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底层捕快,我是捕头,相对于现代来说,就是一个小所长吧。”他又切下一块,然后看向店的名字,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下来,味道还不错。
“?”小……所长?
“对了,拍卖会的邀请函下来了,说这次的性质是爱心类的,每人捐出一件拍卖物品,最后成交的金额都会捐献给免费爱心午餐,我暂时还不知道能捐什么,一块去选一下吗?”
苏莘正好吃完东西,最近的工作忙着两份,一头顾着工作室这边,另一头还顾着微博账号的运营,一边又觉得沈今现在独当一面绝对没问题,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擦了擦嘴说道:“选品你自己肯定没问题,不过最好选有收藏价值的,例如一些古物,茶饼,珠宝,文玩之类的。”
沈今拿刀叉的手一顿,抬头问苏莘:“你不跟我一起去?”
彻开迎客的门刮来一阵冷风,苏莘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回答道:“你自己没问题,我最近忙,到时候你去拍卖会走个过场,但是记得多捐点,毕竟之前的沈今造过不少孽,权当给他积德了。”
苏莘喊来服务员,掏出手机准备结账时沈今的手拦了下来,冲着服务员说:“我结。”
服务生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沈今长得模样又很讨年轻人的喜欢,高挺的鼻梁像是黑白无常的索命武器,追着她索命,盯上便跑不了了。
甚至连嘴角都不例外,如果不是店里人太多,她嘴角的口水一定会灌满整瓶矿泉水的。
“说好今天我发工资请你的,我结。”
沈今压根没再给苏莘掏手机的机会,付款码直接递到了服务生面前:“下次你结,”突然又想到两人似乎谁结账都一样,补充了句:“其实咱俩谁结都一样。”
苏莘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从自己被迫和沈今绑到一起时,两人的生活早就交融到了一起,也不推脱了:“那你结,我先去个厕所。”
苏莘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在一旁拿着沈今手机扫码的服务生脑子里已经脑部出了一场霸总文,男人勾着嘴角将女人抵到墙角,一只手扶住女主的脖子,将呼出的热气全部洒在她的脖颈里,又纯又欲的说:“女人,连你都是我的人,帐,谁结都一样。”
她看着帅气的沈今脑补出一场大戏。
霸总文照进现实的模样。
沈今无视她的模样,一脸冷漠接过手机以后无情地说了句:“门口记得加层厚实的透明帘,薄薄的一层根本遮不住风。”
苏莘从洗手间回来,拿起椅子上的包叫上沈今:“走了。”
沈今帮苏莘打开出租车的门,随后自己也弯腰钻了进去,坐在苏莘的旁边思考着应该怎么说。
“主办方给了我两张邀请函,我觉得拂了主办方的面子不是很好,所以你那天如果能将时间挤出来尽量挤挤吧,毕竟现在大部分人都以为苹果娱乐的决策权掌握在一个女性身上。”
“那只是传言,在员工中并没有实锤,况且我管理的不好,我学的不是管理和经济学,你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挑起大梁了,所以决策权还是尽快回归你的好,毕竟在我的决策下诸多高层已经纷纷发出不满了。”
曾经在苹果娱乐一夜之间人尽皆知时,有一个词条#苹果娱乐的幕后老板,也上了热搜,不过公司内部保密的严格性出奇的好,硬是没有一个人扒出来。
最近不知是不是苏莘处理事情时不大自信——事事都是给出几种结果让底下人商量。
竟然在公司的内部员工中,传着传着就传出来苹果娱乐的最高执行官是个优柔寡断的女性。
要不是沈今在背后提点两句,公司在她手里恐怕已经不成样子了。
“等拍卖会结束了吧,我还没做准备。”
“行。”
出租车停在了写字楼门口,两人一起走进电梯,苏莘点头和同事打过招呼。
最近他们两个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同事们从最初的震惊,不可思议,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李清在公司已经名存实亡了,之前虽说不干活但也天天都来,自从那天撞到她和沈今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连跟沈今的聊天记录都只停留在了那天的,在吗?
老板办公室里给委曲求全当秘书的苏莘添置了一把椅子,沈今桌上空****,所有的东西都摆在苏莘桌上——她就是个打白工的。
她觉得她有必要和沈今划分一下各自职责了。
沈今现在已经全然融入到了这个社会里,但是他依旧每天什么都不干,每天闲情逸致的读读书,喝喝茶,姿态像是资本主义雇佣剥削劳动者,苏莘的头发每天为此都掉落一大把。
苏莘大学很努力,虽说不上样样都是顶尖,但也都在前几位排着,那时的梦想就是她想拿着相机去拍摄事实,而不是坐在电脑桌前看着文件掉头发。
——她并不适合干这行。
沈今看苏莘一直没有给一个准确的信息去不去,便直接问了:“所以目前作为苹果娱乐的执行官,苏总能不能捧个场。”
一个拍卖会也用不了很长时间,挤出来时间也能去转一趟,就当去见见世面了。
苏莘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两人在商场逛了大半天,觉得珠宝太艳,茶饼又不了解。
思来想去,沈今作为古代人,应该对古玩比较了解,两人便去了泸城的古玩城。
青砖灰瓦的雄伟建筑屹立在火车站的旁边,门口卖雄黄酒的排着长队,苏莘一下车就被暖烘烘的人流惊了一下。
古玩城外现代工业化的气息也很少,没有电子滚动牌,大多都是带有垂丝的旗子写着自己的门匾。
匾额明晃晃的挂在城门的上方,笔锋犀利的“古玩城”三个字渡着层淡金色的墨。
两人穿过人流,城内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招呼着客人停在他们的摊位。
沈今进入古玩城没理任何人的吆喝,两人并排着走在摊子的中间,没在任何摊位停下,气质悠闲的左看看右看看。
直到被一对细珠紫玛瑙定住了脚,玛瑙的颜色通明透亮,深色通透,放在许多瓷器和茶壶之中略显不起眼,但它在沈今的余光中一出现,沈今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它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