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第 爱恨恢恢
小李带着楚庄的私人医生一进来就看到楚桓紧紧抱着的人,有些不忍,何时少爷这般狼狈过?再看对方怀里的人气息微弱,有些无言以对。
“少爷,郭医生来了。”小李弱弱的说道。
楚桓却抱着怀里的人不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许久才慕如七放到**,用薄被遮住身体,示意医生可以过来。
楚家的私人医生自然不会多事,聪明的查看了下慕如七的脸色,将体温计插在耳朵里,果然是在发烧,开了些许去烧的药,打上吊瓶,末了又给了楚桓一些去青淤的药膏,还有他小李特地交代要带的秘药。
“慕小姐只是身体太虚弱,思虑又重,再加上劳累过度只是暂时性晕过去,等她醒了不宜太劳累。”私人医生尽量将话说的含蓄些。
楚桓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等打上点滴以后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小李适时的送医生离开。
待其整个房间只剩下两人,楚桓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在慕如七身旁蹲了下来,拿出清淤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涂在那些受伤的地方,末了掀起女人下半身的薄被,分开双腿,取了干净的热毛巾将血迹和污浊擦净,下身红肿到擦药都极其困难,每碰触一下,楚桓自己的心便不由颤动下。
等上完药,男人自己都出了一身汗。
打完点滴,慕如七的烧稍稍退了些,可是依旧昏睡不醒,楚桓躺在慕如七的身旁,将那瘦弱的身体紧紧的揽在怀里,一直觉得慕如七太瘦,等抱在怀里才发现比自己想象中还瘦。
心中刺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总会变得无法控制。
这一夜楚桓几乎无眠,直到晨曦听到女人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才放下心,只是睡梦中的慕如七依旧在噩梦中无法清醒,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夜晚和监狱的那一月,整个生命里除了压抑的黑,没有任何其他的色彩。
“啊!”猛地整个坐了起来,一旁的楚桓被惊醒就看到慕如七一脸无措的样子,下意识的将其往回里拉,哪知道刚一碰到,慕如七条件反射似的一跃而起,“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否则我杀了你,杀了你……”
那恐惧中带着无限的怨恨和决绝,让楚桓一愣,心中积蓄的暖意也点点的散去,他还在期待什么?又或者他那样对她,又期待她会对自己有什么反应?
可是尽管如此,楚桓还是被慕如七口中那决绝的恨意伤到,毫不犹豫的起身,“原来你那么恨我,恨到做梦都想杀掉我 ,呵呵……”
楚桓冷笑,却透着悲凉。
慕如七这才从噩梦中醒来,听到男人的话也不做辩解,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而生活不过是另一个噩梦罢了。
哐……
许久楚桓起身离开,而自此在楚庄他便再没有碰过慕如七。
下午,小李过来带慕如七去了审讯室,其实也就是楚庄的地下室,慕如七到的时候楚桓已经将人教训的差不多了,有的进的气却没有出的气,慕如七只是听到一阵阵悲壮的惨叫,最后煞白着脸离开。
那几个人都是毒枭王的手下,身手不错可是持久力一般,所以在楚家那几乎变态的折磨下很快供了出来,不过指示他们的人自然是毒枭王,几人的解释是因为慕如七的酒吧没有他们老大的规矩来才会被追杀。
慕如七听着,总觉得那里不对,从头到尾都没有那个女人?又或者那个女人真的只是幌子?慕如七心中疑惑,可是楚桓从早上离开后便再未踏进她所待的那个房间一步,似是真的狠了心。
大眼空泛,直到佣人上来服侍她用餐,如今她这生活可真是比得上古代的王妃了,只是心中分外冰冷,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何好。
心若欢喜世上皆是天堂,心若灰暗那里都可以是地狱。
