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兰整个人被拥坐在封羿迟怀里, 后脑勺抵着他肩膀,不愿低头垂眸哪怕一眼。

说是为了防止龙宝宝出生后的某些烦恼。

但现在……就已经又涨又痛了,拢在他宽大的掌心, 变幻成各种形状,红彤彤的鼓肥一大圈。

“还、还没好么……?”楚溪兰抿着下唇, 想要忽视她座位下杵着的威胁。

可恶啊, 她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这般气氛,真的很难无动于衷,她是如此, 他当然也不会例外……

封羿迟目光灼灼, 爱极了她在自己手中轻颤的模样,每一个吐息,都被他所牵动……

他要做个最有耐心的猎人:“尚未完全吸收,不着急。”

蓄势待发的隐忍,是为了让待会儿的正餐更加美味。

他似乎已经学会享受此刻的状态——

“会有点疼……”楚溪兰细声哼唧。

她生来细皮嫩肉, 哪里经得起长时间磨搓?

而且这个花油的香味, 太过浓郁了,在温泉的水气之中, 熏得她头昏眼花。

“娇气。”封羿迟低叹一声, 指尖轻捻,叫她软了腰,“今日便到这里吧……”

接下来……

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尾巴一卷, 缠了她的一双长腿, 溅起层层水花。

…………

高耸的两个山包被太阳晒红了脸, 那位游侠不忍继续在此逗留, 他沿着夹缝下去, 路过光滑的石壁, 寻找那清凉幽径。

一路所遇见的风景,都留下他一点一点的脚印,那是他来过的痕迹。

终于挤进狭窄小道,拂开桃花源的神秘面纱,得以窥见一星半点。

迎面而来的山风,像情人间的呼吸,时有急促,夹杂了桃花的清甜。

游侠忍不住贪婪,深吸一口,哒哒快步入内——

急切的动作,促使他额际冒出薄汗,热意升腾,越发加快了速度。

游侠终于抵达他追寻已久的那汪甘泉池畔,掬起一捧兜头浇下,酣畅淋漓。

…………

天光微曦,楚溪兰整个人还被迫的巴在封羿迟身上。

他半躺在圈椅中,而她像一条翻身不能的咸鱼,瘫软在他胸膛上。

“你今天有点过分……”楚溪兰双目紧闭,眼角泛红,她的腿根在打颤。

后颈的那枚白丝草印记正在发光,这是身体自愈调动了木源之力的证明。

“抱歉……”封羿迟眉间微蹙,哑声道:“我似乎有些失控了……”

恨不能把这糯米团子揉吧揉吧一口吃掉,这样的心情,应该是在交尾期……

可昨天晚上,他确实感觉情难自抑。

楚溪兰双唇红肿,不想说话,封羿迟爱极了她这幅汗津津的无力模样,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告诉她:“我已经……想起来不少过去的碎片。”

本来准备耍点小脾气的楚溪兰闻言,缓缓睁开眼,“什么?”

封羿迟道:“我在逐渐恢复记忆。”

“难怪你知道我讨厌霓光玉榴……”她很快反应过来,噘嘴嘀咕道:“就想起这个?没有旁的了?”

她感觉好累,若不是体质好,估计迟早会死在他身上。

丢不丢人!

“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全部想起来。”封羿迟轻捏她的脸蛋。

楚溪兰轻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

随后几日,封羿迟几乎每天都会拿着花油给楚溪兰按摩,就在满室的馥郁芬芳之中,他回忆起越来越多的事情。

两人有如蜜里调油,比那新婚的小夫妻还要缱绻。

听上去这个状态很不错,道侣恩爱。

但……

楚溪兰感觉封羿迟似乎对此事太贪了些,或者说……越来越疯。

在被接连折腾几天之后,她终于先发制人,把他给按住了,“我们需要谈谈。”

“怎么了?”封羿迟覆身欺压她,深邃的金眸仿佛带了钩子。

楚溪兰两手抵着不让他靠近,皱眉道:“你自己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么?”

他太热情了,虽然平时就这样,可这几天隐隐的急切与失控,哪还有以往那般自傲于自制力的模样。

简直……就跟吃了春ii药似的!

楚溪兰不明白封羿迟怎么想,最好是能劝住他,可收敛一点吧!

谁知——

他半敛下眼睫,淡淡吐露一句:“入骨香有些特殊,香气确实影响了我。”

状态、心跳、体温,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冷暖自知。

“什么意思?”楚溪兰心头一跳,花油的香气怎么特殊了?这是花奈给的。

封羿迟笑了笑:“虽然只是浅淡的影响,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催ii情。”

他轻描淡写,不以为意,把楚溪兰给镇住了。

“什么???”她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平白无故的做什么要用这种药?!它有问题你为什么不早说!”

