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大哥眼睛一亮。

只是,在面上,他仍要装作为难,“依山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

“求你了!王大哥!求你救救我吧!”依山泪流满面地抱着他,“若是你今夜能救我,我一定竭尽所能让你满意的!”

王大哥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才道:“既然你如此请求,那我尽力!”

很快,今夜的重场戏便来了。

重新梳妆的依山被送上了舞台,鸨母笑眯眯地说了**拍卖开始后,便宣布现在可以开始叫价了。

今日还是有许多为了依山而来的客人,鸨母的话音一落,立马有人开始喊价。

“五两银子!”

“七两!”

“十两银子!”

不一会儿,叫价已经超过了十两银子。

在偏僻的小镇子里,二两银子便是一个长工的月薪,即使是开铺子一个月也仅有十两银子左右,再多一点便是其他人出不起的价格了。

“二十两银子!”

最后,王大哥以高出上一个叫价人多五两获得了依山的**。

鸨母笑呵呵的从王大哥手里接过银子,“好了,今晚的依山就属于这位贵客了!贵客,请吧,依山姑娘就在房里等您呢!”

王大哥哈哈一笑,抬步往楼上走去。

在鸨母与王大哥交谈之时,依山便先进了房间,拿出一包药粉洒进了酒壶里面。她摇了摇酒壶,将药粉彻底融入酒水之中。

这时,王大哥推门而进,“依山姑娘。”

依山微笑迎了上去,挽住对方的手臂,笑道:“王大哥,谢谢你怕下我的**!你上次救了我一次,这次又救了我一次,除了以身相许我都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王大哥装模作样说,“其实你不必如此,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这些。”

“献身给你是我心甘情愿的!若是你拒绝的话,我……我心里过意不去!”依山将他按坐在凳子上,然后拿起酒壶斟酒给他,“王大哥,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喝过这一杯酒后,我就……我们就歇息吧!”

说最后一句话时,依山一手扯开了腰带,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

王大哥看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既然依山姑娘如此说,那我就不再推搪了!”他拿起酒杯仰头喝干,然后大手一扯,将依山拉进怀里,低头就亲了上去。

依山心里厌恶,但是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她笑盈盈地推了对方一把,欲拒还迎道,“王大哥,人家可不要在这里做,不如我们去榻上继续?”

闻言,王大哥自然答应,抱起依山就朝内室的大床走去。

将人放在**后,王大哥整个人匍匐上去,大手一用力,便将依山的薄纱长裙撕成了碎片。对方眼中浴火燃烧,似乎要将依山吞吃入腹。

依山心中焦急,酒中的药效怎么还没有发作!?

“王大哥,等等……”依山还想拖延时间,没想到王大哥竟然如狼似虎,竟想直入主题!

依山脸色大变,正想大叫,王大哥突然脑子迷蒙,一头便栽在了她身上。

“王大哥?王大哥!”依山被压得喘不过气,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对方竟然像是死猪一样,毫无动静。

依山立马连手带脚地顶开对方,大口喘气。

想起清胧的吩咐,依山连忙扯开王大哥的衣服,将他藏在胸口的那封信掉包,然后又使劲儿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和腰,弄出欢爱的痕迹。

她在青楼里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拿着掉包好的信,依山走到另一个房间里,“公子,信已经到手了。”

女扮男装的清胧伸出手,依山立马将其交给她。

清胧拿出里面的书信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放在烛火上烧掉。她微微一笑,拿出袖子里放着的卖身契递给依山,“你做的很好,这是你的卖身契。神医已经为你弟弟诊好脉,也开了药,只要按时服用就能恢复健康了。”

依山接过自己的卖身契,沉默地看着上面自己曾经画押的手掌印,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问了一句,“公子为何会来此处?”

穿过这个小城镇,便会到达与番族地盘交接的北平。秋至之时,正是番族大举进犯之时,一般人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进入北平,以免被战乱祸及。

清胧只是含笑沉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公子与番族是什么关系?”见她不言,依山又问了一句。

清胧挑眉,“你如何得知番族?”

“那封信上的标号来自于番族。”依山目光探究地看着她,身体紧绷起来,“这封信是来自于番族,或者是送去给番族的,我说的对吗?”

清胧有些诧异,对方竟然认识番族的标号。

她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番族的标号?”

“我当然知道!”依山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忽的朝着清胧冲了过来,从长长的袖子中亮出一把匕首,直插清胧的胸口而去。

“砰——!”