楚桓亦是心中很不踏实,但毋庸置疑的是毒枭王的确跟此事有关,男人站在慕如七相邻的阳台,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无论他是毒枭王还是毒枭张,都死定了。
只是想到对方处理完之后,也怕是那个冷情的女人和自己离婚的时候,一想到这报仇也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折磨。
晃了晃手中的拉菲,格外的苦涩,想的却是隔壁的女人,忍不住出了房间向隔壁走去,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想到那具被自己**的残破的身体、恐惧的表情和怨毒的言语,终于还是止了步。
慕如七,我们要如何才不如此折磨彼此?疼在你身却刻在我心。
缓缓的往回退,却见女人摸索着下楼,单薄的身体只着一件棉裙,手里拿着一只空水杯有些无措,有些不安,楚桓忘了这八点以后主楼除了小李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就是慕如七的陪护也不例外。
原本离开的脚步停下,想上去帮忙,忍了住,就见女人扶着栏杆一点点的下楼,每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惊险。
因为不知道饮水机在哪里,终于下楼了却找不见,无助的在偌大的客厅转来转去,一双黑眸空泛无神,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茶几,楚桓下意识的将身体前挺却忘了自己在楼上,就见慕如七缓缓的蹲了下来,最后竟低低的轻声哭泣起来,这还是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楚桓第一次见到慕如七这般无助的哭,大部分的时候楚桓见到的都是那个冷漠决绝的女人。
一个让他又恨又爱的女人,可是此刻除了心疼便是自责,这个世界上又那个女人当真瞎了会无所谓呢?
楚桓终于忍不住,轻步下楼,哪知女人却又站了起来,似乎是放弃了寻水又一步一步的摸索着上楼,男人停住脚步,看着女人一点点的上楼,看着她眸子里没有自己,看着她脸上的脆弱和茫然,那是女人隐藏的不曾表露给他的。
走过楚桓身边的时候,慕如七的步子突然滞了一下,随即接着上楼,可是那刚才无助和彷徨渐渐被冷漠和疏离替代,楚桓终于没有忍住一把将慕如七拽进怀里,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慕如七在怔愣了下之后,便冷冷的站在,既不回应也不拒绝,楚桓也不在意,将那个吻继续加深,慕如七身体从最初的抵抗到变得呼吸困难,张口试图吸口新鲜的空气,男人却趁虚而入,撬开贝齿允吸着那小巧的香舌,认慕如七怎么咬就是不放开。
“唔……”到最后慕如七因为缺氧,整个人软到在楚桓怀里,再也无法挣扎,男人才将她放开,抱着那瘫软的身体上楼,轻放在**,转身去接水才发现主卧里的饮水机坏了,随即去了自己所待的房间接了杯水。
“张开嘴巴。”楚桓拿着水杯低声命令,慕如七扭头完全不理会楚桓的话。
“唔……”只是下一秒男人就低头再次吻了上去,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楚桓的口中含了温水竟是想一点一点的度到女人口中。
慕如七发现楚桓这一用途后,抗拒的更加厉害了,可是那;羸弱的身体似乎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残暴,多最后只能麻木的接受,对于这个男人的时好时坏和喜怒无常,慕如七无法拒绝,也懒得再争执。
见此楚桓的嘴角终于挽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更加用心的帮女人喂水,直到慕如七喝完那一大杯水还有些意犹未尽。
“还喝吗?”楚桓问出这话后,才惊觉自己又犯蠢了,接着开口,“那我再倒一杯放在这里,你渴了喝,我就不打扰了?”
似是还在期许慕如七的回答,不过等待的结果是更长久的沉默。
无奈,楚桓只能讪讪的拿起水杯出了房间,只是再回来时卧室的门已经反锁上了,这次楚桓只剩下了苦笑,她是有多怕他呢?
房间里,慕如七趴在浴室里用手指抠着喉咙,一点一点的将刚才男人喂给自己的水吐掉,甚至连下午吃过的午饭都一并吐了个干净,最后用冷水洗脸漱口。
外面的楚桓看不到这些,心中还为那女人最后未拒绝自己欣喜不已,或者他可以试着温柔一点?