正常人会这样么?楚溪兰简直怀疑他的脑袋被门夹了。

楚溪兰立即想去找花奈问一问,这其中是否存在误会。

封羿迟拦住了她,道:“我已经问过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入骨香有毒么?”她眉间蹙起,心里难免有点担忧。

“无毒,”他一摇头,“只会让我对你的身体产生依赖。”

啊?

每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起来什么意思?

楚溪兰一手扶额:“你说清楚点……”

封羿迟是前天就察觉了,没告诉楚溪兰,自行去询问过花奈。

那天,那位不问世事充满佛性的青衣医修,冲他淡淡一笑,说:“你既然衷情于她,这个香对你又有何妨碍?”

入骨香的依赖性,会使得封羿迟非楚溪兰不可。

倘若有朝一日,他移情别恋,爱慕其它女子,将会不能人道。

花奈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了,而后问道:“你怕了么?”

“不会有那一天。”

封羿迟冷声回答,并且询问了缘由。

即便他自认没有妨碍,也不代表可以纵容旁人对他们出手。

身为医修,仗着诊治之便私自用药,当真是枉顾医德。

花奈说这是龙族欠了他的。

当年他与裘印眉,性情不合感情不睦是真的,但遭受背叛也是真的。

龙性i本i**,她尚未结束与他的道侣契约,就找了别的男子。

交尾痴缠,被他撞破。

龙族理亏,花奈离开后,再也不想踏回弥海一步。

谁知时移世易,他又来了。

“我对她早已放下了,没有怨没有恨,我不是在报复你们。”

花奈捧起一个香炉,青烟袅袅,轻声道:“楚溪兰是祝衡子的徒弟,怎么也不能叫她被你们欺辱了,倘若有一天你与她分开,就守好自身吧。”

他用了入骨香,对封羿迟没有影响,只要他还跟楚溪兰在一起。

若是不愿意在一起,那就付出点代价。

产生了依赖的身体,再也别想接纳其它人。

龙性i本i**?呵。

花奈此举有点多管闲事了。

封羿迟微一抿唇,隐瞒了部分,对楚溪兰道:“不过是助兴的东西,前辈一番好意。”

“是这样么?”她怎么不信呢?

“我们该节制些才对,哪里用得着助兴?”楚溪兰双手环臂:“你不说实话,这个花油我不敢用了,万一伤身呢。”

封羿迟一挑眉梢,“已经用了,你想反悔也太迟了。”

楚溪兰现在对他很了解,笃定他有事情瞒着没说,“我自己去问前辈。”

“他走了,”封羿迟道:“听闻我们要建设龙冢,他去拿回那枚蛋。”

已经死掉的龙蛋,肯定是偷偷埋葬在某个隐秘的角落。

花奈希望把它和族人们葬在一处。

*

楚溪兰最终还是没能知道,入骨香除了扼制她来日生产后的哺乳功能,还有哪些用处。

封羿迟不告诉她,直接带着人离开弥海,去寻找天坑,把它整个挪出来。

他们去过天坑,入口设置极为隐秘,一番好找才成功进入。

旧地重游,时隔已久,双方的心态都大不一样。

当初临走时,封羿迟毁掉了蛇妖红馥留下的山洞与建筑,此时青草重新覆盖,一点一点消弭天坑里的人为痕迹。

青山环绕,灵气充盈,还有龙族熟悉的龙息。

这里是封羿迟给龙族的遗骸们挑选的安葬之地。

他要将它整个挖出来,填做芥子空间,让谁也无法觊觎龙族的骸骨。

此举并不容易,比翻江倒海还要困难。

楚溪兰远远退开了,目不转睛注视着,看封羿迟化出真身。

白龙鸣叫,遨游于上空,在蓝天白云和苍翠掩映之间,无比威严漂亮。

它张开嘴,吐出一粒雪色主子,光芒璀璨,那是封羿迟的龙珠。

把天坑整个挪入龙珠里面,他才能随心所欲,操控自如,让天坑成为独属于他的一小方世界。

哪怕到封羿迟身死陨落那天,龙珠消散,天坑也不会轻易掉出来。

……许久以后它多半会成为一个秘境?

楚溪兰觉着,这简直是无人能及的防盗手段。

未来的日子里,那些对龙族心怀贪婪的小人们,都可以死心了。

天坑被顺利收走了,封羿迟变回人形落了地,抬头便见楚溪兰神色微妙。

他伸出食指,一弹她额头:“又在想什么?”

楚溪兰:“你应该是第一个把祖宗坟墓设立在自己肚子里的修士吧?”

封羿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