强化达瓦措姆的观察法训练,经过昨天一天观察,达瓦措姆的观察法虽未形成本能,但也形成一种反射,好像有一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柳致知今天先讲解如果泡制药材,指出了这里数种名贵药材,并教她就地采取,利用木材制作盒子,并在盒子上刻上符箓,以便能保持药效,她学的很认真,也动手制作了盒子,并采摘了数种药材,简单泡制后放入盒中,背在后背上。

这一天下来,到傍晚时分,却是出了此处森林,落脚在阿尼桥附近,并未露宿,而是入住了客栈,柳致知要了两个房间,就在此处休息了一个晚上,柳致知让达瓦措姆按昨晚功课流程走,自己静坐了一会,便也上床休息。

次日,过了阿尼桥,又入热带丛林之中,柳致知也未顺路走,而又一次带着达瓦措姆钻入丛林,这一天,大部分是在丛林中度过,不仅是采药,更让达瓦措姆进行简单制毒,这是一个漫长的训练过程,柳致知不可能一一指导,而是让达瓦措姆自己做,反正如何做,脑中通过虹光传承所得知识上对制毒讲得清清楚楚,柳致知主要指导达瓦措姆基本制毒手法,而高深制毒术只能等她以后慢慢掌握,那种经验不可能靠别人。

这一天,达瓦措姆倒制成两种毒药,一种是从植物块茎所得一种粉末,混合一种致幻菌类所配成,如果用于人体,可以对过改变菌类的比例,药的作用也随之不同。

另一种却是从蓖麻中提炼而出,可形成挥发性毒素,达瓦措姆用刀雕了二个拇指大小的木瓶,盛放两种毒药,放在背囊之中,并未对人试验,却毒翻了两只小野猪,这两只野猪成了两人的午饭。

过了门巴桥,两人落脚于背崩,在背崩,却遇到了一件事,让两人不得不改变计划,达瓦措姆遇到她以前学校的老师,这个老师姓刘,是川人,本来是名牌大学毕业,后来来墨脱旅游,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便在这边教书,他的女友从蓉城也来到这里,两人落户于此,两人经历如果写成一本书,完全可以叫感动华夏,但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女友来此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患病需一个空气纯净的地方静养,没有比墨脱更合适的地方了。

柳致知两人准备在背崩住一个晚上,明天赶往墨脱县城,而刘老师夫妻两人也在此处,他们住在县城,而且刘老师当时女友,现在已是妻子,病早已好了,也喜欢上这个地方两人也是趁工作之余,到一个开客栈朋友家中,顺便家访一个学生,家访结束,那户人家很感动,送了一件小礼物,是一个象牙雕的佛像,据那户家长说,是在山中捡到的。

这本来很是正常的一件事,刘老师拿着牙雕佛像与客栈老板,也是他的朋友在闲谈,他朋友姓杨,杨老板将佛像拿过去观赏了一会,这是一个千手观音像,杨老板也未能看出什么,便准备还给刘老师,就在这时,进来一人,眼睛落在雕像上,不觉一怔,随即问到:“这个雕像是谁的?”

“是我的。”刘老师答到。

“你从哪里得到这尊佛像,这是仁钦崩寺血池设计者从白玛岗圣境中带出,怎么落在你手上?”那人问到,此话正好落在刚进客栈的柳致知两人耳中,柳致知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他从其美朗杰传给他的信息中知道另一瓶苌弘碧就在白玛岗圣境中,白玛岗圣境其美朗杰的信息中介绍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一个美丽的香巴拉,柳致知的感觉好像是一个类似于洞天的地方,具体怎么样,柳致知也不清楚。

柳致知一听这话,不由打量那人,那人从外表上看并不是门巴人,也不是汉人,而应该是印度人,在这个季节,内地人到墨脱反而不如藏南的邻国人易于来此,但说话却是汉语。

“朋友之间的馈赠。”刘老师很自然地回答。

“能不能将它卖给我?”那人又问到。

“别人馈赠礼品卖给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刘老师摇摇头说到。

“这东西对你们根本没有用,不如卖给我。”那人又开口了,语言中却带上**,一种隐隐地波动开始影响对方的神智,刘老师眼睛不由微微一迷,柳致知不由哼一声,那人身体一晃,刘老师一下子也清醒过来。

柳致知没有想到此人对这个雕像志在必得,买对方不答应,便用法术迷惑对方神智,柳致知是很讨厌这种行为,他虽也是修行中人,却极少做这些事。那人术法为柳致知所破,眼中泛起凶光,望向柳致知。

达瓦措姆也感到一丝异常,看了柳致知一眼,却对刘老师夫妇叫了起来:“刘老师,刘师娘,你们好!”

刘老师并没有太留意柳致知两人,客栈之中有人进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当听到达瓦措姆问候声,才仔细打量两人,微微一想,立刻想了起来,很热情地说:“是你,达瓦措姆,有二年不见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多谢老师和师娘的关心,经过调养,我身体好多了,老师怎么在这里?”达瓦措姆先回答了,接着又问到。

“今天是周末,一边来玩一下,顺便做一个家访。你怎么来这里,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刘老师见到以前的学生,显然很高兴。

“刘老师,你好!我是内地游客,到墨脱来游玩,达瓦措姆是我找的向导,我叫柳致知,申城人。”柳致知不理睬那个印度人,热情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