这个想法让楚桓情不自禁的激动,女人不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吗?那么他也可以试试的,男人有些天真的想。
一夜寂静。
第二日,楚桓早起,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整个楚庄的佣人。
“昨天谁服侍的少夫人?”楚桓看着众人冷冷的问,目光凌厉。
“少爷……”好一会才有一个女佣微微颤抖着站了出来。
“管家,找人送她出去,还有那位陪护,也一起。”楚桓的声音威严中带着不容拒绝,吓得那个女佣直接跪了下来。
“少爷,不要啊,我不想离开……我不想……”女佣说着便哭了起来,楚家的工资就比外面白领的都高,她大学一毕业就进了来,因为摸样不错一直做着火鸡变凤凰的梦,昨晚不过看不惯那个女人,才故意将饮水机弄坏,又特意在菜里多加盐,想着那个瞎子晚上一定会出洋相,那知对方没怎么样,她竟然被开除了……
心中怨恨委屈,却根本无用。
“楚家不容做梦之人。”楚桓淡淡的撂了句,管家已经上来,几个手下拽着女佣离开,对于楚桓的话无人敢质疑。
“少爷……少爷,我错了,求你不要让我走……少爷……”女人还在做无用挣扎。
管家在后面拍了拍,“这已经算最轻的了,如果你再纠缠,惹怒了少爷,就不只是离开这么简单了。”
一句话让那女人立马闭嘴。
“我不管之前你们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慕如七是我的妻子,也就是这楚庄的女主人,若谁再有什么私心或轻慢的地方,可别怪我楚桓做事不留情。”冷冷的警告,对于昨晚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一众人连忙点头,再不敢对慕如七有什么心思。
在楚桓的眼里,慕如七是他的,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他的是,但若别人敢对他的女人怎么样,那便是挑战他。
众人散去,楚桓上楼,慕如七的房门依旧紧紧反锁,有些哑然,吩咐佣人记得送早餐,便出了楚庄。
既然有了目标,那么报仇自然要被提上日程,而这几日忙碌,公司的事情也被他怠慢了,还有特种兵的训练也停了下来。
对于商业极具天赋的楚桓,在十八岁便成了自己的公司,虽然无法与皇甫烈那样的家族大财团相比,却也足够让人瞻仰,只是介于楚家的身份地位一直做着隐形老板,这些日子因为慕如七的事情一直都是让属下的人打理。
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小李对于毒枭王的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
楚桓看着那些资料,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地痞而已,只是为人狠辣,近几年更是成为这一带的毒王,不看着看着楚桓就发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这人为人不算低调,且几次全城抓捕都扑了空,即便被抓进局子都会平安归来,看来对方不仅在警局里有内应还来头不小。
警局里出了内应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尤其对方还是毒枭,必是相当的谨慎,且外援强大,楚桓眉头紧皱,按理来说对方当时能同意不在慕如七的酒吧涉毒,双方必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对皇甫家也是有顾忌的,为何会在两年后为违约?
因为皇甫家迁居之法国?楚桓觉得不太可能,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还有杀人偿命又和这个毒枭王是什么关系?根据他所调查的消息,慕如七两年前杀的男人跟对方是没有关系的,那和另一个有关系?
对于慕如七自己所说杀死的另一个女人,楚桓至今都没有查到具体的资料,慕如七又缄默不言,相当无奈,但不管怎么样毒枭王既然参与进来,那么他一定是要除的,对于毒品生意楚桓自己也相当的厌恶,正好特种兵部队在严打,他要是利用的好都不用亲自出马,但必须查出这个内应。
直觉陈天南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比如他心脏附近真正造成致命的那个弹壳,为什么要娶余家千金,对于酒后乱性这一说,楚桓一直都持怀疑态度,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理清头绪,楚桓放下手中的资料,“盯着姓王的那边,然后帮我查查刑警队的余局长。”
小李应了声,悄然离开。
楚桓看了下表,竟然都五点多了,心中挂念家中那个让人又恼又心疼的人,不由自主的起身交待了负责人一些事情,便从特殊通道离开。