只是,她还未靠近半米之内,便被暗卫一手抓住了手腕。

桃夭和果儿都有些被吓到,她们第一时间便冲到了清胧面前,打算以身周护主,但是藏在暗处的暗卫第一时间将危险控制住了。

“你们这些杀人凶手!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满意!?”依山的眼睛通红,姣美的脸上因为愤恨而变得有些狰狞,“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滚回你们的野蛮之地去,不要再踏进凤国半步,要不然萧王他日一定踏平你们的草原!”

清胧挑眉,与萧衍对看一眼。

“看来你与番族有深仇大恨啊。”清胧笑了笑,对依山说,“但是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番族之人。”

依山一愣,却有些不信,“不是?”

“这封信是从番族内奸与外通话的书信,我们让人掉包里面的假信就是想误导番族内奸,引蛇出洞。”清胧解释了一番。

依山仍旧是半信半疑,“你们当真不是番族潜进凤国的奸细?”

清胧失笑,拉过萧衍,指了指他,“你认得他是谁吗?”

依山看了看不苟言笑的萧衍,疑惑地皱起眉头,“他是……什么大人物吗?”

“你连萧世子都没有见过,就说‘萧王会踏平草原’的言论去威胁番族的人吗?”清胧不由好笑,“你见过萧王吗?”

依山听懂了清胧的前半句话,忍不住惊讶于萧衍的身份,但又听对方的后半句话,便立马反驳道,“我当然见过萧王!萧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算忘记了所有人也绝不可能忘记他的脸!”

萧衍挑眉,“我父王救过你?”

“你真的是萧世子?”依山狐疑地看着他。

萧衍冷笑,语气自信而强大,“天下间还没有谁敢冒充本世子。”

依山仍旧是半信半疑。

萧衍便掏出一个令牌出来,“这是萧家军的令牌,你可有见过?”

依山眼睛一亮,立马激动地点了点头,“见过见过!当年我曾见萧王腰上挂着这么一个令牌!你果然是萧世子!”

她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叩首,“草民见过萧世子!刚才若是有冒犯之过,还请世子能够大人有大量,恕草民死罪!”

“你起来吧。”清胧说了一句,然而对方并不听她的。

清胧推了推萧衍。

萧衍道,“你起来吧。”

依山这才如释重负地抬起头来。

“这位是本世子的夫人,按照你刚才行刺之过来说,本世子本应一刀砍了你。”萧衍冷冷地睨着依山,“不过夫人心善,本世子就饶你一次。”

依山连忙朝清胧磕头,“谢过世子妃不杀之恩!”

“你可不可以说一下萧王当年为何会成为你的救命恩人一事?”清胧让她起身,然后好奇地问道。

“回世子妃,我的家乡叫做依山,是北平与番族交界的一个小村子。当年番族意图偷袭北平,所以潜进我们村子里补给。爹娘为了保护我和年幼的弟弟,只能够迎合对方,但是没想到他们不仅要粮食,还看上了我娘……”依山咬住了下唇,眼里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良久,她才平复下心情,对清胧继续说道,“我娘不肯受辱,一头撞死在门前,他们恼羞成怒,暴虐地开始屠村!就是这个时候,萧王赶了过来,从番族狗贼的砍刀之下救下了我和弟弟!”

闻言,清胧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你能看懂番族的标号。”

“当年番族闯入我们村子的时候,我曾经在一个番族之人的衣服上看到这一个图纹。”依山面色深沉,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自那日之后,我便改名为依山,就是想要记住当年的父母之仇。”

“那你们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清胧问。

“当年萧王救了我们之后,还给了一点盘川让我们到北平住下,但是我和弟弟尚且年幼,刚进城就被人贩子给迷晕了,醒来之后我便被卖到了此处。我用了一些小手段劝说鸨母让我卖艺不卖身,这些年来倒也挺过了一些艰难的时候。”依山道。

清胧眯了眯眼,道:“既然如此,你可否为我做事?”

依山闻言,一愣。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卖身契在你手上,你若是想带着弟弟离开此处去别处生活,我也不拦着你。”清胧又道。

“如果我为你做事,你可以叫神医继续为我弟弟看病吗?”神医虽然已经开了药,但是能不能好还未得知,当然是有个大夫随时可以看才好!

清胧似乎早知她有这个想法,便点了点头,“可以。”

“好!那我为你做事!”依山立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